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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分的好:“便要打他,也得问明了缘由再打。”

爹是很宠爱娘的,这样的气头上,都停住了挥舞的大棒:“好,让他说,我就站在这里听他说,我倒要看看这小兔崽子能说出什么花来。”

娘摸了摸肖思南的头:“说吧,怎么回事?”

肖思南被爹打了几棒子,还倔强得跟不屈的斗士似的,被娘摸了摸头,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一边哭,一边哽咽:“我进去私塾之后,说,我是爹的儿子,是肖家的嫡长子,他们就殷勤,奉承着,说我爹好,会经商理财,我娘亲也好,生得美艳动人。我越听越不对,就问他们,他们说,我娘亲是戚夫人。怎么能是戚夫人呢?戚夫人明明只是个妾室,一个跟奴仆差不多的妾室,也配做肖家的当家主母,做我母亲?”

听到这里,爹和娘的脸色各异,但是想来也明白肖思南后面要说什么了。

果然,就听见肖思南继续说道:“我同他们理论,他们只是不信,因为外出饮宴,爹从来都带着戚夫人,一次也没有带过娘亲,便是宠妾灭妻,也没有宠到这种地步的,他们说,戚夫人肯定是爹的正妻。我再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信,还说,若我不是戚夫人所出,便不是嫡子,是冒牌货,我便同他们打了起来。”

最后肖思南仰着头,用满是泪水的眼睛望着娘,满是悲切:“娘,我没错。”

肖思南的娘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肖思南的头发:“你没错。”

说完,狠狠地瞪了肖思南的爹一眼,那一眼,仿佛所有错的,全是肖思南的爹。

肖思南的爹面色不虞,只一反手,把家法递给了仆役。

入夜,因为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作为补偿,肖思南获得了跟娘一起睡的机会。天知道肖思南从记事起就被抱离了娘的身边,听见小伙伴说现在还跟娘睡在一起,内心是多么的羡慕。

跟娘睡果然跟想象中一样的好,娘又香又软,脾气还好,难怪爹天天晚上都跟娘一起睡,任凭戚夫人如何作妖,爹都雷打不动地睡在娘屋里。

肖思南本来以为自己会兴奋得睡不着,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白天大哭一场,哭累了,很快便睡熟了。

迷迷糊糊的,肖思南好像听见爹和娘小声说话的声音。

“要不,以后需要女眷出席的,我都带你去吧?”

“你糊涂了,虽然事情过去许久,但以前认识我的人又不是死绝了。若是被人看见,你我必然受累不说,思南更是……人人都要说他是……所出的孽种。”

“好了,好了,你别哭,还如之前商量的那样,不带你,只带戚夫人,别哭了。”

“你……你做什么?孩子在旁边呢。”

“没关系,他都睡着了。”

“小心惊醒了他。”

“惊醒了才好,让他看看他爹是怎么跟他娘睡觉的,叫他看了再不好意思嚷嚷着要跟我们一起睡。”

“你胡说什么……啊!”

这一夜,肖思南睡得很好,娘却似乎没有睡好,虽然发髻依旧如往常一样梳得一丝不苟,表情却恹恹的,眼角绯红,见肖思南不住地打量她,便连脸都红了。

果然,爹当晚便以肖思南影响娘睡眠为由,把肖思南打发回自己房间去了

宝贝(短篇合集)【嫡姐】番外前夫(?)

【嫡姐】番外前夫(?)

肖清兰未出嫁前,见过何文。

何文,原是母亲在世时给肖清兰指腹为婚的夫婿,只等肖清兰年满十五,便过堂成亲。

不想一朝父兄俱丧,何家递了退亲的文书,何文跟肖清兰做不成亲人。甚至,落井下石,倒成了仇人。

何文捎信求见,肖清兰本来是不见的,桃喜却借口挑新样子的珠花,将肖清兰诳出了肖府。待软轿停下,肖清兰顺着撩开的帘布往外一看,却哪里是老字号卫瑞轩的铺面,分明是何府的后门。

肖清兰坐在轿子里不下去:“回府。”

“小姐,何相公对你用情至深,便听听他说些什么吧。”桃喜在旁边娓娓地劝。

何文也道:“莫不是还记恨愚兄当年退亲?竟连话也不愿意同愚兄说一句?愚兄知道这些年你吃了许多的苦头,便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清兰,还请原谅愚兄。”

肖清兰看着轿前作揖的男人,她自记事起便被告知要嫁给他,当时父兄俱丧,他却上门退亲,说不心寒是不可能的。肖清兰看了片刻,终于只是一叹:“都过去了,我不怪你。”

何文面色一喜:“既原谅了我,府中备了薄酒,你我多年未见,便给愚兄一个面子,进去吃一盏酒。”

肖清兰却仍是拒绝:“入府吃酒就不用了,若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吧。”

肖清兰不下轿,纤细的身影全拢在软轿的阴影里,何文只能看见一截粉白的下巴。却那一截白皙尖细的下巴,已然比何文如今的发妻清丽许多,何文看着,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清兰,你当真说亲了?”

肖清兰点头:“不日便要成婚。”

何文看着肖清兰,突然挤出几滴泪来:“你何苦还要瞒着我?肖廷延如今掌管了肖家,处处糟践肖家的老人早已不是秘密,你是堂堂的肖家大小姐,那瘸腿的货郎能是什么好归属?不若你到我府中来,你我两家是世交,总少不得你一口饭吃的。”

肖清兰听得新奇:“到你府中?”

何文连连点头:“对,到我府中来。”

肖清兰越发觉得有趣起来:“用什么名义呢?”

“良妾,”何文拍着胸脯,“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名分,正经八百抬进门的良妾。”

贬妻为妾,何文不觉得荒诞,还摆出施恩的嘴脸,肖清兰便觉得十分荒诞,顿时笑了。她本就生得清丽,这一笑,眉眼舒展,黑眸潋滟,更加清丽了。

何文被肖清兰潋滟的眼神荡得越发色授魂与,痴痴地伸手要去摸肖清兰的脸。

“你说那瘸腿的货郎不是好归属?”肖清兰忽然问道,得了何文斩钉截铁的点头,嘴角的笑意便越发嘲讽,“你个背信弃义痴心妄想贬妻为妾还自诩高义的小人,又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何文顿时面色铁青,直望着肖清兰的软轿离去许久,依旧说不出话来。

肖清兰的死讯传出之后,何文专程去一些酒肆与友人喝酒,醉后便对这些友人大吐苦水。

不几日的工夫,肖清兰跪地哭求何文娶她为妾,被何文断然拒绝,方悬梁自尽的消息便甚嚣尘上。

也有人提出疑问:“那何家不是早就退了肖家的亲事?还是在肖家灵堂上,肖清兰怎么可能会去求他?”

便有好心人士热情解释:“怎么不是真的?何相公相貌堂堂,何家也是有名的富户,总比那瘸腿的苏货郎强吧?你是没看见那何相公,说得多么情真意切,说道只恨自己夫妻恩爱美满,断然拒绝了肖清兰,不然肖大小姐也不会一时想不开,还哭了呢。”

“哭了?一个大好的男儿,竟哭了,看来真是真的了。”

肖廷延恰好到酒肆谈事,听得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