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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菜,你就当吃个新鲜。”男人扫了眼桌上的红烧rou、西芹炒rou片、韭菜、还有那一大盆的瘦rou豆芽汤,点点头:“您客气了。这些菜很不错。”彬彬有礼的姿态,完全不像那个闻着香味儿就跑过来问rou的人。朱逸峮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装。不过人家是正儿八经跟他谈好的交易,又是萍水相逢,他也没必要揭穿。再说,他现在也馋得慌呢。男人看着不像多话的人,老朱家虽然平时话多,但俩老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大,加上早饭没吃,饿了一上午的,这会儿也不想多说话。随意客套两句,大家抄起碗就开始下筷子——“啪”地一声,朱逸峮跟男人的筷子一前一后压在最中间那盆红烧rou里最冒尖的那块红亮的五花rou上。俩人双眼交汇,隐隐开始厮杀。“啪”地又一声响。“哎哟。”后脑勺挨了一巴掌的朱逸峮收回筷子,苦着脸看向动手的杜敏慧,“妈——”“好好吃饭。”跟客人抢rou像什么样子?!他们家又不缺这一口吃的。朱逸峮撇撇嘴,眼红地看着男人淡定地将那块肥瘦适中的红烧rou连皮带rou塞进嘴——哼,还有一大盆,不怕不够。忿忿举筷戳了一大块油汪汪的红烧rou回来。然后是各自安静用餐。男人的吃相斯文得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不吧唧嘴,更不会掉米粒汤汁,一口菜一口饭,慢条斯理的,看着就很有教养。但桌上的菜、碗里的饭却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往下减少。朱逸峮这边还没扒下小半碗,男人就站了起来。“朱朱赶紧给人盛饭呐!”杜敏慧下意识喊了句。还叼着半块rou的朱逸峮懵然抬头。“不用,我自己来。”刚才端饭端菜就知道位置了。“哦哦,别客气啊,就当自己家一样。”捧着饭碗的朱守业也愣愣地补了句。男人点头,转身进了厨房。朱逸峮眨眨眼,继续埋头吃饭啃rou。以为男人这是饿得狠了,朱家三口都没当回事。等朱逸峮吃到第二碗的时候,男人已经添了三回饭,桌上的菜也只剩下浅浅一层,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卧槽这也太能吃了吧?杜敏慧做饭的习惯是多做很多的,剩下的晚上凑合加一两道菜就能接着吃,而米饭多了,能混进猪食里喂猪,现在竟然……朱逸峮赶紧将碗底的饭扒拉干净,飞快跑去厨房,下一刻就见他端着空碗又跑出来。“妈你怎么煲这么少饭啊?!”不光菜不够,连饭也……杜敏慧尴尬地看了眼男人,低斥道:“瞎说什么?你缺这口吃的吗?”当着客人的面喊不够饭什么的……她以为够的,没想到男人这么能吃。男人放下再次空了的碗:“抱歉,我饿得狠了,没注意吃光了。”语气诚恳不似作伪。同样尴尬不已的朱守业忙摆摆手:“不不不,都是我们家没准备好。招呼不周,是我们招呼不周!”朱逸峮张嘴就想说话——杜敏慧眼疾口快:“过来喝汤,这不还有半盆子的汤吗?”虽然里头的豆芽瘦rou都差不多吃光,只剩下颜色清亮偏黄的鲜汤。朱逸峮暗中瞪了眼男人,气呼呼地端着碗坐回位子上。杜敏慧忙将他的碗接过去,安抚般给他盛了碗rou汤,还把汤里剩下不多的rou跟豆芽都给他塞进去,脸上带着歉意看向男人:“小伙子吃饱没有?再喝碗汤解解腻吧?”男人点头:“嗯,确实有点不太够。”顺势将杜敏慧放下的汤勺拿过去,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汤,“阿姨做饭太好吃了。”这一句马屁顿时让杜敏慧喜笑颜开:“诶诶,喜欢就多吃点。不够的话,回头我再给你们下点面条。”男人毫不客气:“那就谢谢阿姨了。”竟然还要吃?朱逸峮忿忿瞪他:“难怪你不要rou,非要留下来吃三天。”这食量,妥妥就是个饭桶!他留下来吃三天不亏啊!!男人露齿:“承蒙招待。”朱守业忙问留下三天是怎么回事,朱逸峮不甘不愿地向他俩解释了一番。好了,这下杜敏慧更待见男人了,忙不迭就站起来:“诶诶,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下点面条。”不等他们再说什么,扭头就进了厨房。在座三人都没饱,只得各自端着碗慢慢喝汤。朱逸峮想到刚才的问题:“喂,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喂喂喂地叫你吧?”男人迟疑了会儿,转向朱守业:“叔叔怎么称呼?”朱守业爽朗一笑:“嘿,我年纪比你大多了,你叫叔叔就没错。”完了他不等朱逸峮开口,顺口就给他介绍了,“我儿子肯定也还没给你介绍吧?他叫朱逸峮,你叫他阿峮或者朱朱都行,他这人矫情,不喜欢别人叫他全名。”朱逸峮:……男人淡定的脸顿时裂了:“……朱——猪一群?”第004章“打住打住!把你脑子里的想法给我打住!”朱逸峮“啪啪啪”拍桌,严肃又正经地解释,“朱不用解释吧?逸是飘逸的逸,峮是一个山加一个君子的君。不是你想的那个什么。”那个什么是什么,他真的不想重复。男人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好奇看向朱守业:“叔叔怎么……”给自己儿子取这样名字?朱守业忙摆手:“不赖我。这名字是他奶奶给取的。”他嘿嘿一笑,“老人家嘛,就想要孙子日子过得好,有rou吃。我们家又是养猪的,她干脆就给取了这名字。”心力交瘁的朱逸峮:“把儿子的名字交给全家学历最低的人来取,就是你做出来的事!”朱守业摸摸后脑勺:“我那不是还给你换了字嘛?逸峮,逸峮,看这俩字,多斯文!”朱逸峮“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行了老爸你就别重复了。”“嘿嘿嘿。”朱守业装傻般笑笑,转头问男人,“对了,小伙子怎么称呼啊?”男人犹豫。朱守业看出他似有难言之隐,笑了笑:“不想说也——”朱逸峮“呼”地一下抬起头,双眼灼灼地盯着他:“不想说真名?为什么不想?”是不是跟他的名字一样悲剧?是不是骄华(娇花)、儒昱(如玉)之流?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他想了想,坦言道,“我需要躲一阵子,名字就算了。”朱守业也不强求,挠头:“那怎么叫你啊?”“随意就好。”男人很无谓。“随意?”朱逸峮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哗地一下就亮了,“名字多重要啊!怎么能随意呢?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儿叫着吧?包管大气又亲切!”他拍着胸脯保证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