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备嫁 （夭寿了!渣爹的信香，有点好闻怎么办?）

    第五章　备嫁

    金光瑶被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感伤下了一跳。活了近四十年还死过一次的人，怎么还会有这种可笑的自艾自怜的想法？这应该是自己重生的这个壳子，还残留的执念吧。

    他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的确会时常羡慕金子轩。他羡慕金光善对金子轩那无条件的爱。

    那时候金光善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无论那是多招人恨的事。他当时的想法其实真的没那么复杂，家主什么的，他想都不敢想，他只是单纯的想获得金光善一点关注罢了。他对金光善，是真的抱有过期待的。

    但金光瑶这点隐蔽的期待，早随着他听到的那句「儿子？哎……不提了」烟消云散了，现在突然再次冒出这种类似的感伤，金光瑶自己都有点猝不及防。

    金光瑶正想着，那个不拿他当儿子，现在更是已经把他当成了闺女的金光善，就踏入了丹霄殿。

    一进殿门，金光善就嗅到了两股纠缠不清的信香，他瞬间就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转头对身后的秦苍业吩咐道：

    「苍业，子轩从没行过风月之事，怕是被引发了易感期。你给他找颗清心丹吃一下，然后在这里看着他，这两天别让他出了这丹霄殿。」

    交代完了秦苍业，金光善走到了金光瑶面前。

    他看了看金光瑶两颊上浮起的鲜红掌印，面色不悦的对金夫人说道：

    「你把他打成这样！后天让他怎么嫁人？动手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说完，他推开了架着金光瑶的那两名门生，俯下身把已经瘫软成一团的金光瑶，打横抱在了怀里。然后用自己的信香，隔开了金子轩那正在纠缠和侵犯着金光瑶的信香。

    「金光善！」金夫人怒道：「你在外面惹的那些个脏污的东西，你自己看好！别放出来乱跑脏了我的儿子！」

    金光善转头看了看瞋目竖眉的金夫人，心中一阵厌烦，他冷声道：

    「要是清心丸不灵，你就给子轩找两个干净的婢子吧，他这个年龄，也该经历一下人事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盛怒的金夫人，抱着怀中还在阵阵战栗着的金光瑶，径自离开了丹霄殿。

    与金子轩那种带着挑逗和攻击性的信香不同，金光善释放出的信香，意在压制和安抚金光瑶。这让金光瑶有一种，自己刚刚被金光善，从一个登徒子的手里给救出来了的感觉。

    带着这种莫名其妙的，被解救后的安全感，金光瑶乖乖的任金光善抱着自己。暂时放弃了挣扎。

    金光善自然不知金光瑶是重生过来的，对于金光瑶为何会跑到了金子轩那里，他只当金光瑶是刚回到金麟台，路不熟。但他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金光瑶就能杀了一屋子的人还跑了出去，金光善自认还是小瞧了他。

    所以他决定，在把金光瑶送到岐山温氏之前，干脆把他留在身边，自己亲自看着他。一方面是防止他再生别的事端。另一方面，金光瑶现在的这个状态，也是真的需要有一个天亁在身边安抚他。

    于是，金光善直接把他带回了自己常住的翠汀阁。

    翠汀阁是金光善在金麟台，除芳菲殿外的第二个住处。他平时被金夫人念叨烦了，或者在外面寻花问柳刚回来，需要去去身上的痕迹，就会跑到翠汀阁住上几天。

    到了翠汀阁，金光善让仆从准备了浴桶和热水，然后把暂时安静了下来的金光瑶扔给了两个婢女。让她们帮着金光瑶沐浴更衣。

    金光善本来想把金光瑶拾掇干净后，就寻个屋子把他扔到里面直接锁到后天的。但他发现，金光瑶从被他放下后，就一直用他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自己。自己走到哪里，他的眼神就跟到哪里。

