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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都皱着眉毛,神情严肃。而现在,不知不觉中,陈潭良的眉宇已经舒展开,她第一次在兄长眼眸中看到轻松的光芒。这才是家。初景渊注视了陈若之一会儿,然后他伸开手臂。“过来,女孩。”他说。陈若之露出笑容,她走上前,轻轻地靠在初景渊的胸膛上,景渊拍了拍她的肩膀。“与别人重组家庭,不算是一个高兴的事情。”他说,“但是我很荣幸。”“我也是。”陈若之轻轻笑道,“有时我都在想,如果当时我再多几个哥哥,会不会生活变得更加有趣。”“谢天谢地你只有一个哥哥,不然我就真的要抓狂了。”景渊说。陈若之笑了起来。两个人松开彼此,初景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你会慢慢习惯的。”陈若之轻轻地点了点头。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初景渊抬起头,指了指天花板。“你哥和景轩正在打扫楼上呢。”他说,“听说你不会做菜,你想跟我学习一下吗?”“当然!”陈若之说,“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一个皇帝会做饭。”“这世我在M国是算是个混混头子。”景渊说,“那些人的厨艺水平实在是太烂了……我宁可一人给他们一梭子,也不想吃他们的东西。你知道我和陈潭良曾经遇到过一次吗?”“他没跟我说过,但是我从你们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感受出来了。”陈若之笑道。景渊摊开手,“有什么是比和敌人成为亲兄弟这件事更令人恶心的吗?”“令人恶心?我听到了。”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声音。陈潭良从楼上走下来,他看向景渊。“你在跟我meimei说我坏话?”陈潭良挑起眉毛。景渊干脆伸手,揽住了陈若之的肩膀。“我们的meimei。”他强调道。陈潭良瞪了他一眼,正好这时景轩从陈潭良身后走下来,陈潭良便也伸手搂住景轩的脖子。“我们的弟弟。”他反击道。两个人互相瞪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没意思,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太幼稚了。于是,两个长子同时冷哼一声,该干活干活去了。但是就连干活都不太平。“初景渊,给我扔瓶啤酒。”景渊打开冰箱,手指从易拉罐啤酒上移开,拿出了一个啤酒瓶。然后照着陈潭良的头扔了出去。陈潭良用出色的反射弧抓住了来势汹汹的酒瓶,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一脸挑衅地初景渊,然后用牙咬开瓶盖儿,喝酒。等到在厨房里的景渊都快忘记这件事的时候,就听到陈潭良波澜不惊地说,“喝完了,谢谢。”紧接着一阵疾风传来,景渊手疾眼快地抓住了瓶子。两人又冷哼一声,然后继续干活儿,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在一个月前,陈若之和初景轩还会因为他们两个心惊胆战,现在更是看都不看一眼了。除夕前一天,众人终于把别墅都打扫清洗了一遍。除夕这一天,小区里开始不停地响起礼炮声。因为有燃放时间要求,所以下午一点时,外面的鞭炮声络绎不绝,好像连地面都在颤动。陈潭良坐在沙发上,他闭着眼睛,听着那震天响,有一瞬间会回到上一世的战场之上。硝烟滚滚,地面都被轰成焦土,士兵们躲在沟壑里,深蓝色的衣服上尽是泥土和血迹,他们把遗书和家人的黑白照片放在头盔里面,抱着枪等待进击命令……“陈潭良,你怎么了?”忽然间,初景渊的声音挤进他的大脑,陈潭良睁开眼睛,他又回到了别墅里。他笑了笑。“和平盛世,真好。”初景渊一愣。二人彼此的冷笑嘲笑常常都有,可是陈潭良这种发自真心肺腑的、没有恶意的笑容,却是第一次对初景渊展露出来。“鞭炮声让你想起战场了?”初景渊了然地说。“其实还好,我知道这是鞭炮的声音。”陈潭良看向他,“就像是枪声,听久了就能分辨。”景渊点了点头。“你呢?”陈潭良说,“你们的时代应该是冷兵器。”“拿刀砍。有些新兵杀完人会做噩梦,直到习惯。但是我不会,从来都不会。”景渊无所谓地说,“哪怕我后来杀了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也从来没有做过噩梦。我是一个冷血的混蛋,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冷血的混蛋。”陈潭良注视着初景渊,“你只是被迫经历了太多残忍的事情,你只是习惯了。所以你不是混蛋。”“那我是什么?”初景渊挑起眉毛。“一个装作凶狠的好人。”陈潭良说。景渊一愣,过了一会,他低低的笑了起来。“陈潭良,你这人真有意思。”“我是认真的。”看着景渊不正经的笑模样,陈潭良蹙起眉毛。景渊笑得更开心了。这个世界真奇妙,明明都是一个妈养大的,为什么他们两个的性格会如此天差地别呢?陈潭良看起来有点生闷气,景渊这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既然说我是好人,那就应该知道好人不是在笑话你,所以你没必要生气。”景渊逻辑鬼才地说。“诡辩!”陈潭良不赞同。景渊就又哈哈笑了起来。这时,江时凝、陈若之和景轩走了出来,景轩的手中拿着两个对联,陈若之拿着横批,江时凝拿着福字。“贴对联啦!贴对联啦!”果果吃着糖,蹦蹦跳跳地跟在他们身后。只见对联上写着:春风化雨九州花满地,爆竹飘香万户喜盈门。字体飘逸潇洒,颇有书法大家之风度。“景轩,这是你写的字吗?”陈潭良吃惊地说。景轩点了点头,温和地笑了。“水平不高,大家见谅。”如果景轩这毛笔字还不好,那他们这些人就更辣鸡了。一行人来到外面,热热闹闹地贴了春联,光是偏不偏都能七嘴八舌说不到一块去。贴完之后,有着丰富带妹经验的陈潭良带着果果在院子里点鞭炮,把小女孩高兴地直蹦。屋里,陈若之帮忙摘菜洗菜,而景渊景轩和江时凝则在炒菜做饭,一会来的人多,三个人一起做才能来得及。秦骞比预定要来的时间早了两个小时,好像有天眼一般知道他们肯定忙不过来,一进屋就开始帮忙做饭。下午五点,林卿卿和冯伏曼都到了。两人刚开始还有点拘谨,可是等到晚上的第一顿饭开始,酒都摆上之后,一杯酒下肚,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和所有人热络起来。江时凝拿起酒杯,她笑了。“在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