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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

    

偷看



    失去了房子的老吴在岛上的日子一开始并不好过。

    一个不好过是见识了人的有钱。

    这座人工岛严格意义上属于湖景别墅区,每一栋别墅都建在专门的一座小岛上,而李家的这座岛屿别墅,只住了老头子一个李家人。

    老吴住在岸上的物业公寓里,每次老吴从住处去到老头子的别墅接人,都要走上三十多分钟,走上一趟,老吴就整宿睡不着觉,他想不通人为啥会有钱到这种地步,光登岛的游艇和登岛后的代步车,都要小一百万,而自己为了二十万银行贷款却只能放弃父母传给他的唯一财产。

    二个不好过是司机老庞给的。

    老吴并不是老头的第一司机,老头真正的司机就住在老头卧房楼下,方便随时听从老头召唤,但那司机年纪也不小,快六十了,据说是跟了李老爷子四十年的司机,从前就是李老爷子在部队时的下属,拥有这栋别墅半个主人的待遇。

    上一次老头出门,原本就是司机老庞开的车,走到半路,两个老人却走散了,李老爷子不得不自行打车,才有了遇见老吴这一出。

    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除开行将就木的老爷子,司机老庞就不是省油的灯,一点没有把老吴视作接班人的自觉,处处看不起老吴,特别是老吴上班第一天,老庞称自己眼睛不好,让老吴做个排班表,用不来数码产品的老吴手写的排班表上,把老庞的“庞”写成了“疣”。

    当时老庞就忘了自己眼睛不好这一事,提着纸啼笑皆非地看着老吴,倒是没说什么,但第二天,老吴就被调去岸上公寓落脚,并且与别墅区新到的保安一起进行了一番详细至极的体检。

    老吴从脱裤子那一环体检时那些小年轻震惊的目光中,稍许找回了一些安慰。

    老吴的主要工作就是开车送李老爷子出岛,老吴来工作之后,李老爷子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少,渐渐地,登岛的李家人却在增多。

    看来老子又要失业了,老吴想。

    人工岛的清晨,远处山影笼罩着浓雾,一架快艇悄无声息地登了岸。

    老吴从快艇上下来,搬下来一箱箱食物,都是些高级食材,但其中不乏几瓶二锅头大块猪头rou白切肚之类一看就是老庞私人订制的东西,份量还不小,光给他搬东西,老吴都要单独来回一趟。

    老吴也不跟老庞客气,留了三分之一的量放自己公寓里,他就不信老庞能把他怎么样。

    登岛的船坞,有一块水垭口,嬉笑声从那边传来。

    老吴猫腰靠近,拨开绿化灌木丛,入眼就是几具雪白的身体。

    嘿,这些小年轻搁这儿当大澡堂子来了!

    老吴一双小眼睛在植物后瞄来瞄去,不自觉犯了爱盯女人看的毛病,先是看脸,当看到一张毫无妆迹的出水芙蓉脸,顿时两眼发出老鼠一样的滴溜溜绿光,笨重身躯趴在地上,像条拜月教的狗,早忘了自己的搬运工作,斯哈斯哈看得津津有味。

    这位美女,肯定是李家的人,她游得最自在,所有人都围在她周围,都跟她保持距离,当她一展手臂,所有人都向她伸手,当她稍微抬高一点脖子以下部位,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移开眼睛,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人,要供着,敬着。

    老吴太熟悉这种讨好领导的把戏,真正令他确定这位是李家的人,是因为她周围女的,都如此对她,不敢与她争艳不说,还不敢有半丝不敬之心,连裸露的肌肤,都不敢比她更白。

    老吴舔舔肥厚的嘴唇,看着“芙蓉”露出水面若隐若现的胸部,像两只水球跃跃欲浮,他能想象在室内昏黄光线下,例如他那老破小的一居室卧室里破床上,射得永远洗不干净永远发黄的床单,盛放的白嫩女体双腿交错,阴阜隐藏在黑暗中,高耸的乳却能看出一缕缕蓝色的青筋,周身发出的光能把他那件小屋辉映成天堂......

    一块石头落在老吴头上,他立即弓起身,眼前景象不知何时变成几双眼睛齐齐望向自己,他心脏差点跳出嘴巴,但不愧是当过兵的人,非常沉着冷静,死蹲着一动不动。

    “会不会是看错了?”

    果然,几个小年轻就开始自我怀疑。

    “那谁,袁亮,你上去看看。”

    水中一男的说:“凭啥?要去你去!”

    立即引得一阵大笑。

    “你就想看老娘的裸体呗。”说话的女的抛去一个媚视烟行的眼神。

    老吴瞬间感觉自己的兄弟在往土里钻,视觉的刺激和身体的警觉性一起迸发,他借着那股刺激,趁水里的人讲话时,一溜烟换去更深的林子里。

    这个决策十分正确,很快,水里的男的就羞羞答答跑出来,往老吴适才的方向去了。

    老吴冷笑着看他们在原地瞎忙活,也亏得他平时老走这条路出去采买,没人比他更清楚如何藏身才会不被人发现。

    此时他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周围还有一棵专门从风景区挖来的大槐树垂下阴影,这么打眼的地方,通常不会联想到会藏着一个大男人。

    但有人并不这么想。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石头后传来,跟着冰冰凉凉的水滴落在老吴头上。

    咋的,还吐口水不成?

    老吴当然知道这不是朝他吐口水,他那牛鼻子闻到了湖水的气味,水草的味道,甚至混合着丝丝若隐若现的淡淡体香。

    有个女人正站在石头后擦身体。

    老吴心脏绷绷直条,凭着四十年老处男的直觉,他认为这个没出半丝声音的人,很可能是“芙蓉”。

    可她为什么没发现他?