    那眼神里，有憎恶，有惧怕，有不甘，有警戒。

    还有一丝丝不易被察觉的依赖。

    那是受惊的幼兽，向成年的强大雄性寻求保护的眼神。这是地坤依赖天亁的天性。

    而作为一个天亁，金光善发现自己很难拒绝这份求助。这种想要保护和疼爱地坤的本能，让金光善破天荒的，第一次有了想关爱一下这个便宜儿子的念头。

    于是，在金光瑶沐浴更衣后，金光善直接把金光瑶抱进了自己的卧房。

    纯净的，没被任何人占有过的地坤，气味是十分鲜美甘甜的。金光善是个花丛老手，并不会向金子轩那种童子鸡那样，会被地坤的信香一点就着。且父子纲常，人之大伦。所以金光善不会对金光瑶有冲动。

    但汛期中的地坤气息，闻起来的确是让人心旷神怡。金光善好心情的让金光瑶趴伏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伸出手，不轻不重的开始揉捏他后颈上的那一块软rou。

    金光瑶内心对自己这样依赖金光善很是抗拒，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而此时，他更像是一只被老猫叼住了后颈的小猫崽子一样，身体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只能瘫在那儿，被动的接受着金光善给予他的抚慰。

    而金光善释放出的信香，则更是让他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好像被灌进了粘稠的蜜糖一般，完全的凝固住了。心中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这陷阱后面等待他的，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但他却连一点点挣扎的力气都凝聚不起来。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一直到了晚上，金光善逼着他吃了点东西后，又给他灌下了一碗催熟身体的汤药。

    这一夜金光瑶过的很是难熬。血液里仿佛凭空出现了千万只蚂蚁一般，酥麻搔痒难以解脱。体内那种空虚感，也越来越强烈。

    他想被抚摸，想被拥抱，想再次被天亁的信香包围。但不行，他身边只有一个金光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金光瑶用自己仅存的意志，控制着自己不去碰睡在自己身边的金光善。他不想求他，一点都不想。

    后半夜的时候，金光瑶的意识已经昏沉不清。恍恍惚惚之间，他感觉自己被人抱住了。然后，浓郁甜蜜的花香像潮水一般再次将他层层裹住，那味道是那样的宽厚，包容。

    金光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若开口，便一定是祈求。求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放任自己，在那人的怀里哭的昏天黑地，直至他精疲力竭的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金夫人来了。身后还带着几个丫鬟婆子。

    看到依然昏睡在金光善榻上的金光瑶，金夫人面色不霁的对正在吃着早膳的金光善说道。

    「我现在好歹是他的母亲，明天他嫁人，有些规矩我今天得教教他，你先回避一下吧。」

    金光善看了看一脸阴沉的金夫人，放下筷子呷了口茶后说道：

    「你别太过分，他明天就要被送走了。」

    金夫人道：「我自然知道，我不会做让金家和子轩陷入危险的事。」

    金光善内心狐疑，但金夫人积威甚久，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扔下一句「别伤他。」金光善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金光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的给按住了。一抬头，他就看到了正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的金夫人。

    四下看了一圈，没找到金光善，金光瑶心中警铃大作，他压下心中的不安，恭敬地问道：

    「母亲，为何要让人压着我？阿瑶若做了错事，还请母亲恕罪。」

    金夫人道：

    「你明天就要嫁人，一些妇人的规矩，礼仪，想来那勾栏之中，也无人教你。你既叫我一声母亲，我便有责任把这些都告知于你。」

    金光瑶闻言，心中狂怒，他面上不显，微笑道：

    「母亲，阿瑶并非女子，无需习得妇人之规。」

    怎知，金夫人却不接他的话，自顾自的继续道：

    「生男如狼，生女如鼠，这些道理现下全都教给你，时间怕是不及。但你这等身形，嫁过去怕是会被人厌弃。今天就先给你修整修整，别嫁过去就败了你夫君的兴致。」

    说完，金夫人对身后的两个婆子一点头，那两个婆子便立刻朝金光瑶走了过去。

    那两个婆子每个人的手里都拿了一卷白色的绢帛，走到金光瑶跟前，就跪在了地上，然后一人一边捧起了金光瑶那两只雪白的玉足。

    金光瑶见状瞳孔一个紧缩，心中翻起滔天怒火。

    他们居然要给自己缠足！

    这个歹毒的女人，今天这是要废了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