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书迷正在阅读:宅熊日记、我真的不会演戏、鸡飞狗跳那些年(第一部)、作者属于高危职业、来,打一架、素食主义和无rou不欢、渡口、彻夜不熄、重生之命运转弯了、春船
“偷偷告诉你,我原本让姚夏燃在今晚宴席上除掉姚野,可我又实在看姚夏燃不顺眼,于是悄悄派人去把刺杀的事通知了姚野。今晚他叔侄二人少不了一番恶斗,一不小心我就能除掉两个后患。逃回去找你心上人的事,你这辈子都别想了。”石门咣当砸紧,应予像当胸被戳了一刀寒意穿心。他费力的拱到墙边,借力撑起晕晕乎乎的脑袋摸索着抠门缝。应予咬紧牙关告诫自己不要慌张,他假装手没有抖,假装没有要哭,蜷起手指绷紧全身力气在门边连抠带咬的使劲。“这情形似曾相识的讨厌呢。”密不透风的石室里忽然一个声音凭空盘旋而出,应予身后亮起一圈绿油油的火苗,面具男在那圈火苗中间慢慢现身,罗锅似的弓着背,手掌托起腮帮子咧嘴朝应予笑。应予头次觉得面具男亲切,额头扣地应予上身整个匍匐在地上,“求你帮我出去。”确信把应予牢牢攥进了掌心里,面具男故意慢条斯理的跟应予谈条件,“老规矩你可想好了,上次我要了你一半的魂魄,这次你态度不错我给你算便宜点,剩下一半的一半如何。”“我答应你。”应予没一点犹疑。“不再考虑考虑么,为人的魂魄一分分的少,你作为鬼的本性可就要显露出来了,我记得……”面具男一边观察应予焦急的神色,一边转圈在密室里溜达恶意的拖延。应予攥紧拳头使劲捶地,他大声朝面具男喊,“快点,来不及了。”面具男冰凉的手忽然靠近,贴在应予前额封住应予所有的动作。“闭眼。”面具男笑嘻嘻的说着朝应予轻轻吹了口气,一群银色的小鸟从应予后脑翩然飞出,绕着石室打个转飞进面具男嘴里。飞兼藏身在东宫正殿偏角处的矮墙下,紧张的察看里面人的一举一动。他看见应予跑出来,又被太子揪着头发拖回去。飞兼屏息硬往下面压火,强忍住不动手。姚夏燃猜测太子之所以执着于让应予给自己铸剑,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应予是驹跋鬼。太子不会伤应予性命,十五之夜应予若能在宫中度过,会比在人多眼杂的姚府更加稳妥。“将军啊,咱们都把太子看的太善了。”黑影里飞兼一双如炬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溅了血的殿门。等宫人将侍女的尸体拖走,飞兼低声骂了句畜生挽起袖子从墙头飞身跃下。他体壮如山却脚步如燕,矮身仔细的环顾四周,刚要走出背影地身后有人拍他肩膀。飞兼汗毛倒竖,毫不犹疑的抽剑直接上了杀招。来人是太子那个双刀护卫,两人相击招招不相上下。“今天真特么寸。”飞兼揩掉胸膛上的汗珠,扬起脖子与护卫谈条件,“难得遇到对手,可惜今天没功夫耽搁。废话不多说,我赢你放我走,你赢我任你处置。”护卫往殿门前瞥了一眼,沉声说,“尽管过来。”第46章真鬼飞兼意外被绊住的时候应予在面具男的掩护下出了宫城。走出最后一道禁门时,夜幕下隐藏身形的应予与乘步辇进宫门的巫祝迎面遇上。应予屏住呼吸贴紧墙面小心的挪过去,巫祝满头的铜铃铛却忽然响了。巫祝抬眼看墙上纹丝不动的旗子,慢慢的回头抬手指向应予,他捏起把尖细的嗓子,“那儿有鬼。”明知道绝不会被看见应还是腿软摔了一跤,胡乱揉了一把磕破的膝盖狂奔而逃。隐身的效力渐渐过去,应予借着面具男给自己的力气一路循着敲锣打鼓的鞭炮声跑进姚家门前那条红妆铺遍的长街,踏过满地红艳艳的炮仗挤进热闹的大门。吉时已到,新人正在堂前行礼。姚夏燃红冠红衣,下裳曳地,英姿勃发。应予情不自禁的放慢脚步,混在欢闹的宾客中愣愣的望姚夏燃红烛下的侧脸。兴高采烈的人群簇拥在四周,姚夏燃的神情还是淡淡的,他心不在焉的盯着喜桌上的大红喜字,想起什么事忽然笑了,然后姚夏燃抬眼朝应予瞥过来,眼睛睁圆了又微微的眯起,笑的特别温柔。应予心里噼里啪啦爆起一串火星子,转眼蔓延成燎原大火,他脱口而出几个字,让做事从来滴水不漏的姚夏燃失手掉了牵新娘的红绸。姚夏燃弯腰捡红绸的时候应予趁机过去抓住姚夏燃的手,飞快的在他手心写下计划已被姚野知晓的实情。姚夏燃神色一凛,回握应予的手转而抽身离开。毒酒已上桌,姚夏燃安排的弓箭手早就在檐角藏好。姚夏燃不动声色的观察席间胸有成竹独自饮茶的姚野,猜想此时院外姚野的大批人马肯定已经集结,只等自己露出马脚好当场处置。礼成,姚夏燃被人流拥着向宾客敬酒,借着喝酒姚夏燃见缝插针告诉小个儿局面的变动。小个儿难得慌乱,“我立刻去告诉大家取消计划。”“慢着。”姚夏燃按住小个儿肩膀让他冷静,“听好,既然箭已在弦上我们索性顺势射*出,我们既杀也救,认认真真给姚野演出好戏。”话已经带到应予松了口气,离开热闹地靠着回廊的柱子坐下,懈了劲浑身不停的哆嗦。他缓了半晌才觉得膝盖疼,挽起裤脚看见血已经从破口流到脚脖根。应予趴在膝头上嘶嘶的吹气,心疼自己心疼的不得了。千钧一发的关头做了一把力挽狂澜的英雄,应予心中满满的骄傲和得意。只要大家能安然度过今晚就好,成不成亲都算小事。应予这么宽慰着自己,忍不住支起下巴往远处灯火灿烂的宴席上瞄。他傻呵呵的笑了一会儿,抬眼看见蜿蜒而去的回廊柱子上触目惊心的一连串大红喜字,应予心头颤了颤,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仆人,躬身对应予说,“燃少爷吩咐我带您回房等他。”“好。”应予强忍住声音里的沙哑,狼狈的擦干净脸扶住栏杆撑地起来。男仆弯腰快步在前面带路,应予不紧不慢的跟着他。墨蓝色的栏杆上映着远处火光下跃动的幢幢人影,没有尽头的幽暗回廊,静的像通往深潭谷底。应予盯着男仆魁梧过人的背,心里生出点疑惑,走的这条路并不通向姚夏燃的院子。应予随即又想明白了,今晚姚夏燃的院子里肯定没有自己能待的地方。消失了多时的面具男忽然又出现,飘忽的荡在应予身后,从没这么安静过。应予与面具男虽说是交易,但依然感激面具男时机正好的现身。应予回头小声说,“谢谢。”面具男展开宽大的衣摆,风筝似的穿过回廊外满树的迎春花。他像没听见应予的话,自顾自的陶醉,“好想再亲手摸摸这春天的繁花啊,所幸我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应予没有立刻察觉面具男话中的危险意味,他以为今晚逃出太子的密室后自己的危机就已经结束。面具男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