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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一章 这是人穿的吗?

    阮颂离宫一个多月,娜塔可能极想极想他,屁股跟长了钉子似的一直待在王储的寝宫里跟他缠夹不清。

阮颂着急想看黄小善寄给他的包裹,明示暗示她多次也赶不走,直到她宫殿里的仆人跑来请示有官员要看望病重的国王,她才不情不愿地扭腰离开。

“总算走了,”阮颂沉着脸,厌恶地说:“真是晦气。”

阿庆取来毛巾递给他擦手,点头说:“对不起王下,我一直在外务部门等包裹,才让王后钻了空子闯进来。”

十多年前因为发生了娜塔jianyin阮颂未遂的事件,此后不管阮颂住在哪里,阿庆永远睡在他的隔壁房间。

“没事,是我叫你去等包裹的。娜塔不来找我,我也要因为秋敏的事去找她商谈。”阮颂一扫沉郁的脸色,雀跃地催促:“阿庆,快将阿善寄给我的包裹拿过来,我要看。”

阿庆应声去拿过来,说:“一个是您的,一个是李医的。”

“哦~给李医也寄了。”阮颂指甲“叩叩叩”地击打包裹,问:“阿庆,你说阿善寄给我是顺带的,还是寄给李医是顺带的?”

这,有区别吗?

阿庆觉得这些陷入情爱里的善男信女的脑回路实在匪夷所思,他这时注意到阮颂汗湿的额间发,问:“王下,您又做噩梦了?”

“嗯。”阮颂着手拆包裹。

阿庆提议说:“要不要搬出王宫,到宫外的别墅去住?”

“不用了,几个噩梦吓不死我,我要待在宫里处理政务和扮演孝子。”阮颂将包裹中的两个盒子摆在桌上,其中一盒盒面上贴有“给阮阮”字样的便签,是黄小善稚气未脱的笔迹,他撕下来放在唇下亲吻。

阿善,阿善……

阮颂甜甜蜜蜜地微笑,打开盒子,看见盒中整齐叠放的布料,他第一反应以为是手帕呢,也就没有避讳地在阿庆面前抽出一条抖开……

空气凝滞了三秒,他的脸轰一下就冒烟了,看都不敢看阿庆的脸,匆匆将“手帕”胡乱塞回盒中。

阿庆凭着十二万分的毅力才压下想踩着风火轮飞去香港胖揍黄小善一顿的冲动,这种给非恋人关系的朋友送内裤的yin邪行为一看就是她瞒着家里的男人偷摸着干的。

话说,她那些男人不是挺有本事的吗!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地痞无赖也管不住!

看看王下的模样,脸虽然是红的,但神色是愉悦的,极有可能不出几天就跑去香港找女地痞亲口感谢她的“礼物”了。

阿庆的内心正在咻咻咻地射黄小善飞刀,听见阮颂说:“阿庆,我想让阿善当我的新娘。”

他惊了一下,认真打量阮颂的脸,见他目光中的认真不像在开玩笑,于是劝他说:“王下,黄小姐跟我们的计划毫无瓜葛,您何苦硬要将她牵扯进来。您要是喜欢她的话,可以时不时去香港小住几天、和她见见面,总好过让她以后心里不安,她和您结婚后极有可能会记恨您的。”

阮颂指腹摩挲着黄小善寄过来的盒子,想象她恨他时冷冰冰的样子,有点被阿庆说动摇了,“反正我计划里一定会结婚,我就想娶个喜欢的女人……”

“您还是按照计划和莫小姐结婚吧。莫小姐天真不谙世事,事后不会痛苦,还会继续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我想想,让我再想想……”阮颂拿不定主意,这时瞥见另外一盒黄小善送给近横的礼物,他咬咬唇,想都不想就拆开盒子。

阿庆出声说:“王下,那是李医的……”

“我知道是他的,我要看看是不是跟我的一样。”结果他看过之后清晨那股妒忌之风又卷土重来。

她就亲过一次李医,为什么送的内裤数量比他的多,款式比他的性感。

阮颂翻找有几件内裤时还从盒底翻出另一张字条,上书:我只对阿横小可爱内裤里面的东西感兴趣。

他将字条放回去,转而拿起自己的盒子翻找,哪有什么额外的字条。

阮颂心里很不平衡:阿善为什么差别对待,明明跟我的关系比较亲密,明明她在病房中摸了我的命根……阮颂脑中突地闪过娜塔的话。

一定是阿善摸过之后嫌他小,嫌他勃起慢,嫌他流的水不够多!

