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临川/侠士】我心昭昭(拉郎,拉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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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是技术活,显然有人并不善于此道。 1、 乐临川已经跟着侠士快个把月了。 侠士从一开始的尴尬,到抓狂无奈,到现在破罐子破摔,已经目空一切,照样继续当他的江湖游侠到处行侠仗义多管闲事。 就当他身后的乐临川不存在。 乐临川也完全没有一个新月卫的自觉,月泉淮有他自己的事情忙,他也从来没正眼瞧过他的同僚兄弟,整日就是极其执拗地跟着侠士。距离五尺亦步亦趋,就和背后灵一样,一路上吓哭了不知多少个小朋友。连侠士的朋友们都看得脑门上青筋直跳。 “你就没有正经事要做吗?”侠士在某个露宿野外的夜晚实在忍无可忍地对乐临川说,“你新月卫就没点其他的活要干?” 乐临川并不答话,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侠士也没指望从他嘴里听到什么答案,万般无奈的拨亮篝火,扯过斗篷睡着了。 侠士也并没有缺心眼到能在月泉淮的便宜儿子们面前睡觉,头两天侠士还在晚上和他比赛大眼瞪小眼,几天之后顶着黑眼圈的侠士算是彻底叹服,自暴自弃地想着随便吧要死也先睡足了—— 所以现在的场景可算是十分具有戏剧性,“杀了史思明的大英雄”和月泉淮的麾下走狗,同坐在一堆篝火前,一个沉沉睡去,一个盯着看他睡觉。 乐临川终于十分纡尊降贵的换了个位置盯着侠士发呆,从这个角度火光在他的脸上跳动,光影交错间侠士的嘴角像是在笑。 乐临川在过去很少发呆,他也很少会感觉到无聊,习武潜修在他人生中占据了大半部分时间,而他意外发现最近自己发呆的次数简直比过去他发呆的次数加起来还要多。 显然罪魁祸首必然是他面前这个人。 乐临川强迫自己低下头移开目光。 他又想起来自己练习内功走火入魔的那个晚上,乐临川不知道为何就撞上了打探消息的侠士,那个时候阳性内功的气劲在他身体乱撞,而侠士被他从隐蔽处生生拉了出来… 乐临川盯着侠士被靴子包裹着的的脚踝看,侠士的腿很长很直,脚踝又瘦又有力。他把侠士压到床上的时候挨了侠士一脚,踹在了大腿内侧,青紫的痕迹过了三天才勉强淡了下去。 所以他报复般的握着侠士白皙的脚踝把他摆成几乎对折的姿势进入他,他的脚腕上也被捏了一圈红痕,不多时就肿胀起来,第二天穿靴子时差点没穿的上。 似乎在野外睡的不是很安稳,侠士无意识地歪了歪头,支在膝盖上的手腕滑落,发出细微的摩挲声响。 侠士在护腕下的小臂很结实,是那种惯用刀剑者的手臂,肌rou线条流畅,而手腕内侧算得上他身上为数不多少有磨练的地方,咬住舔吻时几乎能从那块白皙细嫩的皮rou上尝出甜味。 乐临川又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射到侠士的腰上,那段腰身很瘦很有韧劲,几乎能摆出任何姿势,而且被他握住腰往里面顶的时候侠士就说不出那些扫兴的话了,那种慌乱隐忍的喘息叫乐临川能感受到一股残忍的满足。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又再次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片刻之后又忍不住往侠士的睡颜上瞟。 乐临川看着那张脸百思不得其解。 侠士的长相和美人搭不上边,或许可以算是清俊,和乐临川见过的那些大门大户里养来取乐的伶官宠物更是比都没法比。 偏偏他的目光就是挪不开。 乐临川觉得侠士要比那些养来取乐的玩意要顺眼的多,尤其是清醒时的那双眼睛——乐临川的目光在侠士的睡颜上乱扫:那双眼睛在清醒的时候清冽如水,更兼眸中一点惊心动魄的神采… 乐临川见过那种收集美人各个部位炮制收藏的人,他破天荒的觉得那些变态的想法有点值得认同之处。 他又想到以前看书上提到美人在骨不在皮,美人他见得多了,身边就有不少,而他也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侠士是他见过的人中最好看的一个。尤其是那股温和坚定的气质,作为敌人时那股劲头让乐临川厌烦地要命,但他现在甚至有点嫉妒一路走来侠士遇见的朋友。 侠士为什么能这么开心呢?乐临川带着点恶意地想起更遥远一点的时候,还在侠客岛参加霸王擂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侠士输了,但是还是笑着的。 