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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8

    宫里的话您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呵,整个琼州都是你说了算,我不找你找谁啊?怎么样?给个准话。”

“这事我帮不上忙。”

左弗冷冷道“我先是琼州的知府,而后才是侯爷的合伙人。”

孙训珽愣了愣,随即便笑了。

“果是如此啊”

说罢便是叹气,“看来民间供应这块rou我是不能独吞了,本以为咱俩的交情,你好歹会给我快rou吃呢。”

“呵呵,你胃口真大。”

左弗讽刺道“你可知那些西夷对我之丝绸,瓷器,茶叶有多贪恋?你一个人吃得下这么多吗?也不怕噎死?这事容我到了琼州再说。光靠那几个上岸的西夷可不够!咱们要主动出击!将咱们大明的丝绸,茶叶,瓷器卖遍整个大洋!”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孙训珽举杯祝福。

这话很真诚。

别人说这样的话,他定是不信的。可从左弗嘴里说出来,他就信。左弗这人很神秘,能力很出众,别人做不到的事她一定能做的。

看看那武进县,看看那城镇,整个大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不过三年光景,左弗就将那里彻底弄成了人间天堂!所以,她说的话,他信!她说能将他们的货卖遍整个大洋就一定能!

将话说开了,孙训珽也不绕圈子了,也很识趣地没再提这些烦心事。他喝着酒,说着京城里的秘闻八卦,一时间,左弗倒也被吸引住了,不再烦恼那些忧心事。

夕阳西下,莫愁湖上泛起金光,小楼雅室里的二人也不知喝了多少杯,都有些醉了。

左弗打着酒嗝,迷蒙着双眼,脸上一片酡红。这片红,柔和了英气的五官,渐显出女儿家的柔美来。

孙训珽撑着头,握着酒盏,修长的手指摸索着酒盏上的花纹,望着眼前彻底放松下来的左弗,十分隐秘的幸福感从心底透出来。

她像寻常女人一般追问着权贵间的丑事八卦,时而惊呼,时而大笑,说出的词儿一套一套的,堪称犀利。

“明明是个喜分桃的,居还三妻四妾,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左弗啐了一口,“呸!这等人就该断子绝孙!同妻很可怜啊!那些爱耽的人真是她们怎么不想想,要自己的娃儿是个同,那该怎么办?”

孙训珽望着她,她这会儿说的话,需要一点脑力才能理解。但有些,他实在理解不了。比如这“同妻”他总结前后语境尚能理解,可耽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真是仙人,这是天上之雅言?果是深不可测!

压下心底的不解,他接着她的话头继续道“谁说不是呢?那伯爷家的娘子真可怜啊!那样的美人冷落一旁,啧啧,真是暴殄珍物啊!”

“害了一个不够,还要害那么多无辜的女子!呸!这些权贵就是附在人民身上的吸血虫,统统都该枪毙,打死!!”

趴在桌上的左弗忽然抬起头,双目通红地道“还有这里的男人,都是沙猪!都是渣男!该打死!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们男人就是怕我们女人,所以才让我们裹足,看女德!我呸!垃圾,糟粕!都是害人的封建教条!该打倒,统统都该粉碎!!”

第312章禁足

一堆胡话,听得孙训珽直皱眉。

这都什么跟什么?封建?杀猪?裹足?

一堆听不明白的词和句,本喝得也有些微醺的安顺候这下也彻底醉了。

用脑过度,整个人都昏沉沉的了。要看着对面的小妮子越来越醉,他觉着还是将人送回家比较好。不然,他真不知这家伙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毕竟,连妇女能顶半边天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谁知她下一刻是不是会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来?

她心里有气,而且气得不轻。

往日她见了自己就跟见了瘟神似的,可今个儿却愿意与自己饮酒。这说明什么,心里苦闷,气得不轻啊!

想想也是。

当初小爷去外祖家都被拒之门外,来了南京,一个落魄的武人念着先帝的恩情,冒了全家被杀的风险收留了他。后来,更是保着他登基为帝。

当日,若没有左家军护卫,那些大臣会认他?别做梦了!这群文臣可是连先帝都能卖的人,更别提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太子爷了!

清军破扬州,左良玉几十万大军围南京,两头夹击,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南京将不保。比起被屠杀,丢点节cao算什么?投降可是主流!

正是左家的挺身而出,震慑了朝臣,左良玉部也失了清君侧的借口,这位爷才能登基!

而后,左家父女二人更是上战场厮杀,生生将清军抵挡在长江边,保住了大明这半壁江山。如此恩情,换作是自己,若被猜忌了心里也得有气。

天子多疑又如何?左弗与他一样,骨子里都不是畏惧皇权之人。能套住他们的无非就是情谊。呵呵,天子这一步真是走错了。

左弗可不是那等认命的主!所以眼下,他还是赶快将人送回去,不然他可真怕这小主等会真喊出什么诛心的话来。

毕竟大家现在还要靠着小皇帝吃饭呢,还是老实点好。

将左弗扶上车,自己跨上马,跟在马车后,溜溜达达地将人送回去后,这才回家。

而在皇宫里,高庸正在报告着左弗的行踪。

“皇爷,县主出了宫后未回去,而是去了莫愁湖,在那儿遇上了安顺候。二人在茶楼里吃了酒,谈了整整一下午,县主喝多了,安顺侯刚将她送了回去。”

“啪嗒”一声,朱慈烺手里的毛笔应声而断。年轻帝王的脸上覆上了阴郁,让高庸更加心惊胆颤了。

乾清宫内变得情悄悄的,所有宫婢太监都屏住呼吸,殿内一时落针可闻。

皇爷看着斯文俊秀,可脾气却是古怪,很不好伺候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慈烺略阴沉的声音传来,“与安顺候同饮酒饮了一下午?都说什么了?”

“那儿位置锦衣卫不好靠近,只得包了隔壁雅间,期间说了什么听不清楚。不过后来县主似是喝醉了,声音也就大了起来。跟着的锦衣卫卫士帖墙上听了几句,县主是在骂人,但骂的话,却是不怎么懂。”

朱慈烺没说话,只是将折断的毛笔搁一边,又从笔筒里拿了一支,继续批阅奏章。

高庸知朱慈烺的意思,连忙将左弗的话重复了一遍,竟是一字不差,似在现场一般。

批阅奏章的手顿了顿,“蛋美,杀猪当真是喝多了,都是胡言乱语。”

沉默片刻,又道“妇女能顶半边天?”

阴郁的脸上多了一点笑意,“那些男儿的确短视。女子不若男,可却不包括弗儿。她这是被人欺狠了,才能说出这等话来。”

高庸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