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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接了电话,开口就一通直击心灵的问候:“你娘的,哥们儿找你一天,你哪儿去了?不看朋友圈说在这边做活动么?”

谢梧许久没听人问候自己加拿大的亲娘,乍一听,感觉十分亲切,哈哈大笑着解释了两句,然后直奔主题:“你店里方便吗?我过去吃个晚饭。”

老横问:“一个人啊?”

谢梧道:“你可以给我再找个人啊!”

老横“呸”一声,心里一激动,犯了口吃:“你行,行了吧!还是哥们儿亲自上阵伺候着,几——点钟过来,哪儿过来,要接不?”

谢梧正好拾掇手表,戴上后看了一眼,回道:“不用了,我这酒店外面就是地铁,我乘个地铁二十分钟内就能到。”

老横大惊:“你还乘地铁呢?老段不是说你红了吗?”

“红了就不能乘坐公共交通了?”说着话,谢梧翻翻行李箱,竟然从一个夹缝里摸出一张上海交通卡来,十分得意,冲那边炫耀一番。

老横只说:“你高兴就好,老大不小混了个明星当,去过把被偶遇认出的瘾吧!”

谢梧挂了电话,脑袋罩个帽子就出门。

结果,到底也没有用上那张交通卡。卡超过两年没有使用,过期冻结了,只好买了张单程票。且正如老横所祝,还真被认出来了,贡献了一波地铁路透照。

最后到达目的地,用时四十分钟,菜都上桌了。

这位名叫老横的朋友,人如其名,是个看上去就相当横的人。与谢梧、段戎是同届同学,年纪却比他们大了三岁。曾经,他是全班,乃至那一届中出了名的“艺术朝圣者”,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连考了几年戏剧学院表演系,都因为外形不过关和口吃障碍,没考上。最后一年,他们的恩师颜瑞池亲自出题目考他,并以个人名义力保,收下了他。

就是这样一个曾经为了演艺事业奋力拼搏的人,却终究没有走上表演道路。早几年拍过两个纪录片,现在连纪录片也不拍了,做起了自己过去最不屑的商人,开餐厅、开酒吧。这等转变背后自然少不了心酸,可那些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做起了生意以后,他也很有生意人的模样。过去在艺界的朋友都成了他餐厅的招牌,无论谁来,有名气没名气,都得在他那sao包的大门前拍张照。

谢梧一到,帽子没摘,就被他拖到大门外去了。两人并立揽肩,面朝服务员小姑娘手里的镜头,“茄子”一笑,妥。

老横交待服务员小姑娘:“修好看一点,主要是给,给我们谢老师修,八点发微博!”

小姑娘忙称好的好的,目光又越过他,期待地看着谢梧:“谢老师,我特别喜欢您,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字哇?”

谢梧点点头:“好啊。”

小姑娘赶紧跑回前台,过了一会儿拿着个笔记本直接跑到包厢去要签名。

包厢里统共就谢梧和老横两个人,老横还在打电话,想多喊些人来热闹一下。小姑娘看老板忙着,就大胆地磨磨蹭蹭了一会儿。

谢梧签完名,看她不舍得走,笑问:“要不,再给你写句祝福的话?”

“不用了不用了,不过…...”小姑娘摇了摇嘴唇,一脸羞赧地试探道,“谢老师呀,你能不能在你名字前面,或者后面,再签一个蒋锡辰的名字呢?”

谢梧:“……”

小姑娘看他面露疑色,忙解释:“我不是假’梧桐’啊!我就是,那个……你们最近很火嘛,我就爱屋及乌了呀。”

“哦——明白。”谢梧了然地点点头,一边说“没问题”,一边按要求在自己名字后面写下“蒋锡辰”三个字。写完之后,看看画面,觉得有些空,便又在两个名字中间画了个小小的猫脸图案。

“这样可以吗?”

小姑娘欣喜若狂,连连点头,在自己老板打完电话之前赶紧跑了。

老横那边电话收了线,坐回桌前,汇报约饭情况:“俩人能来。你看你这什么人缘儿?一听说是你来蹭饭,人家都说忙,过不来。平时老段过来,嘿,那都是拉帮结派到场的!”

表示崇拜的粉丝一走,谢梧立刻就动了筷子,浑不在意地接话:“我们穷苦劳动人民,怎么能跟你们大财主比。”

老横不急吃,反而探问道:“你这次来做活动,不是和蒋锡辰一起的吗?”

谢梧:“是啊。”

老横:“改天你喊他一起过来吃一顿啊,我请客!”

“呵呵。”谢梧一笑,“他的出场费,你付不起,别老想着不花钱打广告了。你这店就这么大,现在这样的经营状况可以了,翻台率再高下去,别说你们后厨出品速度跟不上,地方也不够大啊!”

老横说:“这你不用cao心,人起来了,我自然有办法把我们业务能力提上去。唉,你到底答不答应请他来一趟?”

谢梧笑笑,只吃,不说话了。

老横看看他,静了一会儿,然后凑过来,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问:“你跟那小子,有事儿没事儿?”

谢梧睨他一眼:“没看出来,你什么爱好变得跟网上那些小姑娘似的?”

“你可糊弄不了我。”老横退回去,脸上的神神秘秘变成高深莫测,“网上小姑娘那些意yin也就是想象力丰富点儿,我不一样,我看一眼,是真能看出问题来。”

谢梧端着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洗耳恭听。”

老横道:“你们一起上的那个什么AB面的访谈,我看过了。就那个节目里头,那小子看你的眼神很不对。虽然跟你们不是同道中人,但是我看人——多准啊!这你是知道的。”

谢梧听罢,面色无异,仍旧不言语,就那样默然吃了几口菜。

老横也静着,过了一会儿,似乎确信了自己的眼光是对的,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循循善诱。讲自己过去虔诚搞艺术的艰难和委屈,一讲就收不住,尽是抱怨;可谢梧始终不搭腔,他就换了话题,扯自己这几年的生意,谈什么生存不易……末了,悲苦地慨叹自己对不起恩师颜瑞池。

谢梧好不容易逮着他停下片刻,便放了筷子站起身来:“这一顿多少钱,我出去付。”

闻言,老横一愣:“你,你干嘛?”

谢梧:“不能白吃兄弟你一顿啊,一码事儿还一码事儿,饭钱我肯定要付的。忽悠小蒋过来给你打广告,这我答应不来,人家有人家的规矩。”

老横瞪起眼睛:“就这么点儿事儿,凭你们俩那…...好,你,我看不真切,凭他对你的心思,还能不愿意跟你出来吃个饭吗?”

说着话,见谢梧去意坚定,便急得站起来。一面阻止他走,一面急吼吼地更加口出不逊:“他这种小孩儿我见多了,有什么本事?为了红,指不定干过什么呢?趁现在眼巴巴围着你转,你不多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