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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晚间再回去。莫要让人察觉。”严太尉还在看着窗外,是以未曾察觉身旁人的视线很冷。“祁阳遵命。”此时他骤然回京,确实目标太显眼。若是有人还在盯着丞相府,察觉了他的出现,便又是一场血雨腥风。毕竟,在世人的眼中,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祁阳,早就死在了三年前。只可惜,那一箭,没有让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那个人射死,那毒也不曾让其毒发身亡,也不知,是他幸也不幸。多好看的少年郎啊,得不到,就该毁掉。苏诺莫名觉得脊背发凉,有一种仿佛被毒蛇盯上的错觉。“主子,太尉府的请帖,明日是严家小姐的生辰宴,太尉府不光请了不少的世家贵女,也邀了许多朝中的青年才俊。”苏诺下了马车后,管家便迎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张面上描了金的素色请帖。苏诺扫了一眼,神色有些平静,语气却有些不耐,“何时送来的?”“今晨。”管家低着头跟上,语气不疾不徐,“礼物已经备下,主子可去赴宴?”“去,如何不去。”苏诺轻嗤了一声,眉眼生动。先帝御赐的请帖花样,倒确实不同于别家的,便是简洁,却也美观大方。一旁侯着的琉璃看见了她的表情,心里止不住的感叹。她家主子愈发好看了,这般动作,若是旁人做来,万万没这么赏心悦目。“回神。”苏诺屈指在她额上轻弹了一下,语气无奈。“主子,莫要受了寒。”琉璃脸色一红,倒是没有低头,而是展开了手上的披风,为其披到了身上。还是纯白色的,与遗留在宫里那件一模一样,也是玲珑坊的工艺,统共就两件,还都送到了她这儿。也是因着还有件一模一样的,她便未将宫里那件要回来。“林安公子是苏十侍卫接走的,早间主子去上朝时,便有府上小厮看见了苏十侍卫的马匹在后门,却未看见人影。”管家尽职尽责的汇报,语气也有些无奈,他家老侯爷有时的做法,真真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那个小厮是从原来的宁安侯府带来的,倒是不存在认错的可能性,想来,也只能是苏十侍卫有意为之。苏诺抽了抽嘴角,不知道她那个父侯又在别扭些什么,那么大人了,还得让人哄着,在外倒是运筹帷幄,对内却是幼稚的不行。林安此去是正事,难不成她会阻不成。“还有何事?”“肖将军那边传来消息,那边安然无恙,主子莫要担心。”“知道了。”“张将军早上来过了,不过没待多久,送了两只城东李记酒楼的烤鸭过来。”张安有功之身,如今事已了,已经被赐了官,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将军,从五品。“那位罗小姐如何?”苏诺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今日的风着实有几分凉,她身上原本的衣袍也确实有几分单薄。果然,好看并不能当饭吃,也不能让她不怕冷。“还是照旧。”“主子,往后的衣裳该添厚一些了。”琉璃不怕死的上前说了一句,颇有些语重心长。她知道主子不想让人生疑,但是不是她说,主子这畏寒的名声,这京中可还有人未听说过不成。“嗯。”苏诺不轻不重的应了声,脚下未停。她倒不是怕旁人臆测什么,只不过畏寒一事,确实有那么几分不是很潇洒帅气。作者有话要说:小变态出现啦~哈哈哈,祁家俩兄弟都有点变态,不过祁修的故事会在后面展开~小剧场:祁阳:得不到的,就死掉好了。祁修:就算她不爱我,我也想她活着。非要死一个的话,我去死。祁阳:你已经死了。祁修:……第28章一眨眼,已经过去大半月有余,十月尾的气候,越发的冷了起来。今年的冬天,仿佛来的更加凌厉了些。“陛下,那人求见。”全盛躬身进来的时候,神色愈发的谦卑。陛下今日心情并非很好,没几人敢触陛下的眉头。“宣。”案后那人放下折子,不耐的揉了揉眉心,虽疲累,却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属下晏和,见过主子。”那人一身雪白色长袍,脖颈间还添了一件纯白色的狐裘,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看起来,比阿诺还要更怕冷几分。程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起了几分疑惑。“据朕所知,你可不信晏。”浔阳王的庶长子,姓程名和。“主子有所不知,属下自始至终,都是姓晏的。那些陈年旧事,已经是些陈芝麻烂谷子了,但是晏和知道,主子要寻的人,是晏和。”那人面上带笑,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和林安身上的温润清直不同,这人身上的气质虽温和,却是使人如沐春风。“主子所以为的仇家,与晏和而言,是九死无悔难报其恩的恩人。”“但是这和主子想让晏和为自己做事并不冲突。他们,无心权势,不会让陛下有半分为难。”虽立于下首,却是坦坦荡荡,脊背一丝不弯。程臬眸子里滑过深意,声音多了三分疑问。“你这般坦诚,不怕朕做些什么不成?”“主子不会。”晏和笑着摇头,毫无半分紧张之感,那个小少年一心拥护的帝王,怎么会有那样恶毒的心思。他屈膝跪了下去,眼神坦诚,话语真挚。“晏和无甚大的志向,主子于晏和有救命之恩,晏和自然忠于主子。”“既然这恩仇关系立不住脚,朕如何信的,你那一身的伤痕累累,不是为了取信于何人?”程臬没动,面上带了几分笑意,却不及眼底。恐怕不是为了取信于何人,但是也必是别有居心。毕竟前世这人忠于丞相一系是事实,虽不至于担心其叛变,却也不能完全放心用一个不知具体底细的人。若是他不坦白,程臬如何也想不到,此人会觉得,浔阳王府会是他的恩人。毕竟据程臬的人所查到的,这个晏和,在浔阳王府的日子并不好过。“若是陛下的人未救晏和,晏和已经死在了乱葬岗。”那人笑的温和,眼里却有执拗。“晏和本是想以死脱身的,以求不拖累浔阳王府,可是晏和或许命不该绝。”“朕如何信你?”程臬心里已经信了三分,却仍问了出来。浔阳王曾经在他幼时伸出过援手,并非那苛责儿女之人,传言中浔阳王一直对自己的庶长子不好,并非很能让他相信。如今这人又是这般说辞,他不能不疑。“主子不必信晏和,且用着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