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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南一路上,遇到的好人都不是很多。“喝吧。”另一边,苏诺已经重新盛了一碗送到了那个农妇面前,没有一丝嫌弃,姿态平和。“民妇谢小侯爷。谢小侯爷,谢陛下。”那个农妇深深的磕了三个头,才伸手接过了碗去。安国有这样的陛下和勋贵,是他们的荣幸。作者有话要说:三更~第33章最终程臬和苏诺都没有先用了米粥,而是亲自动手给许多百姓和官兵发了粥,才将将闲了下来。“老侯爷,林安不懂。”林安教完后来的一批太医,便看见了那口锅前一起施粥的二人,半晌才走到一旁的苏见洲身旁。除了身份,他并不认为有何处不及那人。更何况,那人九五至尊的身份,还不一定是对诺诺来说有诱惑力的。“乖宝还未开窍呢,你急什么。”苏见洲自然知道林家小子是什么意思,却依旧不紧不慢。“本侯长了你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乖宝更合适怎样的。若是乖宝看上的是你,本侯也不阻你。”“但是,年轻人,别太执着。”苏见洲摇了摇头,唇角挂着轻笑。他的女儿,他自然了解。“给。”苏诺将将抬头时,一只端着粥碗的手已经送到了她面前。“多谢陛下。”她并未推辞,而是自然的伸手接了过去。忙了大半天,两个人其实都已经腹中空空了。若是平日里,哪个是仅仅一碗白粥就能打发了的。“本侯不会助他一臂之力,也不会为难你,但是乖宝开窍前,你们谁敢胡来,哄骗于她,莫怪本侯无情。”苏见洲收回了视线,索性眼不见为净。他的乖宝明明是个软糯可爱的女孩子,却非要装作男儿身护这人帝位安稳,做父亲的,心里怎么能愉悦的起来。还偏偏一句反对也不能说。谁还能有他来的更糟心。“林安参见陛下,小侯爷。”一袭青衣的男子已经清减了许多,身上的温润气质却半分未变。“不必多礼,程聂,替我安国子民谢过神医,日后若是神医有所求,朕自当尽力而为。”程臬放低了姿态,亲自拱手致谢。“草民万不敢当,为医者,行医救人是本分。”林安淡然还礼,不卑不亢,心里有几分好笑,却笑不出来。神医谷的传统,只救有缘人,不救天下。他之所以倾力救人,求的可不是什么帝王的人情,而是为了让诺诺安心。这傻丫头,费劲了心思要报恩,他只能全力相帮。“陛下。”全盛躬身在不远处轻声唤了一声,京中传了消息回来,需要陛下拿主意。“朕先过去,你们随意。”“微臣(草民)恭送陛下。”听着身后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话语,程臬也只能无奈的笑了一下,小没良心的,一点也没有挽留他的意思。虽是心里还是有几分介意,程臬却也心知肚明,阿诺对此人,并无什么男女之情。况且,现在,他的阿诺连他的心思都不明了。怎么会顾忌。“可有碍?”苏诺看着林安有些苍白的神色问了句,眸色里带了几分关心。“无妨。不过是累了些,常熟那个太守被压在牢中,苏十亲自看着呢,苏严伯伯也在城中坐镇,大部分官员并未出城,并不怎么了解城外的情况,如今应该在城门口候着了。”林安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十一那边说,你要寻的人,近来曾在城中几处酒楼和铺子出现过,已经列了单子留着,自己则是随了上去。”林安的眸子里有忧色,以十一的身手和隐匿跟踪功夫,能让她提之色变的人不多。这个人,恐怕就是当初掳了诺诺那人。那时他出谷行医,得了消息回去,还未查到线索便遇上了神医谷被屠戮,是谷中看着他长大的老伯拼死将他送到了谷后,才险险留了一命在。他虽是神医谷谷主之子,却历来只唤自己的生父为师傅,父子关系并不十分亲厚。但是那一次,那个男人为了给他创造脱身的机会,被人乱剑砍死。很狼狈,一点也没有原来的神医谷谷主风度翩翩,四处留情的风流倜傥佳公子的样子。脱身的他被仇恨迷了眼,暗自藏身,痛下杀手。十几岁的少年郎,骤然家破人亡,怎么能不恨,放弃报仇呢。与此同时,他也没放弃找苏诺,但是毕竟势单力薄,孤影难行。后来万幸,在他给老侯爷递了消息的时候,那个他一直放心不下的人,也出现在了他面前。那段日子,不光是苏诺生命里最灰暗的日子,也是他生命里最黑暗的日子。一向温和的医师小公子,用引以为傲的医术去杀人,怎么可能还心性如常。他变了,诺诺也变了。“诺诺,以前在神医谷时,你常唤我兄长。”林安突然笑了开来,语气愈发温和,“如今也要瞒着兄长吗?”苏诺转身看他,眼底却无笑意。“神医谷的诸多人命,不止是那些江湖中人该付出代价,那个人,该血债血偿。”你拦不住我。苏诺没说出后半句,但是二人皆是一切尽在不言中。林安轻叹了声,温声问了一句,“那人是何身份?”能让师傅闭口不言,让你忧心忡忡,如鲠在喉。“林安,这笔恩怨,是我的。”苏诺摇头,转身不再看他。那个人,和那些被轻易被毒杀的江湖人不同。要他死,没有那么容易。况且,若不能亲自了了这深仇大恨,她此生难安。林安袖中的十指紧了几分,又松了开来。相识多年,相伴多年,他自然知道,这丫头一旦决定,怕是谁都没办法动摇。当初,宁安侯爷将人送到神医谷时,明明还只是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隐了小世子的身份,对外称认了师傅当义父,日日追着他唤兄长。现在,遇事沉着冷静,也能护得住身边的人了。“小侯爷,该入城了。”全盛躬身过来请人,声音在风里虚幻了几分。“城中的事情,还需陛下和小侯爷做主。”“嗯。”苏诺微颔首,“本侯先行一步。”“夜里此间寒凉,住地本就紧缺,万没有让你与陛下凑合的说法。去吧。”林安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神医,这节气,气候虽本就冷了,但是陛下和小侯爷并非是因惧冷而进城的,实在是城中也需有人拿主意,处理完了事情,陛下和侯爷自会归来,与百姓共进退。”全盛头愈发低了几分,低声辩了一句,语气却无什么不敬。“多谢公公提点,是林某言语有误。”林安拱手施礼,虚心的接受。在外间,确实该注意言辞,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