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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接触到他的目光,我也会有正在和他对望的感觉。这样就足够让我,无比安心。就这样,一鼓作气,从这里杀出去。在警报声中,怪物朝着我们的退路聚集起来。但无论是壮汉形状的怪物还是护士,都在我和三角头的进攻下溃散。估计是探测到我们这几个闯入者还没有被解决掉的缘故,我们越是往上,警报的声音就越来越急促,几乎连成一片,吵得让人头疼。就连冲进了那座哨塔内部,警报声都丝毫没有减小,而且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那声音几乎幻化成了有形的力量一样撞得人胸口疼,想要爆炸开来一样,说不出来的难受。“我先上去,三角头麻烦你走最后!”我对三角头道。之所以这么安排是怕后面有怪物会追上来,三角头会他没有什么异议,倒是父亲,好像很疑虑地看了三角头一眼。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看三角头的眼神,都怪怪的。如果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三角头上了他许久不见又死而复生的儿子觉得怨念的话,那也就算了。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别的东西。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去纠结了。我把武器背在背上,然后向上爬去。回头看见父亲在我后面,最下面是三角头,这才放心。按理说爬上去比往下爬更费力,但现在这个争分夺秒的时刻,是在没有时间休息了。“啊,要上去了。”我看到上面露出了哨塔监控室的灯光,不由得感叹了一声。不仅是让后面跟着的人,这样说出来也会让我自己感到安心一点。然而我没有预料到的是,在我发出了声音之后,上面的通道口突然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哒”一声。幸好我反应迅速,在我的大脑反应出来那声音到底是什么之前,就做出了反应:“身体尽量贴在梯子上!快!”我把脑袋尽量埋在臂弯里面,这个动作刚做好,扫射的子弹就像暴雨一般从上面的洞口降下来。“可恶!”我小心地把背包拉到侧面夹在身侧,以免背包里面的小三角受到伤害。可是那股温热的液体渗透了我的衣服的时候,我心里一凉,已经觉得不好了。第一波扫射比我想象得还要短,像是被人刻意制止了。我听见上面传来了叫骂声,那种闷闷的感觉,一听就是隔着防护服发出的:“该死!你们在瞎搞什么!祭司说过不准伤到那混小子!”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可我的手仍然没有离开扳机。反正不是我的枪,没有一点节约子弹的意识,像是泄愤一样,直到把所有的子弹都打光,我将那把枪狠狠地砸在了一个人身上,不够解气,还踹了他一脚。“去你妈的混小子。”确认了附近没有更多教会士兵,我才回身搭了把手,将还在通道里的父亲和三角头里拉起来。尤其是父亲,感觉刚才的事情让他吓得不轻。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但他的双眼,仍然瞪着我的肩膀。“怎、怎么了?……”我偏头看去,愣住了。我的卡其色工装,从肩膀到袖子很大一片,都被血染成了鲜红色。可我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痛感,没有受伤,这我很肯定。所以,这是……我颤抖着吸入冷气,发疯一样解下背包放在地上,颤抖地拉开拉链。尽管黑色的背包看不出来颜色,可我手触摸的地方,那黏糊糊的温热手感,不用看手心,也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就算我亲手从背包里捧出了小三角的尸体,却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幕。它和之前一样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即便是在最后一刻,它不知多长的一生都在寂静之中渡过,即便是子弹穿过它瘦小的身体。因为它不会尖叫不会哭喊,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它冰凉的身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温度,不知道子弹到底让它感受到怎样的痛苦。我宁愿那只是一瞬。我把小三角的尸体紧紧地抱在怀里,胸口的衣服被血浸透,在它们凉透变成干涸的黑色血迹之前,最后温暖了我本来已经快要变得冰冷的心脏。“谢谢。”我看到另外三个小三角爬上我的肩膀,和我紧紧地抱在一起。我很感谢它们现在帮我将脸隐藏在了阴影之中,于是尝试着,用沙哑的嗓音对他们说出了这句话。小三角的身体构造使它们一生沉默。但如果寂静岭真的是由我的意识而生的话,它们就会永远在这里,有万千回响。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顶锅盖逃跑)第75章逃出监狱将头低低地埋了好一会儿,我才重新抬起头来。“我带你们回家。”我轻声道,不仅是对肩膀上的三个小三角,也是对着怀里的那一个。我脱了外套,把它仔仔细细地用外套包裹好,然后放进背包里,再将其他几个小三角放进去。“放心,我会把你们都带回去的。”我冲它们笑了笑。金属架构的栈道地板只要有些许动静就能够传得很远,再加上回声,我很清晰地听见,又有一队人的脚步传来,并且速度很快地在朝我们这边接近。又是教会的人?来得正好。我将背包背起来,站起身。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就在外面。我已经等不及让他们进来了,一脚踢开房间的门冲了出去。在那一刹那我看见了两只手,三角头和父亲都企图拦住我,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力气加起来,也没能将我拽住。我知道自己现在太过冲动,但是我一点点也不想克制。我已经克制很久了,唯独这一次,我不想再忍。几乎是看到有人的第一瞬间我就开火了。我恨不得有一把火焰,能将这一切、这些教会士兵,那个祭司、那座教堂,所有的一切都焚烧成灰烬。对,没错,恐惧所想要发生的一切,就是我想要的。我杀掉几个教会士兵,还将他们的尸体踹进了围栏外深渊之中。有一个中枪倒地的教会士兵,他身上的弹孔汩汩流着血,可是命中的不是要害,不能让他完全死去。我的脑子里面只剩下一片蜂鸣,处理不了声音,不知道他发出的那些无意义大喊大叫,是想让我饶他一命,还是在说些咒骂的话。我走到他身边,挥起消防斧,照着他的胯\下一斧头劈下去。听着他声嘶力竭的惨叫,我心里竟然格外痛快。是的啊,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我是好人。举起斧子,又一下,将他的左胳膊砍下来。再一下,是右胳膊。不用照镜子我都能从脸上那种痉挛感感受到自己此刻笑得有多么扭曲,我太享受这种感觉了。两条手臂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