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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而且她还发现,如果自己手上拿了什么东西也能一同隐去。为了更加确定,第二天她就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自己给隐身了,然后跑到小区外的杂货店,当着老板的面往他的钱盒里缓缓伸手。她当然不是偷东西,她只是试探一下老板看不看得见她。老板原本百无聊赖地摇着芭蕉扇,突然对着她所站的方向怒目圆睁,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姜又舒登时傻眼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难道这么快失效了!?是跑呢,跑呢,还是赶紧跑呢??却见他老板拎起一个蚊拍,猛虎下山般气势汹汹地将落在她旁边柜台上的苍蝇给拍死了。然后满意地掀起背心,摸了摸啤酒肚,坐回座位上呼哧呼哧啃西瓜去了。“…………”赔钱!!!吓死我了。姜又舒憋住的一口气隔了好半晌才缓缓吐出来,心有余悸地离开。这天又接着做了三次试验,一旦玲珑球吊坠沾了她的血,别人就当真看不见她了。虽然每次能隐身的时间不定,但都基本维持在半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而且还有一个规律,那就是两次之间要间隔至少五分钟再使用,才能生效。也就是说,为了安全起见,以后有必要用到这个技能的时候,必须半小时之内完成,且消失在人前。否则就有暴露的危险,被当成妖怪给架起来烧了(不是。“半小时……足够了。”姜又舒小手抚上脖颈上的项链,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光芒微闪。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有何玄机,但她惊讶过后,欣然地接受了这个技能。而且利用它第一次来做什么,她都已经想好了。在外晃荡了大半天,再不回去,赵云湘该担心了。姜又舒恢复了实体,开心地往家里赶。刚走到楼道口,原本笑容满满的小脸立马就拉下来,变成了面无表情。小男孩正用那双细弱的胳膊帮林婶搬米,那米袋子少说有二十斤,他能搬得动才有鬼。小手生拉硬拽,满脸通红,似乎把几年前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那米袋还躺在地上纹丝不动。林婶笑弯了腰,怜爱地摸摸他的脑袋,“好孩子,你的心意我领了,婶力气大,自己能扛得动。”小男孩微微沮丧地让到一边。林婶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软糖,剥了纸,塞到他的嘴里,笑盈盈地扛起米袋上楼了。呵,还挺会献殷勤地。姜又舒迈步走进来,漠视地直接从他旁边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李艳敏没有工作,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打麻将。李艳敏的老公虞庆文在厂里上班,时常倒班。而李艳敏一般只在虞庆文出门上班的时候去打牌。姜又舒很快就找到了机会。这天下午一点多,虞庆文开门去上班了,姜又舒隐身之后在楼道里等。果然没两分钟,李艳敏开门准备出去。据姜又舒观察,她似乎有点健忘症,每次一只脚都迈出门了,总会落下什么东西再回头去找。每天出门都是如此。这给了姜又舒绝佳的好机会,趁着她回头拿东西,悄无声息地就从半敞开的门进去了。李艳敏毫无察觉地出门了。这个屋子格局和姜又舒家是一样的,可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她家里温馨整洁,纤尘不染,空气里都是食物的香味,或者水果的香气。而这里东西杂乱无章,乱丢乱放,餐桌上用过的饭碗餐盘叠做一堆,剩菜的汤流出来,沿着桌檐流了一地,满屋子浓烈呛鼻的烟味。光她站的地方,脚边就丢着五六个烟头,简直是没眼看。姜又舒抬手在鼻尖扇了扇,觉得自己还是赶紧弄完了离开,在这里多待一秒都是折磨。姜又舒一开始以为虞楚非被关在家里,开始还特意轻手轻脚,以免发出什么动静惊到他。可搜查了一圈,她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奇怪,她今天几乎都盯着这边,好像没瞧见他出去过。难道是她看漏了?不过既然他不在,那她就没什么顾忌了,走近同样杂乱的房间里开始翻找。没几分钟就让她翻到了压在席子下的三百块钱。姜又舒冷哼一声,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她抽出一张一百揣回自己兜里。想讹她家的钱,门都没有。然后,她将一张早准备好的冥币随着剩下的两百一起放回去,用席子重新压好。这位李女士,以后多干点阳间的事儿吧,否则,下次再来吓唬你!姜又舒正打算撤退,忽而听到靠墙的立式衣柜里传出了闷响声。姜又舒吓一跳,看到柜门上那把小锁,心中陡然涌起一个猜测。该不会是……姜又舒屏住气息走近,耳朵贴在柜门上听,果然听到了重重的呼吸声。姜又舒怔神片刻,想起方才翻找时在床头柜上看到的一把钥匙,连忙跑过去拿来试着开锁。没想到一试就成功了。姜又舒的手顿了顿,才缓缓把柜门打开一半。虞楚非苍白着小脸蜷缩在衣柜的角落,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头发脸上全是汗,衣服也都湿透了。就算已经热到神志不清,他还是下意识里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有安全感一点。姜又舒看着这一幕,又惊又怒。现在是七月上旬,现在又是正中午,气温少说有三十几度,李艳敏竟然丧心病狂地把孩子关进这逼仄狭小的柜子里!呆上几分钟都会中暑,等她打完牌回来,孩子还有命吗?她究竟是无知,还是有意为之?!虞楚非半阖的眼睛感觉到了光,恍惚地看向衣柜外面。他被接来的第一天就被关进来过,因为伯母说他弄脏了地面,说他不听话。再后来,她不需要什么理由,就直接将他关起来。直到她大发好心将他给放出来。今天在午饭前,伯母就把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