可是,那些反应已经是他目前的身体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他的身体干枯很久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复滋润的。

阮颂将近横的盒子恢复原样,想了想,又打开将里面的内裤弄乱,故意让近横知道盒子里的东西已经被他看过了。

他将盒子递给阿庆,说:“给李医送去,顺便催促他快点医好我的身体,至少让他快点将我体内的药物残留排出去。”

阿庆接过,应声出去。

他全程旁观自家王下搞的小动作,不懂他做这些的意义何在,再次感慨这些陷入情爱里的善男信女的脑回路实在匪夷所思。

阿庆拿着盒子敲开近横工作室的大门,门后窜出一团nongnong的血腥味,扑在他的脸上,像这样骤然吃了一剂“血煞”,饶是铁骨铮铮的男儿郎也不免身形晃了晃。

他先是看见站在门内的男人戴着口罩、橡胶手套、医帽、手术服等等全副武装,手套和手术服上鲜血淋漓,然后又从男人的肩后看见一条苍白的人腿。

阿庆暗暗哆嗦了一下:难道,他打扰了李医和里面那具尸体的“约会”?

“什么事?”戴口罩的男人沉闷地问。

“啊,”阿庆将盒子伸到近横眼下,“这是黄小姐寄给您的包裹。”

“扔掉!”近横脱口而出,甩上门落锁,门风带出的“血煞”让阿庆的身形再次晃了晃,血腥味还让他有点反胃。

阿庆知道黄小善和近横有点那啥,近横说是那么说,但他自然不会傻得真把东西扔了,冲门内大声说:“李医,我把东西给您放门口的窗台上了,王下催您加快治疗他的身体,那我先走,不打扰您工作了。”

近横昨天得了具新鲜的稀有人尸体,运回来后今天就迫不及待地给尸体开膛破肚,一样一样取出稀有人珍贵的心、肝、小肠、大肠等等人体器官,准备逐个制成标本,然后再将掏空的尸体整具泡在福尔马林里,运回瑞典的研究所,成为他珍贵的收藏品。

他正要切开尸体的头颅取出脑髓时阿庆来了,听过他的话后重新站回手术台,手术刀的刀尖对着尸体的头皮,试了几下都划不齐开颅的线,他鼻腔重重地喷出一道气,知道今天的工作进行不下去了。

收拾收拾,将心、肝、小肠、大肠等人体器官暂时放回到尸体的空肚中,将尸体推进尸体冷藏柜,温度调到2°,对尸体进行保鲜,等明天他心无旁骛了再继续。

讨厌的女人,隔着国家也能sao扰他。

她是不是故意的,算准了他今天有重要的尸体要解剖是吧!

这就去看看她寄来什么破东西?

什么东西会比他的尸体重要!

那倒是,世界上是没几样东西能跟尸体媲美。

近横出门见到被阿庆放在窗台上的盒子以及贴在上面黄小善写的便签,他很嫌弃:人傻,连字也透着股傻气。

他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先回房进浴室洗去一身血气。

啧,开个盒子搞这么多步骤,那声嘹亮的“扔掉”可还余音绕梁呢。

近横洗完澡,清清爽爽的,拿着盒子坐下来,一面在心里不耻黄小善死缠烂打的小强精神,一面嘴角遮遮掩掩扯出一丝笑意。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上次她送的表带确实深得他心。

恐怕她老到的挑礼物手法也是从家里三五成群的男人中炼出来的,哼,花心大萝卜。

他打开盒子,和阮颂一样也第一时间没认出这是内裤,但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着拿起盒中的字条,上面一行极具挑逗的话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他将盒子摔在地上:我穿的内裤需要你买?八成是你的男人买多不要的,你觉得扔了可惜就寄给我废物利用,老油条。

近横想想还不够痛快,又踢了地上的盒子一脚,盒中无辜的内裤散了一地。

散在地上摊开的内裤,布料少得可怜,很性感,很暴露,不管正着穿、反着穿都不能遮住屁股蛋。

她的男人明明各个看上去都光鲜亮丽,怎么里面是穿成这样的……

难怪她每天都笑呵呵的傻乐,有此等艳福,换成哪个女人不乐?

让一心搞科研的近横穿这样的内裤,他确实有点难以接受,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又考虑到屋里就他一个人,逞强地心想:他们能穿,我也能穿。

于是从地上捡起一条黑色的抖了抖,脱掉裤子,裸着下体左右翻看丁字裤,凭借高超的智商,最后判断布料多的那一面应该是穿在前面兜着命根的。

穿上后,他别扭地动一动两条腿,后面那条又细又窄的布料就卡进臀沟里了。他下意识地脸红,感觉完全暴露的屁股蛋凉凉的,前面又很憋屈,也可能是他太大给撑着了。

真难受,这是人穿的吗?

万一,万一以后他被她得手了,是不是,也要每天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