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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乔岩确实没说过,他只是那次说喜欢他,之后做的那些事,人家也没说过是在追他。陈兴说:“你要是乐意,就当朋友。不乐意,那就算了,当陌生人。”乔岩又笑了:“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朋友。”之后,乔岩真的看上去成了陈兴的朋友,他们经常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吃饭,陈兴生日前一天,乔岩跟着陈兴进了一家酒吧。陈兴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转头问乔岩:“你酒量好吗?”乔岩回答的很谦虚:“还行。”陈兴笑了:“我今天想喝酒了,要是醉了,你叫个车把我弄回去。”陈兴要了一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酒,他觉得它很好看,就要了一杯。淡淡的粉色,像是两年前喝的那杯。乔岩面前也放了一杯酒,他没喝,偏着头看陈兴,陈兴两根指头虚虚捏着酒杯,垂着眼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额前的碎发搭在眉毛上,脖颈弯成一条好看的曲线。直到一杯酒喝完,陈兴都没有转头看他一眼。乔岩别过了眼,端起面前的杯子一口气喝完。陈兴头埋在胳膊里,趴在了吧台上。乔岩拍了拍陈兴肩膀,陈兴抬起头皱着眉很不耐烦地打开了他的手,又趴了下去。乔岩扶着陈兴出了酒吧,陈兴走的颠三倒四的,乔岩扶着他的胳膊问:“我背你吧?”陈兴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了乔岩一眼后又立马闭上了。他摇摇头:“不。”乔岩笑了:“你看你这走路都走不稳。”陈兴只是摇头,也不说话。乔岩扶着他走到街口,伸手拦了辆出租,把陈兴搀进了后座。这是乔岩第一次看见陈兴喝酒,喝醉了原来这么安静,除了脸有点红。陈兴头顶有一撮头发翘了起来,呆呆地站在头顶,乔岩盯着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笑了。手指刚刚摸到发丝,陈兴拧着眉把他的手拨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歪着头又睡着了。乔岩低下头看陈兴的手,很漂亮的一只手,白净修长的无名指上有一枚很漂亮的戒指,乔岩想,戒指内侧,可能也刻着一个很漂亮的名字,被陈兴放在心尖上的,一个男生,的名字。从一开始,陈兴就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刚开始乔岩不信,因为大家都说没有见过陈兴和谁在一起,所以他也只是当那是陈兴用来拒绝自己的借口,直到后来,他注意到了陈兴手上的戒指,发现了陈兴会经常握着手机发消息,他还知道,陈兴去商场喜欢买衣服,买一些衬衫,买一些毛衣,买一些,自己从来不会穿的衣服,那些衣服,挂在陈兴衣柜里,陈兴回家的时候,往往是装了一行李箱的新衣服。乔岩知道那戒指是为谁戴的,消息是发给谁的,衣服又是给谁买的。是陈兴喜欢的人,陈兴所说的,他的男朋友。谈不上嫉妒,乔岩只是很好奇,好奇那会是怎样的一个男生,值得被陈兴这么好的人喜欢着。大二结束,乔岩也要回自己的学校了,临走时,他问陈兴:“你男朋友,是什么样子?”陈兴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笑着说:“他啊,很好。”陈兴不知道自己提到周琛时全身都在叫嚣着喜欢,半眯起的眼,眼底一片柔软,乔岩站起来低着头看了陈兴半天,笑着问:“没了吗?”陈兴站起身拉了拉短袖下摆,“很高很帅很温柔,爱猫爱狗爱陈兴。”乔岩笑了笑没说话,推着箱子出了宿舍。陈兴问他:“要送你吗?”乔岩说:“不用了,可能再过一年还会回来,我们学校来你们学校名额挺多的。”“那,再见,一路顺风。”“再见。”暑假一个多月,陈兴回家还是带家教赚钱,陈建平给他的卡里面有好多钱,他也没动过。给周琛买的衣服挂了满满一衣柜,陈兴定期把它们拿出来洗一洗,晒一晒。他那天路过书店时进去买了本,下午会坐在阳台一首接一首地背。等到厚厚的一本书背完,周琛还是没有回来,陈兴有些茫然,他居然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周琛,他只能给那个账号每天发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陈兴想了想,都一年多了,周琛都走了一年多了,他都这么久没见过周琛了。周琛生日那天,陈兴早早起来做了一碗长寿面,坐在桌前沉默地吃完,他拿着钥匙出了门。情人坡还是有很多情侣,陈兴记得那棵树,也记得瓶子是挂在哪个枝上,他仰着头看了太久,脖子有点僵,眼睛有点酸,再低下头时,眼里有些红,可是他没看到他们的瓶子,或者是,看到了,他没有认出来。他打电话给杜珂鸣,杜珂鸣还在北京没回来,杜珂鸣接起电话就在那边笑,笑的陈兴莫名其妙。陈兴听了一会儿也跟着笑了:“你笑什么?吸笑气了?”杜珂鸣在那边笑的肆无忌惮:“沈成言刚被我灌醉了。”“然后呢?”“在跳兔子舞,诶,你看不看,我给你开视频。”陈兴笑着骂他:“滚,你自己看,你认不认识纹身师傅,技术好一点的,干净一点的?”杜珂鸣收住笑,问他:“怎么,你要纹身吗?”陈兴坐在石凳上远远地看着那几棵树,“嗯,想纹。”杜珂鸣音量大了一些:“陈兴,你他妈别说又是周琛。”陈兴没说话,等了好久,听见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陈兴,等周琛回来,我打他你别拦我。”陈兴扯着嘴角笑了:“你敢。”“我把人联系方式发你手机上,你自己联系。”“谢谢。”“滚蛋。”挂了电话,杜珂鸣的消息立马就过来了,陈兴照着电话打过去,是个很低沉的男声:“喂?”“你好,我想纹身,请问你现在有空吗?”“现在?”“对,现在。”“过来吧,地址发你手机上。”陈兴照着地址到了一个小区,一楼的那扇门虚掩着,陈兴敲了两下,一个男人穿着背心从屋里走了出来,打开门看了陈兴几眼,拿下嘴里的烟捏在手里,声音沉沉的说:“王野。”陈兴站在门口说:“我叫陈兴。”陈兴跟着王野进了门,瞥了几眼王野背上和肩膀上的纹身,样子很奇怪,他看不出来纹了什么。王野把烟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问陈兴:“纹哪?”“背上。”陈兴进了卧室,脱了短袖趴在那个单人床上,背上一下一下的跟针刺一样的,王野突然开口问他:“你认不认识一个人?”问题来的无缘无故,陈兴有些好笑:“谁?”王野说:“一个男人,几年前来我这纹过身,他当时纹的话,和你这个是一首诗里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