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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归》

    ——浪子回头,情郎回首,狼王归巢。

    “哟,小阎,一个人买菜呐?你Alpha呢?”

    阎正大包小包从车上拎东西,闻言顿了顿。回头看,是个只见过几次面的街坊大妈。

    “爸爸!”女儿从楼梯间跑出来,冲到他面前抱他,阎正僵着的脸笑了笑,俯身把东西放下,抱起女儿转了个圈儿。

    “就你知道得多,小阎就是没有Alpha也看不上你儿子。”头发花白的老太太高声说道,替阎正拿起地上的菜,扯着他往家走。

    “邓老师,我来。”阎正赶紧拍拍女儿让她下来,小姑娘往下一跃,抱着给她买的小蛋糕蹦蹦跳跳,躲到阎正身后朝那大妈做鬼脸。阎正跟着老太太脚步匆匆,她很生气,冲他道:“小地方的人就这样,什么话都往外说。”等回家后又说,“小阎呐,这几年,辛苦你了。”

    阎正摇头笑道,“我知道他是为什么。”

    是的,阎正,是这大院里唯一的年轻Omega。传闻他的Alpha死了,也可能是跑了或者分了——反正,他一个人带孩子,有好多年了。

    女儿有时会缠他问,“爸爸,我爹地什么时候回来啊?”,阎正就摸摸她的头,说爹地在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他的Alpha,是在交流活动里认识的。阎正在刑警支队,齐朗在缉毒大队。

    领导视察,格斗训练少不了。对抗性强,也有看点。齐朗是缉毒大队的风云人物,打得狠,速度快,迅猛如狼。那年碰上阎正,看着人眼神平静就明白碰上了硬茬,两人打得不分上下,下台都是一身淤青。

    齐朗甩开同僚关切的手,挪到阎正身边问他道,“能借你点药油吗?我们药箱里没我想用的那种。”阎正大方递过,收拾东西便走了,下台后再没正眼看过齐朗一眼。

    蒜头从案板滚下水池,“咕咚”一声。阎正回过神来,洗了菜正准备做饭,突然响起敲门声。

    ……

    “狼哥,货齐了。”

    “老地方。”

    夜总会里五光十色,到处都是舞动的肢体。音乐在耳旁炸开,随着主持人几声大喊,人群沸腾起来。

    仓库里新运来了各式货物,大多是方便食品,成箱包装好的。正准备验货,手下人押进来个人往他面前一丢:“狼哥,这人喝大了摸进我们这儿了。”

    齐朗一抬头,正对上阎正那张脸。

    怎不叫恍如隔世。齐朗皱眉,弓起腰来左右看了看,大骂道:“我这儿他妈是漏风的吗?!”阎正被他声音震得别过头,再说话时声音带着迷离的媚,“你他妈还跟不跟我回家?”

    手下人渐渐品过味来,起哄道,“狼哥,桃花债呀!”再对着阎正仔细打量,这人难道是个Omega?闻不出来,像Beta。齐朗对着他们比了个下划的手势,推着阎正就往楼上走,扯进VIP包间锁上了门。

    扭头,无言对峙。疑问太多此时都不知道说什么,齐朗拿枪顶着他问,我们不是早就没关系了么?

    阎正想起当年最后的烛光晚餐。

    “我爱你。”“我们分手吧。”

    两句话叠在一起不可谓不尴尬。他看见齐朗低下头去,似是在懊悔没有早说一刻。

    哦,那也没关系的。齐朗在他这干干净净,宛若透明。他不会怪他的。

    阎正卸下了几分醉意,朝他极开心地笑道,“好久不见呀……”他的Omega温顺地抱过来窝在他怀里,像是冰冷雨夜行得久了,突然躲进烧着暖炉的屋子里。阎正打了个寒颤,外面的兵荒马乱瞬间与他隔绝。齐朗嗅到他信息素外溢,被那冰冷的铁锈味吸引,没忍住往他后脖子舔了一口。

    引诱发情来得凶,两人拥吻着倒在沙发上,如猛兽缠咬。信息素丝丝相融,阎正后脖子腺体开始发热,驱使着他去攀、去抱、去要。齐朗的手探进去摸却觉不对——阎正垫了卫生巾来的。

    他正要迟疑,阎正便双腿把他手给夹紧了乱蹭,“不是的,你脱……”齐朗帮他脱下来一看,那纸上全是yin水,花xue微张,滴滴答答往下流。略摸了摸,沾出透明的一条。

    阎正脸上潮红发烫,下身暴露在空气里被人打量的感觉已然陌生,他靠在沙发上揪自己衣摆,小声说,“帮我拿个毛巾来。”

    齐朗皱眉,取了浴巾垫在他身下时才想起来问,“怎么这么多?刚喝了什么不对的吗?”阎正把手伸进去扣挖,发出点气音来说,“没有。这几年我发情期都这样,看过医生了,说没问题,标记也没问题。就是……Alpha的信息素不足。”阎正看他,稳了稳气息又低头。

    齐朗看他身下溅得星星点点,干脆把信息素放了出来,阎正这时身软无力,唯有那地方期待着,若几年如此,定是折磨。花xue早已放松,齐朗轻而易举进了半掌,捣弄一会儿阎正就尖叫着喷了,一时没堵住溅到他脸上。齐朗仔细感受他身体,却见阎正按着他手不让出,闭了眼满是餍足的隐忍。

