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耳边的声音

    「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没有人会知道是你。」

    「不需要有罪恶感，他自找。」

    「杀了他。」

    杜道毅看着公祭上，教官带着班上及管乐社的人一起出席，孔灿植的母亲哭得站不住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为他的好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溢出眼眶用着袖子遮住。

    教官看着上前带他离开现场，他确实在补习班里自习，整间教室不可能看错人，轻拍他的背让他哭着。

    警察那边查不出事证，现在完全没有头绪，一条宝贵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你太令我作噁。」一身黑色斗篷的孔灿植对着杜道毅怒吼「偽君子，亏我将我的秘密跟你说，你竟然这样对我。」

    杜道毅只有一直留着泪，不停用袖子挡住脸上的表情。

    「杀了他，你没有错。」

    「没有错，杀了他，对他是好事。」

    「我对不起他，我要是答应他不去补习班也许，也许，他就不会......」

    「不要多想。」教官听得杜道毅自责的话「我联络你家人带你去看医生，有什么话随时都可以打给我。」创伤症候群开始了。

    杜道毅在位置上等着教官和家人联络，听到消息的爸妈担心的午休请假出现在学校，他高二父母还是将他当作小学生一样对待。「我..」

    「宝贝，爸爸请假好，我们去医院一趟身心科mama掛号好了，考试的事先放一边在家好好休息。」

    「不急，慢慢说爸爸mama都在。」

    杜道毅被母亲抱在怀里，他有令人羡慕的家庭及爱他开明的爸妈，亚妮的眼神他看见「我去和他好好道别。」

    夫妻对看着后「我们一起过去，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没有机会来家里坐坐但我们应该上个香。」

    杜道毅看着爸妈和孔灿植说话拍肩，带着他坐上其中一台轿车，母亲开着另一台上班车跟着父亲的车。「爸，你会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休学还是继续上课？」父亲看着这年纪遇到这种事「这不好过。」

    「我不知道，明明说明天见，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杜道毅说这话，眼神看着窗外的路灯。

    黑色斗篷的孔灿植坐在后座一脸你在说谎的表情「真会演。」

    「我想知道他发生什么事？」杜道毅静静说出来「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其他人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他最后一个通话的人，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

    情绪一直在向上提升，大吼大叫他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杜爸爸急忙将车子停在空的停车格，急弯的被后面的车主按着喇叭「宝贝，冷静，冷静下来爸爸才能说话，对不对！」

    「宝贝，不能下车要先去看医生，不要让mama担心，爸爸会回答你想知道的事，深呼吸答应我先去看医生。」杜爸爸将车门上锁不让儿子乱跑「爸爸知道你想知道的心情，不能只考虑自己，mama会担心先让mama放心，男人的约定。」等待击掌的手。

    杜道毅击掌拉下情绪「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杜爸爸看得重新将车子上路「老婆没事，车子油不太够要加油等排队。」杜爸爸顺势将车开进加油站里「好，等会见。」

    杜道毅向后看让孔灿植一丝怀疑他看到到他，杜道毅在摸着后座的书包拿出手机，他才放下心。

    杜道毅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社群通讯栏「到底发生什么事？」自言自语看着po文「明明就好好。」

    「宝贝，你答应爸爸的。」杜爸爸看着向杜道毅没收手机「不要让mama担心。」摸摸他的头发，开往身心诊所。

    「装得太像了。」孔灿植冷哼出一口气「我看你多会演。」

    杜道毅心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他成了被隔离的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知道也不让他知道，过去也是，现在也是。

    「宝贝，要不要吃点东西，教官说你中午没吃多少东西。」杜mama买着附近的鸡腿便当一人一个，坐在小圆桌慢慢陪着他。

    杜道毅看着父亲的表情和眼神不想吃但不能让母亲担心，他没有胃口还是打开来一点一点吃进肚子里，杜mama松口气开始和老公一起吃饭。

    身心科的医生看着这一家的互动，交代护士他们吃完后先让孩子进来，挡住父母亲，护士看着点头。

    医生看着杜道毅，杜道毅看着医生后面的墙，为什么有一对天使的翅膀。

    「后面只有白墙，你在看什么？」医生回头拍拍墙面说道。

    「医生的信仰上帝吗？」杜道毅反问着医生。

    「你呢？相信人死后回到信仰的地方吗？」医生看着这聪明的孩子。

    「护理师，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陪孩子。」杜mama担心「他一直让我很放心，现在我们要陪着他才是。」

    「病患是他，相信两位信任医生的专业，坐下来我去通知，让你们进去听诊但不要打断医生的说话。」护理师看着杜mama安慰她的情绪。

    「老婆喝口水。」杜爸爸安抚她的情绪稳定「医生是你找要相信专业，相信你的眼光。」

    「好，好，好。」杜mama像是催眠自己一样，渐渐的平静下来。

    「你有爱你的爸妈，老师关爱的眼神，干麻这样子对我。」孔灿植在杜道毅头上拳打脚踢，没有标准的死神镰刀也没有估股的手指。

    「为什么，同学，老师，教官都不跟我说他发生什么事？」杜道毅一直很想知道，谁能告诉我答案。

    「你在找答案，最后找到会是什么？例如潘朵拉的盒子一样，打开了只关着希望。」身心科医生顺着话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先要知道。」杜道毅顺应心里的话「为什么是我？」

    天使的翅膀掉下一根白色羽毛，他却不能捡，死神的孔灿植在他身上拳打脚踢rou体的模样「眼睛。」

    「怎么我看看。」身心科医生看着杜道毅的眼皮在跳「小事。」转身写着病歷留下他一个人隔离外面担心的母亲。

    「麻烦让他父母进来一起听。」身心科医生交代护理师，看着杜道毅蹲下来绑鞋带，被家里管得太严没有自由的孩子。三人一起做諮询调整家里的步调，再来回诊。

    杜道毅顺利见到羽毛看来只有他看得见，手碰到羽毛时，羽毛往他的眼睛了刺进去「我的眼睛。」

    「眼皮在跳，会偶发几次。」身心医生在母亲面前检查要她安心，爸爸安抚着mama的情绪，这一家人很有趣。

    「你看得到我，我真小看你。」重头到尾都在孔灿植身边的恶魔看着杜道毅直接的说。

    「他看得到你，一直在装看不到。」恶魔在孔灿植耳边指着杜道毅给他明确的答案

    杜道毅看着视觉系的恶魔？比较像是地下系乐团私服装扮，看来要一直在耳边说要杀了孔灿植。

    「为什么？」杜道毅说出口，医生和爸妈呆滞住赶紧转过来「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和他分开后，到底发生什么事跟我有关吗？」

    「宝贝，听我说，警察在调查中，我们等消息好不好？」杜mama冷静的态度对杜道毅说。

    「一定会跟我说，不会瞒着我？」杜道毅要mama打勾勾。

    「一定。」杜mama看着老公只好伸出手打勾勾「现在听mama的话，休假几天我们全家回阿公家住几天，听医生的建议不要一直转牛角尖等警察调查出来。」

    身心科医生和护理师两人对看，mama当前医生这种他们最害怕「下次回诊时，务必在门外等。」

    杜道毅看着爸爸的表情「在家休息。」

    「宝贝最乖了。」杜mama听得抱着孩子「我们回家。」

    「装乖成这样，噁心。」孔灿植说完他怎么「不对啊！为什么？」

    「我小看他，真有趣的事。」恶魔看着被夺走黑斗篷在光线下消灭的亡灵「人得执念太有趣了。」

    孔灿植剩下一隻眼睛看着眼泪留着最后被消灭「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