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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吧。”“只是有一点?”昆敦安静下来,把亭谛从床上拽着坐起来,小孩头毛支楞着,整个人都不太有精神。“我挺喜欢你管着我,你说什么我都喜欢听,还有......”亭谛拍了两下脸继续说:“我看见你就高兴,你什么都没做,就在车上坐着我看了都高兴的不得了,和看见我哥不一样的高兴,这是喜欢吗?”昆敦轻轻的将他环在怀里,亭谛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不老实的动着。“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你也高兴,不过应该比你的高兴多一点,我......我还是个男的。”男的,这是昆敦最在乎的事情。“我妈说,过日子就要找个能让自己开心的人陪着,要不还不如自己活。”亭谛说话声越来越小,不一会就闭上了眼,在昆敦怀里松了劲。昆敦把他慢慢放倒让他枕着枕头,心脏在胸腔里跳的砰砰作响,听到“喜欢”时空的一拍现在才续上。睡着的人怎么看怎么喜欢,昆敦俯下身,在亭谛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第12章第12章晌午的日头足得很,六月初,天气已经热得让人心烦意乱了。蒋超猫在校门口杨树投的一小片阴影里,旁边全是三三两两的学生和家长。他自在的靠在树上,脖子抻的老长,隔一会往不远的公交站瞟一眼。绿色的大巴摇摇晃晃的开过来,车门一开,里面挤成平面的人终于鼓了起来,林茫提着准考袋跳下车,这一路公交走走停停坐的他直反胃。他一眼就瞅到了树下吊儿郎当的蒋超,前些日子快黑成碳的肤色在教室里捂回来一点,冲他呲牙乐时还是像黑人牙膏。蒋超把林茫拉到阴凉里,从准考袋里翻出垫板让他坐着。“一天天净事儿,我坐地上。”“凉啊,我带这个就是给你垫着的,反正也带不进去。”林茫一屁股坐在地上,垫板被压得只能看见个边,他站了将近半个小时,腿都麻了。蒋超蹲在他旁边嘿嘿笑,林茫嫌弃的伸手往旁边推他。“这屁股够瓷实的啊。”蒋超说完还掐着垫板露着的边象征性的往外抽了抽。林茫朝着蒋超脑袋一顿抽,最后被攥住手腕消停了下来。“老实让我靠会儿。”林茫歪倒在蒋超身上嘟嘟囔囔的小声说。“别睡着啊。”蒋超薅着脑袋把扎到他咯吱窝的人拽出来。“知道啊,真烦人。”接送外校考生的车队开过来了,声势浩大的一长串儿大巴车,蒋超想起身看,奈何林茫在肩膀上枕的瓷实,只能抻着脖子往那边瞅了两眼。“谛谛,起来,到地方了。”昆敦叫醒副驾驶补觉的亭谛,俩人赶在高考结束前跑来邻市海边玩,等憋了三年的高三学生放假,怕是连检票口都挤不进去了。亭谛下了车,去后备箱拿泳裤和拖鞋,昆敦买好了票在门口等他。换好了泳裤的亭谛撒丫子朝着海边狂奔,拖鞋都不要了,昆敦没衣服抓,卡着他脖子把上半身滑溜溜的人固定在身前,给他穿上拖鞋,捏着亭谛的后脖颈一路把人押到海边。“都是石头,你以为和电视上一样一溜的沙滩让你撒欢。”昆敦脚下的鹅卵石被人踩得咯吱咯吱响,湿滑的厉害。亭谛看着满地的贝壳弯腰捡了两个形状完整的拿在手里,昆敦见了,握着他手腕给打掉拽着他去海水里洗手,“这是海蛎子的壳,那边烧烤摊看到了吗,全是他们吃完倒在这的。”洗完手的亭谛不在有鹅卵石的地方待了,他顺着钉在海边的粗绳往海里走,浪头一波接一波的打过来,冲得他东倒西歪的站不稳。趁着下一波浪的间隙,亭谛松开抓着绳子的手抹了把脸,还没等他再抓住绳子,浪头就狠狠拍了过来,亭谛身子一歪沉到了水里,齐腰的水没过了头,他一下子慌了,还没等他做反应就感觉有人揽着他的腰整个把他从水里提了上来,头出水的瞬间,一只大手又帮他抹掉了脸上的水珠。“水挺凉的哈。”亭谛站稳不好意思的朝身边的昆敦笑笑,昆敦抱着膀想笑不笑的看着他。“我给你租个游泳圈去。”昆敦要往岸边走,亭谛拽着他胳膊不松手,“我不要,那都是小孩和不会游泳的用的,我这一米八的大个,我不要。”“你多大?”“二十。”“小朋友,你会游泳不?”“不会,但是我一米八。”“那不重要,我给你租个小鸭子的,你套在腰上在这漂着,漂远了我给你捞回来,多省事儿。”昆敦畅想的挺好,说着就往回走,亭谛拽不住他,一手拉着绳子,一手抠着昆敦的胳膊肘跟他保证“我不要,我又淹不死,我淹死了算我输行不行!”“算你输有啥用,你淹都淹死了。”亭谛悻悻的套着昆敦租回来的泳圈,在他一米八的威胁下昆敦没买成小鸭子泳圈。没一会儿,漂高兴的亭谛套着泳圈越来越远,昆敦一眼没照顾到,下一秒就看见被浪头掀翻了的亭谛在海里扑腾,他拎着呛得直咳嗽的亭谛回了岸边,留一米八在那拍自己进了水的耳朵,又返回海里去捞游泳圈。还了泳圈,亭谛还坐在岸边歪着头拍耳朵,啪啪作响一点儿都不留情面,昆敦看着都疼。“不拍了,起来蹦蹦,一会儿就好了。”昆敦攥住亭谛手腕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脑子进水的小孩看样子有点难受,昆敦带他去买纪念品的摊子前转转,转移了注意力的亭谛暂时忘了难受,他看上了一个买小水母,小章鱼的摊子,把装着宠物的小玻璃瓶子一个个拿起来端详。“相中哪个了?”昆敦凑过去,亭谛拿着一个蓝盖子的玻璃瓶子,里面是一只手掌心大的宠物章鱼吸在瓶壁上。被冠名铁板烧的新宠物稳稳当当的捧在亭谛手里,看样子是稀罕极了,亭谛一路上拿起放下折腾了无数次。昆敦把车停在了车库,亭谛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他拉了拉车门,发现那人根本没开,他转过头疑惑的瞅昆敦,昆敦也在看着他。昆敦呼出口气,伸手揉了把亭谛的头发,已经酝酿了一路的话到了该说出口的时候。“谛谛,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亭谛把瓶子放到车上放空气清新剂的位置上,低头想了一会,再开口时语气坚定的回答他“算!”“那我把家里的情况跟你说说。”昆敦调整了下坐姿继续说:“我家里,现在的父母都是教师,我爸教高中已经快退休了,mama是小学班主任,我从小父母离异,我妈带着我嫁给了现在的爸爸,老头子那时候带着寿屋和虎殄,小奇是后来他俩生的。我妈对老二和老三一直不太亲,在她心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