    齐朗拍拍那花xue,嫩rou沾着水光,粉盈盈的红。再与他yinchun接吻,挑弄吸吮,把他里边要流不流的水儿都吸了个干净。阎正推着齐朗的头想躲,又被埋在胯下的粗重呼吸钉死,他好久没受过这对待,眼前闪着白光,图像支离破碎。

    亲密爱人比医生更懂他的身体。阎正对抑制剂过敏,通常只用抑制贴,前几年床上被伺候得好,发情期过得不算难受。后几年他的Alpha不在,阎正心理上的想念大于生理,地上打了坐,任yin水横流,沾湿他整个屁股。

    受不了时就用炮机,但那东西就是个硬来的死物,只能寥作安慰,怎比带着体温的大活人。相连那刻阎正抬臀去撞,满足得开始说胡话。

    齐朗抱着他cao进花xue,他的水儿太多了,水声不绝于耳。阎正xue心被顶得阵阵酥麻,眼角湿红,泪眼模糊,哭喘也尽带水汽,像从水来捞上来的一样。

    信息素像从毛孔里钻进去cao他,这些年紧缺的东西从四面八方注入,快感多得像要把他杀死。

    齐朗严肃道,“你这样不行,你熬不过去的。”必须速战速决了。说罢,沾了他的水去摸他后xue。今天润滑是彻底省下了,前后都被开发时阎正傻了,感觉自己像一只柔软又脆弱的蚌,被撬开蚌壳肆意把玩。

    现在光用一个xue他到不了,齐朗插他后xue时拿震动棒抵着他花xue震,阎正极大地挣扎起来,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又被捏着前端撸。他脑子里舒爽得炸烟花,腰软下去无力挨cao,三个地方连续刺激着,他分不清自己是怎么高潮的,是因为被插还是因为被摸着哪里。他也分不清自己是潮吹了还是射了,射的是尿还是精——或许都有。

    阎正持续高潮着,花xue痉挛,后xue紧缩。他尖叫着,始终被插入,一阵一阵给他过载的快感。阎正瘫在沙发上意识模糊,又被Alpha插到他花xue里冲刺的动作吓醒了。

    “别,别弄在里边……”Alpha的阳具又胀大一圈,像要准备成结,他急忙踹了人一脚抽了出来,见齐朗脸色发黑又解释道,“你没戴套,我会怀的……我不能……啊……”

    不如不解释。Alpha扣着他腰就猛扇他的xue,阎正吃痛欲挣时齐朗直入后xue狠cao,抵到深处便成结开始射。阎正哭吟一声,后xue收缩似的要往里咽,被灌得很满。

    齐朗搂着他等结消退,摸到腰腹时被阎正一手拍掉,齐朗回想他总拉着衣摆,心中疑惑,强硬地扯开摸进去——那软腹上竟有细细密密的妊娠纹。

    齐朗盯着阎正不可置信:“你,你生孩子了?”

    “……你女儿五岁半了。”

    齐朗被他的温柔震住,好像被什么击溃。他看看下身的连结又看看阎正狼狈的脸,心中一阵绞痛。阎正托着他的脸轻声说,别哭,我们都很好。

    妊娠纹。齐朗想起小时候抱着母亲玩,她腹上也是一样的妊娠纹。她笑说,你就从这里来,把mama肚子胀大啦,你别怕。

    他拿过膏药替mama抹,手上力道重了些,像是想把它抚平。mama揉他脸道,阿朗,别怪自己。

    齐朗伏在阎正腰腹号啕大哭。小男孩不知不觉做了父亲,又一个母亲因此受苦。而母亲从不需孩子道歉,她从你还在腹中时就开始原谅。

    阎正抱着他的头安抚,这平静很给人力量。他从脖颈上抽出来一条小银链,在齐朗眼前晃了晃,问,还记得吗?你mama走之前给我的。要我好好照顾你。齐朗哭得失神,跪在他面前抱得死紧。

    阎正抬起他的头说,你们的人来找我了,说九哥失联了三个月,你这边也没消息……我们都很担心你。

    齐朗眼中痛苦地闪出些恍然大悟的神色,桌底的刀寒光凛凛,他擦了擦眼睛,直起身来说道,你是为这个来的。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齐朗盯着他摇头,船开太远了,这时想泊岸,要触礁的。

    阎正不语,脖上那根项链闪闪发光,像母亲在注视他。

    他嗔笑,“你闺女也老这么说话,就欺负我。”

    齐朗沉默良久,最终垂下头去,从阎正小腹吻至胸口,虔诚得似种忏悔。他犹疑着想说“可是”,又被拉着吻回肚里。下身被揉硬,阎正看着他缓缓吞进去,像他的刀鞘。

    黏黏糊糊地做,阎正占尽了主动,引着他动作。齐朗不再犹豫,随他心意要快便快,要慢便慢。他终于心头承认,阎正比他大的那些年岁并非虚度,哪怕在情爱里,也是阎正更为清醒。

    他身为Alpha,在易感期会筑巢。而阎正身为Omega,在发情期却从没真正丢过理智。

    ……

    送阎正出门,手下人闻着他信息素说,狼哥,不对啊,你信息素变甜了?

    齐朗心不在焉,说“是吗?”,自己却清清楚楚闻到原本阴冷的血腥味有了暖意,像是鲜血初流,guntang着泛着甜味。

    角落里闪出一个人影,把手里的钢丝、麻袋扔到地上,点了根烟问道,叫我来,怎么放了?

    齐朗紧盯着阎正离去的那个门,突然扭头钻回屋里,热泪直往下砸。

    他走至沙发,看见那条浸满腥膻的浴巾,终于跪下去,鼻尖轻蹭。

    愿你泊岸。愿你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