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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只因为颜脱的信息素太甜了。甜的腻人,却是那种甘愿让人溺死其中的腻,诱人沉醉其中,不愿醒来。别馆里的年轻omega也不在少数,由于生理特性和进化趋势,每个人的信息素都是在向更悦人的方向发展,所以大多数信息素味道都很诱人。但是像颜脱这样甜到极致,甜到骨子里的味道却极为罕见,以至于使得众人都被调动了起来。坐在角落里的时缄眼神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他当然能分辨出这个味道属于谁,他只是没想到他的太子殿下居然会这样出现在这里,他以为颜脱至少会遮掩一下的。他感到后悔了。独占欲如黑色的海水般牢牢扼住他的心脏。他早已习惯了颜脱以beta的身份和伪装的气息出现在众人面前,如今仅仅是对方对外界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气息,他就觉得难以忍受,好似自己的宝贝毫无征兆地被他人染指了一样,整个人都仿佛一只独属自己的领地被他人踏足的雄兽般焦躁不安。他的每一丝、每一寸、包括每一缕气息,都应该是他的,只是他的。他真想现在就不管不顾地把他的殿下藏进一个只有自己能看到、能碰到的地方,每日每夜肆意怜爱。而他的殿下只能看到他,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一面因骄傲而羞耻抵抗,一面又委屈着不得不乖顺地满足他。“您怎么了?”面前的omega轻声问道。时缄没有回答,他知道颜脱正向他所在的方向走来,就像两人之间冥冥中有着看不见的牵引,指引着他们总能在各种错综复杂的环境中找到对方一样。而周围越发sao动的反应也印证着颜脱正在接近。不少alpha心中都是类似的想法,这么甜的、有着这种味道的omega,就该被好好疼爱一辈子,不管是什么alpha能拥有这样的omega,都不会舍得再放他出来的。时缄的目光无声扫过那些不安分的眼神和神态,心中的想法越发危险。他讨厌这样,厌恶那些不知轻重的家伙妄自觊觎着他的爱人,些微的肖想都会让他感到极度不快。不过颜脱的到来成功打消掉了他心中大部分的黑暗念头,让他的心情重新雀跃起来。只见他的太子殿下在距他两步外的地方停下,淡金色的半脸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水润润红的双唇却露在外面。此刻那双唇正无助地颤抖着,仿佛忍受着巨大的心碎和痛苦。浑身散发着甜美味道而不自知的omega轻颤着看向面前浑身散发着冰冷气质的alpha和他对面高挑诱人的omega,轻声的、带着些许哀求般道:“……老公,你不要我了吗?”二:星海·时间之眼第28章回家外面马车里的双喜听着别馆那里传来的声音,情不自禁张大了嘴。他知道殿下很厉害,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殿下想做就一定可以做到。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殿下为了伪装身份同时找回时缄少将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当下不由肃然起敬——这下一定不会有任何人猜到那个omega是殿下。别馆里,时缄则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喉结。他想如果他真的有发热期,真的会发热,那么大概就是现在了——他的太子殿下那一声唤得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心更是躁动不已。以前他也诱哄过颜脱这么叫他,特别是在颜脱发热期的时候,但基本都是颜脱被逼到极致的时候才会羞得不行地小小这么叫他一声作为哀求,眼睛还会同时湿乎乎地看过来。但是颜脱主动这么叫他,这还是第一次。时缄只觉得整颗心好像都飘了起来,周围雾嘈嘈的,什么都听不清,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不重要了。然而在外界看来,他依然是一幅冷冷淡淡毫无反应不动如山的模样。颜脱见他没有反应,越发委屈地靠了过来,主动张开双臂搂住了时缄脖子,就要往他怀里钻。一边委屈地亲近他一边柔顺地哀求着:“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改嘛。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能做到,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求求你别不要我,老公……”时缄此时身上alpha信息素遮掩剂的味道弄得他很不舒服。确切地说也不能算作“不舒服”,只是和他发热期时难耐的感受很相似,颜脱隐隐地觉得自己渴望着什么,但他又很迷茫,他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渴求而不知,这种难受的感觉便越发明显了。他的四肢也开始变得有些无力,所以扭动地坐到时缄腿上后索性趁机窝进了对方怀里,彻底放松懒洋洋地靠住对方。别馆里的人自恃身份,不会大肆围上来围观,但其实眼耳鼻都在关注着这边的动向。听见颜脱这番话后,霎时有数到无比艳羡的目光向时缄看来。时缄这样被他的殿下投怀送抱,又听着这些撒娇的话语更是觉得完全受不了,明知道对方都是装的还是忍不住彻底投降。作为最高统治者的继承人,颜脱一向骄傲独断,高高在上,不会对任何人放低姿态,更不容他人僭越,只有在发热期的时候才会对时缄温柔小意撒娇耍赖。只要发热期一过大部分时候又都是一幅翻脸不认人用完就完的态度,除非时缄强迫,否则再也不会同时缄像发热期中那样肆意地亲昵亲热。所以此时面对颜脱这个样子,时缄真的是完全招架不住。然而少将表面上还是伪装得很好,至少在别馆工作的那位beta小姐处于担心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完全是一个彻底的凉薄人渣。只见冰冷的alpha任由自己的omega伴侣委屈不已地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环抱住自己的脖子,讨好地用脸摩挲着他的肩,不主动也不拒绝。他只是虚虚抬起手抬起omega的下巴,薄唇若有似无地滑过对方的耳垂,散漫不经道:“是吗?都听我的?拿出点诚意证明给我看。”颜脱被他的omega气死了。面上却是更委屈了,不仅委屈还夹杂着一丝羞耻。他转而拉住时缄的袖子左右摇着,一边摇一边祈求:“老公,不要,求你和我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家,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时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