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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丁直勾勾地看着几乎凑到他眼前的纯黑羽翼，就连贝利亚接下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出来的话，他听是听了，但是大脑像是停摆了一样，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味深长。

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康斯坦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把贝利亚肩胛后伸展出来的羽翼。他的手指小心地描摹着翅膀的轮廓，指腹下意识摩挲了一下羽枝。

像是丝绸，又像是玉石。有些凉，但多摸两下却是温热的。

堕天使之君的羽翼平平地展开，任由人类对它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

不自觉中，康斯坦丁抬手攀住了贝利亚的身体，双手在羽翼间摸来摸去。黑色的眼中盈满了喜欢和好奇，就像是一个骤然得到了心仪礼物的小孩子，充斥心底的喜悦让他不知道应该拿这个礼物如何是好。

十二片纯黑羽翼，康斯坦丁一片也没有放过地摸了一个遍后，他才想起了什么，手指顿时就僵在了羽毛里。

鸟类的羽翼似乎很敏感，那么问题来了，天使对他们羽翼的感知如何？

说起来，从他刚才上手后，贝利亚就一动不动了。

刚想到这个问题，康斯坦丁的耳廓边就拂过了异常灼热的呼吸。地狱之君微微偏头，哑着嗓子道：“摸够了？”

康斯坦丁的手指蜷了一下，他默默地收回手指，低声道：“暂时……”康斯坦丁异常沙哑撩人的声音顿了一下，他用力地清了一下嗓子，用着比方才正经不到哪里去的沙哑嗓音道：“够了。”

贝利亚左手杵在康斯坦丁的脸侧，微微撑起身体。他看向身下这个刚才一点没客气，摸摸索索将他翅膀里外摸了个遍的人类。说实话，贝利亚从来都不知道羽翼被抚摸时的感觉会是那么得……鲜明。

羽翼是天使力量极限的具现化，象征着天使的阶位和实力。在天堂里，只有亲密的兄弟和友人才会为对方梳理羽翼，虽然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什么意义，但被当做亲近的象征。

愿意为贝利亚梳理羽毛的天使不少，但贝利亚只要想象一下身后的羽翼被另一个天使抓在手中，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他当初看到过米迦勒像是拎着小鸡仔似的抓着加百列的羽翼回到天堂，加百列当时的表情，贝利亚永世难忘。

于是，这一项独属于天使的亲密行为一直被贝利亚搁置着，直到现在。

康斯坦丁用他的双手梳理了一遍他的羽翼，他的珍惜喜爱，借着手指在羽毛间穿梭的动作，贝利亚都感觉到了。

整个过程，贝利亚一直小心地调节自己的呼吸，稳定心核跳动的频率。因为康斯坦丁每摸一下，贝利亚对身下之人的渴望就越发难以遏制。要不是之前他承诺了康斯坦丁可以随便摸，他早就将用羽翼笼在身上，在黑暗中用力占有这个人类。

贝利亚在忍耐和立刻动手间徘徊不定，就在他越发难以忍耐的时候，康斯坦丁总算是摸够了，虽然是暂时。

贝利亚身后，纯黑色的十二翼猛地一振，细小的绒羽携带着黑金色的光芒四散逸出，还没有完全落地就化为了虚无。但这细碎的光芒却好看极了，宛如流星拖着光尾坠落。

康斯坦丁瞪大了眼睛。

然而，下一刻，十二纯黑羽翼直接压了下来，直接将贝利亚和康斯坦丁笼在了铺着兽皮的床铺上。贝利亚按住康斯坦丁的肩胛，用力地吻住了他的人类。

“天……”康斯坦丁努力在呼吸交错间争取说话的权力，他挣扎着道：“羽翼是你们的敏-感-点？”

“应该不是。”贝利亚舒了口气，他可是看过别的天使梳理羽翼时的情景，半点旖旎的气氛也没有。

不过……

“当触碰我羽翼的人是你，它们就变成敏-感-点了。”贝利亚若无其事地补充道，然后俯身再一次吻住了他的人类。

康斯坦丁：“………………”

他能当堕天使在撒娇吗？

康斯坦丁在越来越热的呼吸中忍不住失笑，在地狱之君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后，笑着抬起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手掌果断下移。

贝利亚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人类的手正在抚摸着脊背和羽翼的相接的部位。比起羽毛被反复摩挲，欲-望逐渐难以控制，康斯坦丁这一摸让地狱之君的头皮发麻，身体战栗。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敏-感-点。

康斯坦丁的嘴角勾起一丝坏坏的笑容来，神情得意，道：“果然这里才是真正的敏-感……唔！”

“这是你自找的。”贝利亚的黑眸暗沉，他抬手直接扯开身上的衬衫，扣子崩得到处都是，而全程他看向身下人类的目光让康斯坦丁这种下地狱还能潇潇洒洒涮恶魔的黑魔法大师都为之一个激灵。

康斯坦丁下意识屈起膝盖，想要以此借力逃离羽翼的笼罩范围。但不幸的是，仅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掌就让他挣脱不能，而屈起来的膝盖好死不死地蹭到了某个部位。

康斯坦丁面上笑容微僵，他忽然意识到，他刚才的行为分明就是在作大死，而现在，贝利亚显然有些兴奋过头了。

咽了咽口水，康斯坦丁在贝利亚再次俯下身的时候及时按在了地狱之君的肩膀上，他努力摆出镇定的表情来，道：“贝利亚，能将你身后的羽翼收起来吗？”

“恐怕不能，乔尼。”贝利亚轻声细语，嗓音柔和极了，“亲爱的，你不喜欢我的羽翼吗？还是你觉得他们太过黑暗？”

“喜欢，黑色的很好看……”康斯坦丁欲哭无泪，可问题是，露出羽翼之后，他还好死不死地摸了天使最敏-感的部位，贝利亚的情绪是不是太高亢了？

让他有一种即将死去活来的预感。

康斯坦丁决定挣扎一下，他眨了眨眼睛，无辜而又无助地看向贝利亚，恳求道：“今晚我想看瓦坎达庆典活动，可以吗？”

现在差不多是下午一点，瓦坎达位于非洲东北部，横跨赤道，地处高原地带，多湖泊，全天日照时间长达十二个小时，差不多晚上七点天黑。

康斯坦丁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够在晚上七点从这张兽皮床起来就行。

贝利亚抬手将康斯坦丁落在脸庞的黑发捋到耳后，轻缓的声音意味深长：“那得看你表现，乔尼。”

康斯坦丁：“………………”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康斯坦丁虚虚按在贝利亚肩膀上的手掌猛地用力。他用长年街头斗殴培养出来的蹩脚格斗术将毫不反抗的地狱之君反压在床上，而他则跨坐在贝利亚的身上。

贝利亚纯黑色的十二翼平平地铺在兽皮床上。

康斯坦丁扯开自己的衣领子，并随手将自己的风衣将身后一扔。

“速战速决？”

“乔尼……”贝利亚伸手抓住康斯坦丁的后颈，将人类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