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作者:二十四桥) 第5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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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消息刚发完,她本想再说一些恶毒的话去贬低池鸢,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螺丝松动的声音。 靳明月浑身一僵,不敢置信的抬头。 但是她什么都看不到。 是要落下去了么? 她难道要被一个小孩子算计而死? 摩天轮刹那间偏移,手机从掌心落下,偏到了另一边。 靳明月尖叫了一声,死死的攥着椅子,不敢松开,也不敢再去拿手机了。 摩天轮在空中摇晃,每一下都让她尖叫。 但最后,她已经叫不出什么了,只空瞪着眼睛,眼里都是怨恨。 远去的车上,king把霍知放在怀里。 霍知像池鸢在床上睡觉那样,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睡着了。 king则拉过池鸢的手,看到上面的口子,有些后悔,甚至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一旁就有小型的医药箱,他拿过来,用棉签沾了消毒液,给伤口消毒。 池鸢不太能适应跟他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不是剑拔弩张,而是一种小心翼翼。 不知为何,她自己心里也有些难受。 这个king,惹人生气的时候,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可让人心疼的时候,也是这么的要命。 第1083章 像是最可怜的人在报团取暖 明明受伤的是她,为什么她却觉得他更痛呢。 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喘不过气。 她撇开视线,不去看他。 king将伤口消毒,又洒了止血的东西,这才抬头看她。 池鸢却看着窗外,连轮廓都透露着生人勿近。 气氛有些安静,两人都没说什么。 霍知在king的怀里翻了个身,差点儿掉下去。 king连忙撤回抓住池鸢掌心的手,拦住了霍知,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霍知睡得熟,鼻尖还红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他的皮肤很白,长得就是唇红齿白的小天使模样,显得鼻尖的那抹红更加明显了。 池鸢看着这张脸,再看看面前的男人,总有种撕裂感。 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一大一小两张脸是如此的像。 想到这是king与其他女人生下的孩子,她的胸口便是一阵闷,索性更加不去看他了。 而废弃的游乐场那边,剧烈摇晃的摩天轮里还在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却有一个人来到这里,并且站在池鸢和king离开的地方。 一旁的墙上满是血迹,他的指节都破了,冷冷的望着汽车离开的方向。 尽管之前就已经猜到,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刺伤了他的眼睛。 一家三口,多么和谐。 靳舟墨轻笑了一下,嘴里都是血腥味儿。 他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摇晃的摩天轮,走进里面,按下了键。 靳明月本以为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但却感觉到摩天轮在缓缓往下落,她眼睛红肿的透过窗户,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等摩天轮落地,靳明月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瘫软在地上,眼泪挂了满脸,抱着靳舟墨的腿。 “哥,哥!呜呜呜呜,哥,我差点儿就死了。” 她趴在地上,死死抱着靳舟墨,可见刚刚被吓成了什么样子。 靳舟墨没说话,只是蹲下身,掐住了这张痛哭流涕的脸。 靳明月是典型的将一副好牌打得稀烂的类型,她原本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存在,小小年纪在国外有着研究院的人脉,京城最年轻的研究院院长,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富二代,官二代,但她现在却落魄到了这个地步。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全网厌恶。 靳明月现在哪里计较什么名声,她还活着,真好。 “哥,我想报复池鸢!我要报复霍寒辞!我要他们死!” 她差点儿被霍寒辞的儿子谋杀,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哥,你帮帮我。” 靳舟墨没说话,面前这张漂亮的脸上印满了恶毒,阴险。 他跟靳明月认识这么多年,很清楚靳明月为什么会失败。 她这辈子走得太顺利了,所以一丁点儿坎坷都能让她大呼小叫。 曾经他是真的关心这个meimei,毕竟在靳家那些小心翼翼的日子,这个meimei给过很多关怀,尽管那种关怀带了目的。 现在他们兄妹俩互相看着对方,就像是最可怜的人在报团取暖。 他已经不可能得到池鸢,靳明月也不可能得到霍寒辞。 但他们都不甘心,都想毁了那碍眼的幸福。 靳舟墨知道,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眼前就是地狱,是他自己选择一脚踏进去的。 明明他可以只是远远的看着她,看着月亮发出的柔和的光芒,但现在,他却想亲手将这月亮毁了。 摘不下来,那也不允许别人摘下来。 这段时间他很煎熬,因为他已经查出了霍寒辞的秘密,也清楚了霍寒辞与king之间的联系,甚至还知道了那个孩子的长相。 他故意说那样的话去恶心池鸢,那一瞬间,他才知道爱而不得的人有多卑劣。 眼前靳明月的脸是那样的丑陋,靳舟墨觉得,自己跟她丑陋的姿态是一样的。 他脸上的笑容很温柔,将人扶了起来。 “我会帮你。” 靳明月哭得更大声了,紧紧抱着他。 靳舟墨却只是看着前方,像是被人点了xue道。 第1084章 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靳明月也不知道这个人会把她带去哪里,她只是被动的跟着他往前走,来到了一栋别墅前。 靳舟墨并没有扶她,自己走了进去。 里面有个中年男人正在看书,看到他回来,眉心便是一皱。 教授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女人,脸色顿时变了,“你把京城的人带回来做什么?” 教授有些急了,大踏步的上前。 “你如果擅自决定什么,那边的人会生气。” 话音刚落,一把枪就抵在了他的额头。 教授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他的声音开始发抖,“你是不是疯了,你别忘了你母亲还在他们手里。” “你都不在意她的死活,我又何必在意,我被她的事情困了太久太久了。父亲,久得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靳舟墨的脸上带笑,枪口在教授的额头上点了点。 “我很遗憾,但你和爷爷实在太没用了。” 此前教授一直都将靳舟墨压着,让靳舟墨做什么,靳舟墨就得做什么。 因为靳舟墨的母亲还在那边的手上,虽然那也是自己的女人,但教授一点儿都不在乎。 而且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利用这个儿子,不然也不会在他刚出生不久,就丢去靳家。 并且在他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时候,告诉他,他不是靳家的孩子,若是被人发现真实身份,是要丢掉小命的。 一个小朋友被这样威胁,可见有多害怕。 靳舟墨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而教授也会适时的出面帮助他,就像是驯服一头孤苦无依的野兽。 他从未将这个人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对待,为组织服务的人,应该要抛下一切,要绝对服从。 他们不是亲人,他们只是组织的拥护者。 组织是神圣的,将来是要推翻一切的存在,他们必须虔诚。 但现在自己这个儿子却开始造反了,并且还说他们无能。 教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这些年潜伏在京城,做的一切都很成功,最后还能功成身退,他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无能。 冰冷的枪口抵着额头,靳舟墨的眼里冰冷。 “既然掌握了医疗,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何必按兵不动,要我看,后面的人也该换换了,父亲,母亲的死我很惭愧。” 本来他的母亲还没死,现在他却早早的说出这句话,看样子确实是不在乎对方的死活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没人性的。 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教授的脸上煞白,几乎是瞬间看向了周围的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