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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是人是鬼都认不出来。”过了一个多小时许瑞回来了,告诉他们那具尸首的确是林柱的,根据尸体判断人也的确已经死了三天以上。但林柱不可能已经死了那么长时间,所以只能解释成山间林子中某种因素或东西加速了尸首的腐化。“有没有试着招魂?”许欣问道。人刚去不久,这里是林柱自小生活的地方,逝者又不是自然死亡,按道理是很容易招魂的,到时候究竟是什么情况一问便知。“招了。”许瑞道,“大伯去了,一开始是旁家一个人招的,试了三次没招出来,后来大伯亲自去招魂,没招出来,用了引魂幡,还是没招出来。”“用了引魂幡都不成?”许欣道。许瑞点了点头:“是。不过别再想了,大伯已经让人去查了。”引魂幡是许家家传的法器,在引魂招魂方面有奇效,即使是一个不通术法的普通人用引魂幡都能招魂成功,何况是许瑞的大伯。而一般人往生不会这样快,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逝者对这世界了无牵挂,已经迅速往生,或是其被人谋害,连魂灵都不剩。林柱这个情况,显然是第二种更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许家包括许瑞兄妹两人间的气氛都有些凝重,叶家的车来接迟筵的时候,许瑞也只帮他拿了东西,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甚至没心思再开他和叶迎之的玩笑。回到叶家后,叶迎之已经摆好了一桌饭等着他,桌上甚至还有一壶白酒。迟筵收拾好后落座,尝了一口菜,知道不是叶迎之做的,稍稍安下心,紧接着又看见叶迎之给两人倒酒,顿时急了:“迎之哥哥,你还能喝酒?”他记得以前烟、酒、生冷辛辣这些东西叶迎之都是要忌的。“偶尔喝一点没关系,医生说对身体还有好处。而且喝完后身子也会暖和些。”叶迎之自然地解释道。心中转的却是另一套念头,阿筵胆子那么小,又笨,不推他一把,估计也就只敢假装无辜地舔舔自己,连正经的亲吻都不会。给他喝点酒,让他壮壮胆。迟筵将信将疑,不过他外公也爱在晚饭时小酌一杯,也说过类似酒是粮食做的,少喝无害这种话,所以他也就勉强接受了:“那你也不许多喝。”叶迎之好像很喜欢迟筵这样管着他,闻言也不恼,笑笑道:“好,哥哥就喝一点。阿筵多喝一点好不好?”迟筵一直盯着叶迎之少喝,还真的不知不觉喝了两三盅。他平时最多陪外公少喝一点,哪里有这么好的酒量,第三杯下肚的时候就已经醉了,软软趴在桌子上,只觉得头都抬不起来。他好不容易抬起头,看见在自己对面端正坐着的男人,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幻,扶着桌沿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坐到叶迎之腿上,不容分说地搂上了对方的脖子。叶迎之乐了:“阿筵怎么今天跟我这么好?”他明知道是自己诱导着迟筵喝多了,却还一本正经地摆着君子端方的模样,故意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迟筵靠过去,用自己的脸蹭上叶迎之冰凉的颈项,酒气醺得他的脸红红的,带着满满的醉人热气和生气:“阿筵想哥哥了。”他闭着眼,小声呢喃着。“这个你昨天说过了。”叶迎之轻轻摸着他后颈上软软的rou,面上波澜不惊,仿佛丝毫不为所动。“……我喜欢迎之哥哥。”“这个你昨天也说过了。”迟筵睁开眼睛,茫然无措地看向男人,似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阿筵就没其他想和哥哥说的么?比喜欢更多的?”叶迎之一点一点循循善诱着,眉目温润柔和。“……有。”迟筵转过脸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清软带着湿气的吻,“就是,我特别喜欢迎之……”话没说完,叶迎之就感觉到侧颊上温热甜美的触感消失了,同时肩头一重,迟筵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他肩头睡着了,鼻子里还哼哼着打着小呼噜。这小坏蛋。叶迎之闭了闭眼,看着迟筵睡着的样子,无奈地站起来把他抱起来抱回卧室放到床上,又给他用热毛巾擦了身上出的汗,换了衣服,才好好把人塞进被子里。他算是头一回体会到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谁能想到他家阿筵这么不顶用,不过三小杯酒就能醉成这个样子。叶迎之半点也没反思自己这样故意把人糊弄醉的办法有什么不对,只是吸取经验,想着下一次要换度数低一点的酒给他喝,可不能让阿筵再醉得这样痛快,把他自己晾在一边,不上不下的。因为前一天睡得早,第二天迟筵醒来得也早,他醒来的时候叶迎之还睡在他身边,搂着他。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因而迟筵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叶迎之身上的寒意,他贴近了对方试图帮叶迎之暖暖身子,叶迎之反而因为他的动作清醒过来,办睁开眼睛看向他:“阿筵醒了?乖,别动,陪哥哥再睡一会儿。”说着伸手就要去搂他。迟筵记得叶迎之一向浅眠,不舍得打扰他睡觉,就轻轻应了一声没动,继续原样蜷缩在他身侧,被叶迎之一搂就搂了满怀,随后不知不觉中就也再次睡去。他哪里能想到叶迎之根本就不困,不过是假装不清醒,好光明正大地多抱着他躺一会儿。迟筵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叶迎之:“迎之哥哥,你的暖手宝呢?你在家穿这衣服冷不冷?”他记得以前因为叶迎之体凉畏寒,别苑单有一套供暖系统,一年四季都运作着,最多是夏天少开几项,冬天全套运转的区别。此外叶迎之还有两块狐毛毯子,一个暖手宝,总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如今叶迎之住在叶家主宅,这层二层小楼里反而没有别苑那样完善的供暖设施,也没有那么多随处可见的暖身物件,他穿的衣服也和其他人差不多,这个季节就只穿一件衬衫。他前天晚上刚来的时候没注意到,现在想起来了才觉得不解,没道理迎之哥哥当了叶家家主,待遇还没有当年在别苑静养时候的好。肯定没人能克扣他,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自己不爱惜自己,身边也没妥帖的照顾他的人。“没事,不冷。”叶迎之淡笑道,“医生说我身体好多了,你摸着我凉,其实我内里不觉得那么冷,就没用那些东西。”“这怎么行。这幢楼本身就阴,不见阳光,还没有外面露天的暖和。”迟筵嘟囔着,又想起一件事,“迎之哥哥你的药呢?我来这些天怎么也不见医生上门给你看病?”以前叶迎之一天要吃十几种药,中西药都有,医生三天上门给他看一次病。他那时还听来别苑打扫的佣人说三公子这副身体,要不是生在叶家能这么精细地养着供着,大概早两年就没了。他那时候年纪小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