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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拉文斯与怪物大小不一的双眼对视的那一刻,一股庞大的压力让他冷汗直流,但那怪物很快就把视线收回,继续啃咬着地上的尸rou,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他现在只能让自己别太过在意。 ――它,不过是一头无法驾驭的怪物罢了,那种属于人类的眼神早在它死亡的时候就不存在了。 当涅瓦洛走入地窖深处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简易的牢笼之中,一个先前没见过几次面的老矮人被关在其中,他无精打采地睁开了双眼,但是一看到涅瓦洛的时候马上就来了精神。 「小兄弟!妳是来带我出去的吗?!」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旁的海刻拉文斯一眼,之后才小声地对着涅瓦洛这么问道。 「我是来带妳出去的,有什么事情等离开了这裡再说。」 现在涅瓦洛正在等待海刻拉文斯把牢门给打开。 但是,当门一打开的时候,涅瓦洛却听见了弓弦紧绷,还有机关运作的声音,他看见海刻拉文斯的手中拿了一支造型奇特的弩弓,它的努箭并没有像一般弩弓那么长,但体积却比一般的努要大得多。 海刻拉文斯嘴角上扬,露出阴沉的笑脸,将食指扣在弩弓的板机上,对着涅瓦洛挥了挥牢门,说道:「现在,妳是想要躺在这裡,还是自己主动走进去?」 海刻拉文斯站的位置很有讲究,这样的距离保证涅瓦洛没办法在他没办法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杀人,而只要涅瓦洛一有什么动作,只要手中的板机一扣都是死路一条,除非他现在能使用类似斗气推进这样的技能。 望着海刻拉文斯的脸,涅瓦洛必须承认这个老傢伙非常狡猾,他甚至没办法搞清楚这老傢伙从哪裡拿出这把武器的,现在他也只能高举双手自己走入牢笼之中,眼睁睁看着海刻拉文斯把牢门给锁上。 「现在好了,我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他妈的!」矮人船匠气急败坏,他望着涅瓦洛澹定的模样,想发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火,只能无奈地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 「非常感谢妳的配合,不久之前我还正在烦恼该怎么将妳关到这个地方来,果然……没了斗气的骑士就跟废物没什么两样。」海刻拉文斯抛了抛手中的钥匙,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赢了一场豪赌的赌徒,他不相信这个男人还可以在这个牢笼裡耍什么花招。 「不,应该是我要感谢妳才对,我刚刚还在想要到什么地方避难才好。」涅瓦洛往后退了几步让自己远离铁栏杆。 海刻拉文斯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矮人船匠看到鬼似的表情让他把话全都吞回了肚子裡,这时候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站在自己的背后,当他坚难地想转过头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一隻手臂以经洞穿了他的胸膛! 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被轻易的撕裂开来,鲜血如烟花般飞溅,几滴温热的血液正好落在涅瓦洛的面前,即使是他在见到这血腥无比的屠杀画面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沫,现在的他是根本没有能力可以杀掉这隻不死生物的。 没有斗气也没有魔力,更不用说自己的体力也没剩多少了,现在冲出去不过是给这个怪物多加一道菜而已。 海刻拉文斯到死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在教堂门口被人挡住的怪物,这个时候会忽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他自然是不会知道莱克曼瑟在它身上做了些小小的改造,这点改造让那道人牆打从一开始就挡不住这怪物的攻击,只不过在莱克曼瑟巧妙的cao控之下,它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这……这……这……他妈……什么东西……」矮人船匠吓得脸色惨白,不久之前还在嚣张的海刻拉文斯在转瞬之间已成了地上的一具冰冷尸体,这怪物正忙着啃咬着被它搅得一蹋煳涂的内脏尸块。 