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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的决心。”

“孤记得你的目的是签下藩属国盟约,借助长丰的力量打压燕珈教的势力,是吗?”

“是。”

“可以。”少微布下点数为拾的列阵士兵,“不枉你费尽心思等了这么久,现在孤对你们摩罗很感兴趣了,也相信你们能够与我长丰一同抗击革朗。孤会让郎中令备下文书,于三日后签署盟约。”

“多谢陛下。”沙离耶双手交叉在胸前,以跪姿行了礼。

“至于破雾珠么,既然你我都不在意,丢了便丢了吧。”

“陛下英武仁厚,那珠子是灵物,自会认主,兴许哪天便又找回来了。”迷雾深渊的点数为拾伍,沙离耶的桑吉牌点数略有反超。

少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继续打牌。

两人你来我往,直到将牌堆中的牌摸完,手牌出完,少微的总点数比沙离耶低了贰点,到了翻看另外两张底牌的时候。

少微道:“还剩下四张牌,分别是点数为拾柒的黑色倒吊人,点数为玖的黑色铁剑,点数为拾贰的红色星辰牌以及点数为壹的红色障目之叶。如果两个黑牌都在我这里,我肯定可以赢。”

沙离耶挑眉:“陛下一直都在记牌面和点数吗?”

少微笑了笑:“对,你那边的红色点数和黑色点数,我这边的红色点数和黑色点数,以及我们两方各出了什么牌,我都记得。”

“陛下好厉害。”沙离耶翻出自己的一张底牌,是一张黑色倒吊人,“可惜了……”

“别急,说可惜还为时尚早。”少微翻开自己的一张底牌,黑色铁剑,“看来我们真的要比拼到最后一刻了。”

他手指轻点案几,示意沙离耶翻牌。

沙离耶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她翻开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红色星辰。

“我输了。”沙离耶合掌。

“承让。”少微翻开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点数为壹的红色障目之叶,“有时牌面虽大,却未必能赢。沙离耶大人,你说是吧?”

“陛下所言极是。”

沙离耶的黑色倒吊人与红色星辰的牌面点数抵消,剩余伍点,算上之前领先的贰点,剩余柒点;而黑色铁剑和红色障目之叶抵消,剩余捌点。

少微险胜。

沙离耶道:“在我们摩罗,玩桑吉牌总会下点彩头。既然陛下胜了这一局,沙离耶愿意为陛下做一件事。”

少微漫不经心地把竹片牌摞到一起,拿在手中一张张细看:“什么事?”

沙离耶:“治好淳于昭肃的哑疾。”

哗啦——竹片牌散落回案几上。

少微瞪着她:“当真?”

三日后,长丰与摩罗签订了藩属国盟约。

沙离耶在两国文书上落了金印,捧回本国的丹书时,她的手似乎有些不稳,但很快掩饰住了,恭敬谢旨。

与此同时,渠凉王派遣使者前来求援,少微允准了其寻求援军的请求,但驳回了由淳于昭肃带队的请求,于是长丰派去渠凉的援军即刻出发,按照摩罗商局给出的情报,这支援军直奔渠凉王与安远侯的交战之处。

渠凉的使节来去匆匆,摩罗的使节团却还要再留十日,以备休整。

为医治昭肃,沙离耶给少微写了个方子,方子里的药材大多很好寻到,只一味有些困难,但这一味是药引,无可替代。

“鸣金石……这药材从未听过。”太医苦恼摇头,“陛下,恕老臣浅薄,老臣问遍了秣京附近大大小小的药铺医馆,也没问出哪里可得啊。”

“怎么会?”眼看希望就在眼前,少微难免焦急。

“不怪太医大人,这的确算不上一味药材。”沙离耶道,“这是革朗境内用于修复钟磬的一种石头,熔之兑入青铜,可令钟磬之声音色纯净,洪亮庄严。但此石藏于深山,矿量极少,多是矿工掘玉之时偶然发现,所以着实难得。”

听到这儿少微反倒松了口气:“只要有就可以,由太医院牵头寻药,悬赏便是。”

千两银子寻一块石头,这事算得上古今罕见了。

坊间有着各种传言,有说宫中贵人吃石成癖的,有说皇帝想要打造万佛钟的,有说这石头能点石成金的……越传越邪乎。而这件事真正的源头,身患哑疾的淳于昭肃,此时还在容仪宫“软禁”中,对此一无所知。

本以为这石头难寻,怎么也要一两个月才能有消息,少微都做好了再强留沙离耶一阵子的准备,不曾想悬赏发出后的第五天就有人把石头送上了门,而且这人少微还认识。

“江大夫,竟然是你!”见到太医引见来的人,少微很是激动,当初他和昭肃流落在涧源村,多亏了这位江顺江大夫的照料。那时他想让江大夫在秣京开家医馆,可惜人家志不在此,便没有强求,没想到会因鸣金石再次见到。

江顺依然是那般宠辱不惊,向少微行了礼,便从药囊中拿出一块不起眼的黄色石头,递给太医:“鸣金石。”

沙离耶和太医一起看了看,确认了这块石头确是鸣金石没错。

太医多留了个心眼:“悬赏不过几天,你为何寻得如此之快?”

江顺也不恼:“上月我师兄跟人买到一块,师父曾与我们说过鸣金石的效用,师兄猜想秣京可能有人要用,便叫我送来了,正巧碰上悬赏。”

他这话少微是信的,他和他师兄白千庭都知道昭肃的哑疾,如今千里迢迢送来,可见是真心相助。少微大喜,忙叫人给他银票:“多谢江大夫!这是悬赏给的千两银子,江大夫还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

江顺推拒了银票:“银子就不要了,太重,背不动。”又跪下道,“草民有别的要求,恳请陛下允准。”

少微扶起他:“什么要求?”

江顺道:“去除我师兄白千庭罪人之籍,令他可以参军,镇守北境,以抗革朗。”

“白庄主?”那个白手起家的昕州巨贾?少微不解,“他有何罪?”

“他本无罪。”江顺平静叙述,“他父亲曾为长丰派往革朗的细作,当年因遭革朗jian人陷害,被长丰列为叛军,以至客死他国,身败名裂。白千庭被师父收养后,一心想为父亲平冤昭雪,但罪人之子,投身无门,至今不得偿愿。”

少微沉吟:“此事孤会命人清查,你且放心。但孤不明白,孤上次受难得他相助,他分明知晓孤的身份,为何没有提过一句?”

“他不屑以恩相胁,但……我替他苦。”江顺道,“他曾经想在那庄子里给你们留信,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

少微忽然想起什么:“是那个金貔貅?”

那个放在博古架上的,巨大的金貔貅,在他们入住庄子的第一天夜间,被白千庭以离了它难以安眠为由抱走了。

“是,那貔貅里面有他父亲留的遗书,和他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