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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的压轴好戏居然这么早就被人道明,他脸上明显的露出不快。然而季闲珺还没肤浅到错失那瞬真正流经眼底的趣味。金九龄一愣之后问道:“纸笺里有梅花?”“是了,这位王书生在每页纸笺里藏有晒干的梅花,这就是课题。”季闲珺手指摩擦梅子青柔润光滑的杯壁,察觉内中茶汤余温悄然舒散,他微微一笑,意有所指道:“这个书会不曾无题。”王书生脸上透出欣赏,点头确定道:“没错,既然是东香茶会,当然要品香悦冬,只是全场能发现其中雅意的居然只有季公子,这实在令我倍觉遗憾。”季?季闲珺勾起嘴角,故意道:“刚刚听到的?”王书生眨眨眼,戏谑入眼,便是风流不羁。“还请莫怪。”季闲珺摇摇头:“不算大事,倒是……”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你可见过一名女子?”王书生微眯双眸。季闲珺:“一名不清楚高矮,不清楚长相,年龄,衣着具是不知的女子。”金九龄早已不满王书生出现季闲珺就把自己推到一边儿,刚听说他要找人立马向拍着胸脯担保,毕竟他就是干这一行的,找人自然比别人来的便宜,然而季闲珺后来补充的一句话直接将他弄哑巴了,但同时他脸上飞快掠过一丝若有所思。与此同时,王书生低低笑道:“季公子这可是难为我。”瓷杯在手中转动,季闲珺抬起眼帘。“我以为……王书生对这书会合该一清二楚。”此话落下,他们两人之间一阵安静。无形的压迫力似是在空气中彼此厮杀,震得金九龄沉默了好一会儿。“哧——”这场无声的较量是王书生率先收回施加的压力,自顾自为自己倒茶,喂到自己嘴里。舌尖点到茶汤便是一笑,随后一言不发的将杯子落下,然后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盏梅子青忽然化成齑粉,杯里的茶汤洒了一桌子。直到这时王书生方道:“好手段!好胆量!”金九龄不明所以,也想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忽然手腕一重,抬眼看去,正是季闲珺一手压下,拦住了他。季闲珺淡道:“茶中有毒。”金九龄顿时不疑惑了。“王书生”这边儿仿佛炸毛一般全然不顾气度,一字一句吐出,是带杀的恶意。“污糟了小生的诗会,这罪也是很重的。”季闲珺不以为惧的轻晃着手中茶汤。“不知阁下有何看法?”王书生忽然收起恶意,连那杀机也消散的半点儿不剩,桃花眼兴浓的盯着季闲珺,娇媚面容也是可爱的紧儿。“比起我来,倒是季公子准备怎样做呢?”季闲珺:“目前无杀的念头。”“可惜了。”王书生不知可惜什么,犹自一语道:“那是个恶毒的女人,却十分聪明,你若见她,那就去女儿家最多的地儿吧。”季闲珺:“多谢。”说完起身就要离开,只不过没成功走成。向后一瞥,衣袖落到王书生手里,对方任性的眨眨眼,眨眼间又是另一副“相貌”。“我可不是一声谢就能打发的。”季闲珺一言不发继续看他。王书生松开手坐回去,支腮垂眸,表情无辜乖巧。“一首曲子,不过分吧?”季闲珺默了一下,忽然有种自己多了个儿子的奇妙感。事实证明,这一定是错觉,不过这一天东香书会有人曰。妙音无双,凤鸣九天。隐匿在江南某处暗地的势力见不得光,也见不得人,就连他们的主子也是个装疯卖傻,躲避在兄长高大身影下的小人。不做君子,做小人,小人作恶更甚,那就是个疯子。无名杀手组织的主人是个“疯子”,他比世上谁都要来的癫狂,可他即使再癫狂,也不可能将利益拱手让人。好比桌面白纸上浅浅几笔勾画出的俊俏公子,温润如玉的气质,傲然于世的眉目。“蝙蝠公子原随云。”薛笑人躲在谁人也不知道的暗室,如同幼稚孩童的清澈眼睛凝视桌案上的人时,陡然闪过比何时都要来的疯狂。“你注定是我的!”言罢,拿起纸张于烛火中点燃焚尽。“与青衣楼的合作该结束了。”阴暗处又有一桩虚与委蛇的同盟宣告破裂。夜晚有人踏着水波趁谁也不注意的时候登上楼船,楼船里寻欢作乐者众,但来者没有这个意思。避开那些非礼勿视的画面,意外却还是在突然之间发生了。在季闲珺打开某扇隐藏在暗处的房门之时,一双手忽然搂抱住他的腰际,女子般柔软纤细的身体攀在他的肩膀上,呵气如兰,举止暧昧,倾情一声郎君何等多情。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因为是综,所以很多设定都是原创,只求看的开心就好。然后,请问这章里都出现了哪些武侠中的人物←v←,猜对给么么哒!然后求给上章补分,T^T第38章少顷山。山上有一木篓屋,屋不大却装修精细,处处彰显不凡,屋外鸟雀蝉鸣,山岭野趣,正和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由此可见,居住在此地的人,定是个会享受,乐隐世的贤人。然而实际情况“名不副实”的紧儿。……登高望远选山巅,隐世贤人取空闲。十里无声亦无人,化野禅图更无声。随手写下的一纸墨迹压在香炉之下,青木香搅扰缠鼻,轻轻一动,就有淡淡香味附在衣领袖间。往日此屋的主人爱燃香,燃得是龙脑香,温神养气对他这等年纪不小的老人家刚刚好,可打从某人到此之后,香虽香,却不再是那个香。都说客随主便,但眼下颇有喧宾夺主的危机感。这点儿就连手底下的人都能察觉,霍休会察觉不到吗?他当然能!只不过他自以为能控制得住这人,像是收拢手下一般把此人收拢。说起来,这人来历不明,却偏偏智高清奇,甫一见面点明他的野心,再一深谈,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不禁使人想起魏晋之时高人名士出山后寻明主时的作态。何况此人通身气度已然宣告不凡之实。霍休年纪虽大,但自视甚高,警惕之余难免有些飘飘然,以至于对“他”极为纵容。话说到此,差不多也该揭露此人身份。长发白衣,白色青丝散肩以一根龙眼环扎起,眼高而淡,眉浓而威,目下无尘,姿态清高,唇畔坚而直,面庞不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