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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侵扰的,还可以保留像上古时那样充裕的灵气。画出来是什么样的,只要这蜃景不被刻意损坏好好维护,里边就可以一直保持什么样。因为普通人类根本进不去的缘故,邪气魍魉也进不去。等到蜃景画好了他们直接往蜃景里一钻,就能够彻底跟人类分隔开来完全独立生活,人类爱咋咋去,邪气魍魉也爱咋咋去。要不是现在要跟人类分享同一个世界,谁愿意替人类镇着这些邪气魍魉啊?等到有蜃景,只要这天地不跟上古时一样垮了,他们就能在蜃景里生活得有滋有味。想想蜃景的好处,希望顾白能够画蜃景,有错吗?没有。“你介意这一点?”司逸明问。顾白一呆:“介意什么?”“画蜃景这事。”司逸明说道,“按照人类的思维来说,这叫利用。”顾白被利用两个字给砸懵了。顾朗跟他乖崽说这事儿的时候,顾白其实压根没有GET到顾朗真正的本意。顾白得知了这个事情之后,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更加努力一点,争取早日画出点墨山河来回报司先生和翟先生他们对他的照顾。“利用……”顾白艰难的理解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利用我什么了?”司逸明体贴的给他解释:“利用你的感激来替我们画蜃景啊。”“……”顾白沉默了两秒,“那你们对我好是想利用我吗?”司逸明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是看你很可爱,司先生在心中这样想道。顾白一下子放松下来,露出了笑脸:“那就行啦!你们对我好,我也想报答你们呀,除了画画没有一技之长,要是能够画出蜃景给你们帮上点忙我很高兴!”司逸明看着顾白又开开心心的削起了土豆皮,一边觉得这傻孩子别人说啥信啥以后可怎么得了,一边又觉得被这么信任着心里暖洋洋的万分熨帖。司先生轻叹口气,把顾白手里削好了皮的土豆拿过来,放到案板上,熟练的抽出了菜刀:“切片切丝还是切块?”顾白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想到今天报餐的人数,答道:“切丝。”厨房里传来“咄咄咄”的声响,炖着汤的高压锅时不时“呲呲”两下喷出几缕气来。顾白烧干了锅下油,烧热了把姜葱蒜和干辣椒扔进去爆香,“刺啦”一声,香气一下子在厨房里炸了开来。谢致来的时候发现门没锁,推门进来换好了鞋之后,踏入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厨房里两道和谐的身影。谢先生托着腮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顾白和司逸明两个配合无间的动作,啧啧两声,仿佛看到了自己平时翻看的那些言情的大结局。他将手里的公文包放到了沙发上,扫了一眼沙发旁边的小书柜,一眼就看到了新放进去的五本新书。新上市的这几本畅销言情,他还没来得及去买。谢致看了看那五本书,又看了看正炒菜的顾白,忍不住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了一弧月牙。这样暖洋洋又诚实体贴的小妖怪,谁不想对他好呢?谢先生心情颇好的跟厨房里两位打了声招呼,干脆的把顾白放在二楼的那三幅需要交货的画搬了下来。最后一幅画搬完,谢先生发现沙发上瘫了一只狐狸精。狐狸精最近累坏了,但在顾白把菜端出来的时候,还是非常坚强的爬了起来。“顾小白。”坚强的狐狸精气若游丝,“有没有什么能推荐的设计师啊?”翟良俊的物流公司在妖怪中间已经准备踏出第一步了,但他并不仅仅只准备在妖怪中间折腾而已。都是物流,人类的钱为什么不赚!何况他们这帮妖怪,在人类社会里也都是上头有人的那一挂!但在人类里想要折腾这种东西,就比妖怪这边要麻烦一些了。比如,他得注册商标。没有商标的翟良俊最近到处跑着疏通了关系,现在就差一个商标了。顾白闻言,认认真真的给翟先生推荐了好几个团队和个人设计师。谢先生看着这两个凑在一起,干脆进厨房把剩下的几个菜端出来。在去端最后两样菜顺便装饭的时候,谢致一进厨房就看到司逸明微微眯着眼,有些不太高兴的看着跟顾白凑在一起的狐狸精。谢先生胆大包天:“看什么?难不成你还吃翟良俊的醋啊?”“胡说八道!”司逸明怒斥道,“翟良俊不是什么正经妖怪。”谢先生想说翟良俊最近为了黄亦凝的认可已经正经多了,就等着事业有成揣着戒指求爱订婚了呢。刻板印象要不得。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司先生就皱着眉头强调补充了一句:“我这是长辈对小辈的正常担忧!”这话说完,司逸明感觉有点不太得劲,眉头忍不住拧得更深了一些。“……”谢致目瞪口呆的看着皱着眉头的司逸明。不是。你把一个妖怪该对对象做的事情在顾白身上做了个遍了,你这是想忽悠谁呢?!你司逸明是那种会带着别人家崽跑出去旅游,帮人家切菜,糊人家一身貔貅味,偷偷摸摸重新买一套翡翠,还天天早上定时定点跟人说早安顺带聊聊天的神兽吗?你貔貅是那种会给别人家的崽花钱的神兽吗?!你以前明明都是毫不留情直接戳穿真相甚至上手揍妖的!谢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司逸明我跟你讲我读的书很多的,你根本驴不了我!但最终谢先生还是把一腔卧槽憋了回去。仔细想想,司逸明毕竟是个没动过情的神兽。不,其实神兽里谈过恋爱的好像屈指可数。……这么想想好像有点惨。“行吧。”谢先生说道,悲悯的看了一眼司先生,“你高兴就好。”作者有话要说: 獬豸:我跟你讲我读的言情很多的,你根本驴不了我!司逸明:……第60章还可能是钻石精。在得知并不会对自己和周围有什么影响之后,顾白最终还是没有对画面做出改动,而是顺着自己最诚实真实的想法,把那张要给老榆树的画给画完了。肥沃的黑土,丛生的花,看不见峰顶的高山,自己通天贯地的、巨大的紫色树木。司先生说这画里的灵气都快蹦出来了,但顾白看不出来。他看着那画,只觉得构图饱满色彩丰富,硬要说有什么特殊之处,大概就是那画里的色彩因为太过于丰富了,可这丰富的颜色糅合在这个画面里,却一点都不别扭违和。顾白对色彩一向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