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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拉住了她。“是谁想要请蓁蓁过去?”“这……”丫鬟面露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她这幅模样,反而让虞曼音更加警惕,她刚想要说点什么,叶明蓁便先拉了拉她的衣角。叶明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应当是太子殿下。”虞曼音:“……”她总算是看出来了,蓁蓁要她陪着过来,可不是要与她一起赏花,而是为了见太子殿下!恐怕是那盘点心也是太子送的,那张一晃而过的纸条也不是她的错觉。二人有了婚约在身,还不知道要说多久的话呢!虞曼音自觉不该打扰,好在太子准备的十分妥当,另外给她准备好了茶水点心,还有一本打发时间的书,也不觉得无聊。虞曼音翻了两页,心中却是越翻越不得劲。有了太子,蓁蓁就把她摆在后头了!齐承煊今日出宫来,照旧是一身常服打扮,倒与从前的齐公子一模一样。他背着手站在一棵树下,抬头看着树上花瓣,不知等了多久。叶明蓁见着他,便忍不住问:“殿下怎么来了这儿?”“自然是为了见你。”他闻声转过来,泰然道:“你不进宫,我也进不去国公府,想要见你比从前还难,自然是要想方设法过来寻你。”齐承煊见着了她,眼中也情不自禁露出惊艳来。他见过的叶明蓁,每回打扮都是十分素雅,衬着她的气质脱俗出尘。她的喜好从未变过,即便后来做了当家主母,也是沉稳简单的打扮,鲜少在这方面与人争风头。可今日却不同。他心知叶明蓁生得好看,可先前却从未在意过她的相貌如何。直到今日,大艳大俗的颜色反衬着她面容娇艳,仿若人间富贵锦绣俱在她一人身上,眉眼灵动,眼波流转,她用的口脂比平日里还艳丽几分,唇色饱满红润,比漫山桃瓣还要娇嫩。若说原先是云上神女,高不可攀今日便是神女下凡,仿佛触之即得,却让人心猿意马。齐承煊喉结滚动,眸色也暗了几分。他伸手蒙住叶明蓁双眼,怕她看出自己心中的旖念。“殿下?”叶明蓁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却让齐承煊手指微颤。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摩挲一下手指,仿若连指尖柔软细腻的触感也传了过来。叶明蓁浑然不觉,问:“殿下,怎么了?”齐承煊哑声问:“你今日怎么这番打扮?”“是我娘要求的。”叶明蓁抿了抿唇,感受到他温热的手覆在自己眼上,平时她可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这会儿脸上也不禁觉得guntang起来。她不知齐承煊这番举动是为何意,但还是乖乖仰着头,任他蒙着眼睛,说:“我娘说这样好看。”“……嗯,好看。”好看到让他一下想起了前辈子。他的心上姑娘,因为已是他人妻,他求而不得,只能在午夜梦回里数次想起,辗转难眠。他几次动过旖念,醒来时也曾暗恼羞愧,可依旧止不住心中不该生出的念头。爱欲疯长,到后来根深难拔,日夜受心魔困扰,他明知不该想,不能想,可情难自抑,到后来便是心不由己。他只能压着自己的念头,不敢与外人言,不敢让他人说,唯有身边的小太监知晓,可也再三噤言,不敢提起。于他而言,叶明蓁是天上云,海中月,既是霁月清风,也不该因他而染上污名。直到今生。他重来一回,想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的心上姑娘,如今已是他未来的妻。他已抢在他人前头,抢先将人定下,日后也绝不会大意,更不会给其他人半分机会。而现在,叶明蓁在他的手中,温顺乖巧。仿佛他前生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念头,便都可以大胆付诸行动。许是他遮了太久,叶明蓁疑惑出声:“殿下?”齐承煊这才收回了手。骤然重见天光,叶明蓁还有些不太适应,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这才朝齐承煊看去。她的目光澄澈,无一丝恶意邪念,却看得齐承煊打从心底觉得心虚。好似他那些肮脏的念头,也在叶明蓁的注视中赤|裸|裸地摆在天光之下,他羞于启齿,又自惭形秽。还太早了。即便是有了婚约,可距离二人成婚,也还需要一年的时间。今年的春天还未过去,他要等到明年开春才可以。时间也太长了。齐承煊轻咳一声,移开了目光,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你亲自写的纸条,难道我还认不出你的字迹吗?”叶明蓁弯了弯唇,又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殿下怎么有这般闲情逸致,甚至还与丫鬟们一道折纸船?”她大大方方拿出来,反而让齐承煊有些懊恼。那几艘纸船的确是他在等叶明蓁时亲自动手所折,可学艺不精,折得极为丑陋,他厚着脸皮放入流水之中,心里也存着会被叶明蓁捞起的念头,可当真做了,想起那纸船模样,反倒不是制造缘分,而是在叶明蓁面前丢人。“形态丑陋,让你见笑了。”“这小纸船只是为了送来题目,既然题目已经送到,并未在中途沉入水中,便已经是一艘好船。”叶明蓁轻轻道:“殿下的意思,也已经由这艘小船送到我的手中,它已经完成了全部使命,即便是一个纸船,也尽了所有努力,如何能够笑话呢。”齐承煊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说是它是好船,那它就是好船。”“只是我拆开以后,便不知该如何折回去。”叶明蓁小声说:“你可不可以教我?”齐承煊一顿。叶明蓁无辜地看着他,目光之中满是纯然的期待,好像话中并无其他深意,当真只是为了学如何折纸船。齐承煊从她手中接过那张纸,上面的字迹被流水浸湿,晕染开来,又在叶明蓁的袖中干透,纸上尤见折痕。他扬了扬眉,道:“我特地出宫来找你,你见了我,却只想要这些?”“那您原本是有什么打算?”“……”他还真没有。他只是想要见见叶明蓁,听闻今日叶明蓁会来赴宴,便立刻赶过来见叶明蓁。仅此而已。叶明蓁抿唇笑道:“既然如此,那有何不可呢?”齐承煊摸了摸鼻子,让丫鬟送来桌案纸张,手把手教叶明蓁学折纸船来。他这先生做的可不太合格,做出来的成品也是歪歪扭扭,没了附加上去的其他意义,纸船也只是一个小丑船。齐承煊教的满头大汗,叶明蓁还未说什么,他便已经先折了好几个。他学其他东西倒是快,一点就通,唯独一个小纸船到他手上,却显出他手脚笨拙。叶明蓁只看了两眼,手指翻飞,都不等他教,便自己折了出来。而后她眉眼弯了弯,还不等齐承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