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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手机丢在客厅茶几上，栗星雨拿了电话进去给他接，然后接过他手里的碗继续洗。季原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闲着无聊见到季闻的手机充电器没拿，便给他打电话提醒他漏了东西。季闻说：“我知道了，改天回来拿。”季原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真的搬走了啊？”季闻笑了笑，“有空会回来看你的。”挂电话的时候，季闻看到栗星雨已经把碗洗完了，正放在旁边沥水，抹布也拧干了挂起来。栗星雨把东西全部都收拾好，回过身见到季闻在看他，笑了一下问道：“看什么？”季闻说：“你记得你以前饿了就只会泡面，泡完了面碗也总是放很久都不洗吗？”栗星雨笑着说：“记得，你不是都会帮我洗吗？”他说着要从季闻身边经过出去厨房，被季闻一把抓住搂着他的腰，说：“我以后也愿意帮你洗。”栗星雨抬手拍了一下季闻的背，“可以，但是我自己也能洗，你不用总是觉得应该照顾我，我们在一起，有时候我也想要照顾你。”季闻洗完澡，犹豫了一下穿着内裤从卫生间里出来朝栗星雨卧室走去。栗星雨坐在床上正在翻看一本法律书。直到季闻进来在床上坐下来了，他才把书放在一边转过头去看季闻。季闻说：“不看了？”栗星雨摇摇头。季闻看着他笑了，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稍微用力捏了一下。栗星雨还是看着他，过了片刻，凑过去吻住了季闻的嘴唇。季闻觉得大概会发生点什么，心里莫名有些紧张。可是接吻他还是会的，而且吻的那个人是栗星雨，自然而然的便热切起来。季闻一手摸着栗星雨的脸，一只手搂着他的腰，翻个身压在了栗星雨的身上，从栗星雨嘴唇挪开之后，季闻依然在亲吻着他的脸和下颌，在他耳边说道：“怎么办？我什么都没准备。”季闻收拾了很多东西要搬过来跟栗星雨长住，他也想过住在一起之后两个人可能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他并没有想过要为此做准备。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情需要做一些准备，并不是那么轻松，尤其是对于下面那个人来说。到了这个时候，季闻才有些后悔，或许他应该早点做些什么。栗星雨手指插进了季闻的头发里面，他脸颊微微泛着红，说：“没关系。”季闻却还是迟疑着，他在栗星雨耳边说道：“没有套子，”不过这个也就罢了，“也没有润滑的东西，”这个恐怕比较关键。栗星雨手肘撑在床上，上身微微抬起，对季闻说：“去找找，随便什么。”季闻听栗星雨的意思是今天非做不可了，他于是起身说道：“那我去找找，不行就出去买。”栗星雨点点头，“快去。”季闻最终还是没有出去，他找了一瓶润肤乳，仔细看了一下没什么刺激的，便将就来拿用了。比起那一点紧张情绪，很快整个大脑就被兴奋所占据，他清清楚楚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栗星雨，捧着栗星雨的脸一次又一次亲他的嘴唇。栗星雨则是努力配合季闻，虽然有些不适应，可是他很快调整着身体，让自己能够完全接纳季闻。他很喜欢跟季闻的身体接触，喜欢对方带给他的这种快乐。激情过后，季闻紧紧抱着栗星雨。两个人身上都薄薄一层汗，却舍不得去洗澡。栗星雨呼吸许久都没平复，人却在盯着天花板发愣。季闻看着他，问道：“在想什么？”栗星雨说：“在想明天就要上班了。”季闻一只手撑起头，“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腰？”栗星雨却说道：“没有，很舒服。”他太直白，季闻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追问了一句：“真的舒服吗？”栗星雨看他一眼，笑了笑。季闻说：“那你以后别玩儿钢笔了。”栗星雨一怔，随即有些羞恼道：“跟你说了我没用钢笔做那个！”季闻其实大概能猜出他做了些什么，嘴里却还是说道：“那你做了些什么，再做给我看看。”栗星雨知道季闻这是在找刺激。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倒真不觉得有什么可扭捏的，于是干脆对季闻说道：“没有笔，把你手指借我。”季闻竖起食指，放在栗星雨手心。栗星雨抓着他手指，抵住自己胸前按了下去，低喘一声，问他：“懂了吗？”季闻呼吸变得粗重，“懂了，”他说，随后翻身再次把栗星雨压在身下。第二天上班，栗星雨脸色不是太好。熟悉的同事以为是他母亲身体状况不太，于是纷纷安慰了他一番。栗星雨没说什么，只是游戏后悔昨晚不该刺激季闻，而应该老老实实让季闻帮他按摩的。上午开会，他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低下头用笔在笔记本上胡乱画着。坐在他身后的两个年轻助理，一个用手肘撞了另外一个，然后指着栗星雨的脖子让他看。另外那个抬起头来，果然见到栗星雨脖子上有明显的痕迹，看起来像是吻痕。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一脸惊讶又忍不住偷笑。栗星雨自己倒是没注意到。主任还在上面絮絮叨叨。栗星雨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掏出来看到是条短信，短信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发来的，他点开来看，里面发了一句无意义的脏话和另外一句威胁的话，没有点名道姓。他以为是发错了，便没放在心上，删了短信继续无精打采地听主任啰嗦。下午，栗星雨约见了两个民事诉讼的委托人，耽搁了些时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晚上快七点了。他手机一直丢在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才注意到有两个季闻打来的未接来电。栗星雨拨了过去，季闻很快接起了电话，不过那边声音有些嘈杂。季闻对栗星雨说：“星雨，下班了吗？”栗星雨“嗯”一声，“你吃晚饭了？”季闻说道：“还没，我这边有点事情走不开，今天可能要很晚，你自己先去吃东西，不用管我。”栗星雨问他：“你在哪里？”季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