凭什么? 他放任自己走着神,忽然反应过来他在不自觉向着侠士的位置上蹭,已经近的可以碰到他的脸颊。 乐临川脑子空白了一瞬,然后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腿之间。 没出息的东西,乐临川愤怒地想着。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然而出去了一半转了向去推醒睡得正沉的侠士。 “那帮跟着你的鬣狗来了。”他冷冷地说。 远处草丛间传来细微的刀剑之声,那是鹿桥驿后史朝义派出来象征性追杀侠士的一帮手下。 2、 毕竟侠士是名义上史朝义的杀父仇人,总归是要派点人手象征性的追杀一下,来表示一下他史朝义是名正言顺,绝非杀父弑兄之人—— 然而史朝义连清燕楼的精锐都没动用,那群人差不多要把“业余喽啰”写在脸上了,侠士对付他们不能说绰绰有余,也只能说毫不费力。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烦。 侠士这两天在野地里风餐露宿的,身边还杵着个乐临川,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紧绷的神经上跳皮筋一样,被这帮苍蝇鬣狗整的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好,连乐临川都对这帮烦不胜烦的玩意十分怨念。 半路截杀也不用讲什么章法,侠士今晚实在太累,被乐临川推醒时还是懵的,之后听到响动再抽剑迎击的反应仿佛是一种令人哭笑不得的本能反应。 乐临川十分不可思议地看着侠士睡眼惺忪的大战四方,他不是被追杀的主要目标,属于那个平平无奇的顺带赠品,只不过这个赠品能在字面意义上的把他们的头都打飞。 没睡醒的侠士反应远不如白天,长剑送入一人胸膛时剑刃还被那人的骨头卡了一下,是乐临川及时补上一掌才让侠士躲开最后一人的舍命一击。 “又要买新的了,也不知道补的起来吗…”侠士嘟哝着收回剑,摸了摸肩膀上衣物被划破的地方,晃晃悠悠重新坐回火堆前,路过乐临川时还补了句多谢。 侠士似乎还是很困,道过谢之后他又说了什么,在乐临川听起来含混不清,让他更烦躁了。 “你的肩膀。”乐临川硬邦邦地说,“衣服。” 此时天气不冷,衣服都还单薄,很轻易地就露出了侠士的肩膀,那里确实没什么事,只不过被刀锋划开一道细小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不过是连轻伤都算不上的伤口,放着不管明早就能结痂。 乐临川知道自己在看别的东西。 那晚他动作很粗暴,所有动作都带着血腥气,他清楚地记得侠士痛极时咬住了自己的肩膀,让他也报复般的把侠士的肩颈啃的没一块好rou。 有一处他咬的很深,侠士的呼吸也格外重,更是夹的他很舒服。 已经过去月余,那处牙印早该愈合了,乐临川想。 但是他咬的那般深,愈合后也应该能留下些深浅的印子,或许还留在侠士肩膀上。 乐临川又想自己是不是下手有点重了,若是再来一次,应该轻轻的舔过去,侠士也许会像被欺负了的小狗那样呜呜地叫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晃了晃头,又狠狠瞪向自己的两腿之间。 没出息的东西,乐临川唾弃到。 侠士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也没察觉到乐临川心中所想,只觉得困倦到两眼皮打架,在火光前不住的点头。 乐临川平常颐指气使惯了,很不乐意地看着侠士全当个没事人一样的打瞌睡,就好像之前的事情只困扰了乐临川一个人似的。 凭什么? 他又愤愤不平地想,轻手轻脚地从篝火边拨了点柴火进去。 乐少爷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唯一的挫折就是那些学无止境的武学,他也觉得世界上没什么不是变强不能解决的问题。 而他现在面前就有一个他不知道怎么解决的问题。 侠士确实很强,他的武功路数很有意思,那个没关系,月泉淮比乐临川见过的所有人都强,但是乐临川想要的不是打败他。 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侠士不会败给任何人,即使是月泉淮都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 侠士就像风一样,乐临川莫名其妙地想着,他会一直都在的,可是要怎么追逐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