    老吴偷偷抬起上半身,探出两只小眼睛,果然看到石头外,两瓣羊脂白玉的大屁股系着一条不能叫裤子的布条,正轻轻颤动,视线再往上,隐隐欲滴的光滑裸背,一头及肩发丝晃来晃去,洒下雾气般的水珠。

    老吴的眼睛连同脑子一起被水雾蒙住,只要她稍微转身,就能立即发现老吴的存在,而老吴稍微动一动身体,也立即会被发现。

    前面说过,老吴警觉性很强,一旦发现危险,他会抢先寻常人做出反应。

    “谁?”滑溜溜香喷喷的身体主人发出一声惊喘。

    下一刻,她就被人捂住嘴巴,往树林深处拖去。

    “幼祺,李幼祺!”

    两男两女大声呼唤李家二小姐的名字。

    “Vicky!”有人也在唤李家二小姐的英文名。

    正当他们察觉不对,准备叫人的时候,一个既斯文又不失少女娇俏的声音优雅地传来:“哎......我在这儿。”

    循声望去,立即看到大槐树后面有一道人影,但被灌木丛挡住,进去可能会划伤腿,于是就问:“Vicky,你在那儿做什么?”

    “啊......”李家二小姐回应,“我在看日出。”

    那声音有着几不可查的颤抖。

    两男两女狐疑地互望。

    看日出?

    湖边确实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但李家二小姐并非是在看日出,在她旁边,一段粗壮的手臂正握着一把匕首,横在她脖子前,头套黑色垃圾袋的男人藏在粗大的树干后,灼热的呼吸正喷洒着李二小姐脖子内侧,让那婉约颈项不断抖动,就像濒死的天鹅。

    老吴另一只粗壮手臂紧紧揽住那纤薄的小腰,温暖的馨香熏热寂寞的光棍胸膛,他几乎沉溺到无法自拔,从而忘了说话。

    他不说话,但他强健的体格透露出的凶蛮替他说了话。

    “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

    李幼祺尝试过挣扎,她从小学舞,身姿柔软有韧性,还被教授过防身术,通常要擒住她还是有一定难度,但她生活的环境一直以来只有安全和舒适,到了临场发挥之际,她难免慌张,再加老吴对她使了点力气,便让这个十七岁少女完全被强壮男人倾如山倒的压迫所震慑,除了起初被拖走时反抗了一会儿,刀架脖子之后,李幼祺就直接不动了,花容月貌被吓得莹白,莹白之中又泛着粉云,蓬松的发鬓渗出细汗,叫从没如此近距离见识真正美人的老吴都看直了眼,五感混乱,一时都不知道自己是用眼睛在嗅香味,还是在用嘴巴看美色。

    很快他发现,他是想把整张脸都埋入这具香喷喷的身体里面。

    勃发的欲望很快就被发现。

    “别......”小美人扭动身体,想避开身侧那支棱,俏脸低埋,脸色难堪,还有一些厌恶,却不敢被身后男人看到。

    老吴贴在她身后,身影被大树遮掩,见美人对自己的勃起没有太大反抗,只有欲盖弥彰地颤抖,从来没有当过坏人的老吴猛地就明白了自己此时地位——他是个心怀叵测的歹徒,他戴着破洞垃圾袋,可以为所欲为。

    瞬间,横在纤腰上的粗壮手臂发力,随着一声娇喘,小美人紧贴上强壮汗臭的男人身躯。

    “幼祺,李幼祺!”

    身后传来声音。

    老吴还来不及享受美rou入怀的熨帖,动作就蓦地打住。

    李?果然是李家人。

    没等他有反应,怀中美人因为害怕,已自行出声,掩盖了他的存在。

    破垃圾袋下的憨脸咧嘴笑起来,满口气味喷洒出去,怀中柔躯难耐地扭动起来,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插入两具截然不同的身体之间,想要阻隔后方臭烘烘的身体贴近。

    “哦......”老吴低声呻吟。

    那小手在他肚腹揉转,老吴脑海里瞬间出现湖中天鹅展臂一样的雪白手臂,肩头两个肩窝,顺着柔美的线条,直达五根纤纤手指。

    就是这样的手指,正握成圈在他肚子上碾,等同于免费按摩,而街上哪有这样的美人肯干这种卑微的活儿?他欢喜得都快叫出来,更加往前挺肚子,再前方手臂施力,直接把那只小手夹在肚子上。

    玉手被夹住,就想拼命抽出去,使不上劲,李二小姐还很聪明地采取“转动外抽”的方法,转动手腕,一点点往外拔,不敢惹怒身后男人,却又无法不嫌弃,他身上的气味都快把她熏晕了!

    突然,那手就摁在一个yingying的鼓包上。

    起初小美人只顾着挣扎,没有警觉异物,只不停地曲起手指按压其上,但那东西顶着她手十分碍事,她数次刻意去顶开,渐渐地,手指就摸到一根热热的东西。

    男人喷洒在她脖子上的呼吸更粗了,她也福至心灵,纯洁的心灵如同鸿蒙开天地一般,劈进来一道意识——

    那是——那是——那是男人的......

    怀中美人停下了动作,老吴非常不满,他眯起小眼睛,眼里淬出恶意的光,架在美人玉颈上的刀陷入皮rou,无情地留下一条红痕。

    美人吃痛仰起修长脖子,皎白的粉脸滑下两行眼泪,纤纤玉指不再握拳,而是张开,无奈地搭上那根热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