当这怪物玩腻了海刻拉文斯的尸体之后,忽然咆哮着冲撞监牢的铁栏杆,他几乎能听见铁栏杆那彷彿随时会断裂的声音,他想要后退却发现背部以经紧贴牆壁了,一时之间除了祈祷之外似乎已经没了其它的办法。 「如果我有足够的魔力,就可以从这裡出去……听说冥想是咒语学术士用来恢复魔力的方法,也许可以试试看。」 说着,涅瓦落完全无视那满身是血在冲撞着坚牢的怪物,盘腿坐在角落开始了他人生中次的冥想,当初肯恩交给他的那本笔记裡就有提到冥想的方法,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以锻鍊斗气和战技为主,久而久之就忽略了,现在魔力缺乏正好可以拿出来试试。 有趣的是,他发现冥想跟使用「耳目」的感觉非常相似,只不过「耳目」看着并听着周围的画面和声音,而冥想则是看着自己的灵魂,他能清楚看见两团不一样的灵魂互相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一个漆黑的空间裡盘旋着,那种感觉非常奇妙。 「冥想?试试看?妳……妳别开玩笑了!」矮人船匠这时已经没办法保持冷静,但这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只见他就这么坐着,呼吸的频率开始降低,给人的感觉就跟那些正在休息的咒语学术士没什么两样。 无论那怪物撞得再激烈,撞到铁栏杆已经开始变形,涅瓦落还是稳稳地冥想着。 唤兽师的冥想会受到唤兽契约的影响,当唤兽师开始冥想的时候,其唤兽也会清楚感受到唤兽师的存在,而聪明的西贝瑞丝,因为魔力不足而脱离战斗的她,也学着涅瓦洛找个安全的地方开始进入冥想。 ――西贝瑞丝? 涅瓦洛也感觉到了西贝瑞丝的存在,就彷彿她就在身边,或者说现在的感觉比较像是两人紧紧相拥在一块,那是一种超越了rou体接触的温暖,比性爱更令人沉醉,比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更加亲密,就像两块磁铁在互相靠近的那一刻便紧紧吸附在一块,密不可分。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快要融化在对方的脑海中,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判断,快要失去自我的感觉是那样的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沉迷于其中,源源不断的舒适就像是激烈性爱之后的馀韵…… 涅瓦洛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能够确定的是,西贝瑞丝也一定在冥想中,事实上……因为魔兽没有足够的智慧,即使是大猫也学不会冥想这种能力,而苍老智者无论是魔力的量还是恢复速度都非常惊人,根本就用不到冥想。 更不用说苍老智者根本不可能成为人类的唤兽,因为他们的体内并没有魔晶石,没有魔晶石就不可能被唤兽契约束缚。 可以说,西贝瑞丝搞不好是这个时代唯一一个会冥想的高阶魔兽,然而和主人同时冥想的结果就是进入这种暧昧不明的状态……当涅瓦洛主动从冥想之中脱离的时候,每当那种超越爱恋的感觉弱化一分,他就感觉自己的慾火则多了一分。 而相对的,西贝瑞丝也是一样,她这时已经俏脸微红,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从冥想之中清醒过来,她很少像现在这样非常渴望涅瓦洛就在身边。 当涅瓦洛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流了一身汗,虽然和西贝瑞丝同步冥想的感觉很棒,但是那种快要跟对方合而为一的感觉却非常危险,他知道自己再不清醒过来的话搞不好两人的灵魂就会出现什么创伤也说不定。 经由冥想,的确恢复了一些魔力,虽然没有想像中那么多,但是够用了。 「喂、喂……妳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年轻人……」 铁栏杆已经被那怪物给撞凸了,它穿过栏杆之间的长嘴正流着沾染了血液的唾液,大小不一的瞳孔散发着嗜血的狂热,它似乎知道不用过多久的时间就可以突破这该死的障碍,所以正用比刚才更疯狂的姿态撞击栏杆。 「恩……有没有能让我垫高的东西?」 涅瓦洛从矮人船匠屁股底下抢来一个酒桶,他站上酒桶从窗户往外看,外头就是教堂旁边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