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是爱屋及乌
他当真是爱屋及乌……
“爹爹?” 贤妃嘴里轻念着这两个字忍不住的嗤笑一声,“他当真是爱屋及乌,爱极了萧宁啊……” 闻声,谢妤薇躺在床幔中的手微微紧了一分,“爹爹素来疼爱敬重母亲,莫说是江州,京中亦有不少人称赞爹爹母亲神仙眷侣……” “哦?” 贤妃娘娘脸上讥讽的笑意越发的浓,死死的盯着十指上的丹蔻,“神仙眷侣……跟她萧宁?” 谢妤薇听着贤妃娘娘话里的轻视之意,不由得侧眸瞧了眼床幔外的女人,“娘娘同家父……” “郡主也累了……还是先歇着罢……” 未等谢妤薇开口,贤妃就起了身,“今儿晚上这阖宫上下怕也只有郡主能安歇了……” 今夜事闹的这般大,不说田贵妃,现在怕是东宫太子那边今夜也无法安寝。 毕竟那秽乱宫闱的其中之一,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谢氏同东宫之间,今夜以后必定生嫌隙。 “贵妃能宠冠后宫数年不倒,凭的可不是她的美貌跟脑子……” 临至殿门口,贤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谢妤薇愣了一瞬,后宫之中的宠妃,即不靠美貌又不靠脑子……那便是靠家世……可田家在京中地位虽显赫,可到底也是凭借贵妃之力才在京中有一席之地。 且田家那唯一的男丁,还养成了那副歪性子,将来田贵妃失宠,田氏一族的境遇不定会是什么样。 不知为何,谢妤薇突然想到了江州的平阳侯府林家,林家主母同田贵妃乃嫡亲姊妹。 平阳侯虽是文臣出生,可其有三子文韬武略各有建树。 思及此,谢妤薇这才明白晋元帝这一手背后之意。 晋元帝此人疑心颇重,皇子外戚势大必定干扰朝堂,可若外家不显便有失制衡,便有了这江州平阳侯。 一来可以替其监视谢氏,二来又非三皇子嫡系,如此两全其美之计倒也是晋元帝疑心的作风。 贤妃出了门之后,抬头瞧了眼空中的圆月,伸手抚了抚腕上的翠玉的镯子,“兰香,今年的月亮比往年是不是要圆些?” 身边搀扶着贤妃的宫女垂着头回道:“娘娘,这月亮年年岁岁都是这般,奴婢瞧不出什么……” “是吗?” 贤妃自嘲一笑,“到底是宫中待的久了,消息滞后了……” 那般心性之人,竟会对萧宁的女儿假以颜色。 长乐宫掌事的嬷嬷领着个小太监同工宫女,见贤妃站在偏殿内庭,便上前行礼道:“娘娘……郡主的药煎好了。” 贤妃瞧也没瞧的朝人摆了摆手,“送去罢,今夜她宿在我宫里,若是出了差池本宫也难辞其咎。” “是……” 嬷嬷带着人正要进殿,身后的贤妃突然道:“不过一碗药,下人去送就是,今夜月色尚好,嬷嬷陪我赏会月罢……” 见贤妃去了本宫的自称,前方的嬷嬷侧目瞧了眼身后的小太监,缓步退了回来。 “娘娘说的是。” 说完,便朝两人道:“郡主入宫只带了一个丫鬟,今夜你俩便留着一同侍候郡主便是。” “是……” 贤妃闻声突然瞧了眼两人,目光随意扫了眼便转过了头,“嬷嬷,去拿酒来……” 闻言,嬷嬷上前忍不住劝道:“娘娘……今夜宫里是非多,此刻若不低调些,恐引人口舌。” “嬷嬷……你怎得也同他一般……” 贤妃瞧了眼身侧的嬷嬷,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今夜这一出,也不知道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会是何种神色……” “这……” “当真是可惜,本宫是瞧不见了……” 贤妃扔下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偏殿外间两人刚进门,榻上闭眼假寐的谢妤薇便觉出了不对。 还未来得及睁眼,guntang的额上便覆上了一只微凉的大手。 谢妤薇睁眼瞧着一身太监打扮的陌生男人,微微愣了一瞬,伸手反握住了男人的手,“爹爹……” 谢舟昱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闷不啃声的伸手探向了谢妤薇腕上。 片刻之后,才听人沉声问道:“怎会如此大意?” 见状,谢妤薇这才从见到谢舟昱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今夜谢舟昱冒着杀头的风险乔装入后宫竟是因她中药而来。 “爹爹……我……唔……” —————————————— 喝汤,我是认真的! 说喝汤就喝汤!!!【心虚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