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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苏诺此时心有不郁,也并未注意到,有人打量了她几瞬。虽早有猜测,在见到时,她已经无法抑制心中油然而生的怒气。百姓依旧有身着布衣者,这些地方官却身着绫罗绸缎,佩戴上好玉石。刚才那一众人里,起码有不下三位,腰间的玉佩,价值不下千两。不过些郡守属官,只靠朝廷俸禄,平日出行怎配得起这样的好物什。呵。前人说,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可真是不欺后人。一行人再无旁的声音,只马匹蹄下,行进之间的‘哒哒哒’声。也不知是乱了谁的心。城内,红楼。“主子,有人追踪。”陈弃低声提醒了一句,手已经抚上了腰间的剑。“淡定。”走在前侧那人十分镇定,含笑嘱咐了他一句,手中折扇按在了他的手上。“慌什么。”左不过是那个一直想他死的,又派了什么人过来。虽然,此次的来的,是个高手。直到此时才忍不住xiele几分气息。想必,还是个雏儿。“公子,您的客来了。”带路的绿衣女子纤腰半扭,碎步行至门前,才颔首停了下来,似乎根本没听见身后二人的对话。“进。”里面的人亲自拉开了门,侧身让出了进房的路,而后对那个绿衣女子吩咐了一句,“守着,莫让人靠近。”露出的那张脸,恰是祁阳。“是。”那个女子沉声应下,恭顺的低了头,恰好掩了自己的眼眸。原本跟在她身后的二人施施然进了房内,在擦身而过时,为主子的那人骤然轻笑了一声。“祁公子,别来无恙啊。”那人一袭月白色长衫,手里执了把上好的玉骨折扇。仪态翩翩,气质过人,却顶了张普普通通的脸。不违和,却让人生出几分失望与可惜。这样的气质,本该是个浊世翩翩佳公子才是。“燕世子别来无恙。”祁阳颔首,在其对面落座,抬手沏了茶推了过去。“上好的雨前龙井,不错。”那人将茶杯端起,在鼻前细嗅了片刻,才笑着赞了一句。“不敢怠慢。”祁阳嘴上的话虽恭敬,语气却平淡无波,没有一丝惧意。“主子,属下去将那人拿下。”陈弃一身黑衣侍卫装扮,立在那人身后,手上的剑愈发紧了三分。来了。“去吧。”“你们被人跟踪了?”祁阳脸色愈发冷了三分,目光如刀刺向对面的人,放在剑上的手却没动。“无妨,本世子那次出门,不是一群尾巴想动手,哪次出过什么事。”那位燕世子神情轻松,半点不将跟踪之人放在眼里。有些人呐,总以为自己得不到某些东西,是因为前面有人挡着路了,却从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便是前面的人让开了,自己可有那个本事接住了。“那便最好。”祁阳收回了目光,不再说此事。“本世子有一疑问想请祁公子赐教。”燕世子轻笑了一下,姿态随和。出口的话,却让祁阳万分戒备了起来,片刻,又放松了下来。“方才那位姑娘的眸子,像极了本世子的某位故人,祁公子可认识这样的女子否?”“无。”祁阳摇头,他认识的那人,并非女子。绿衣的眸子,不是与那个女子相像,而是像极了那人。燕世子挑了挑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来,是他多心了。不过初见那位姑娘,那双眸子,硬生生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个狡猾的小丫头。也不知,那个小丫头,还活着没。要是轻轻易易便死了,就太可惜了。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燕世子出来啦以后尽量晚上九点更呀,发现晚上流量比较大~不过不一定啦,要么早上六点,要么晚九点,我尽量固定下来(如果那天能码完或者有存稿)握拳,嘿嘿嘿第35章苏诺和程臬一行人抵达郡守府虽慢了些,却一路直达。陛下和宁安侯爷今日入城的消息已经提前通知了百姓,城内本来暗中心慌的百姓也渐渐安定了下来。毕竟九五至尊都敢亲自来这爆发了瘟疫之地,与他们同甘共苦,便一定不会让他们出事。圣上爱民如子,是安国之福,常熟之福。所以一路上,路边已经跪了不少的百姓。“陛下,钟统帅抵达常熟之时便已经遣了人过来,将人压制在了太守府私牢。城中适合居住的地方已然不多,还请陛下与小侯爷将就一番。”李文有些咬牙,话里带了无奈,“这太守府,已经是这常熟城里最好的住址了。”瘟疫的消息将将在常熟传开时,前宁安侯爷便现身坐镇了,那时百姓十分惶恐,却被那位前侯爷用行动安定了下来。他至今都不会忘,那位铁骨铮铮的曾经战神,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们,有他苏见洲在,这区区瘟疫,还伤不了这一城的无辜性命。斩闹事者,拿下不愿救人的太守,开药铺,米仓,有条不紊,斩钉截铁。旁人不知,他却知道。他随那位前侯爷出城救治百姓时,亲眼看见他斩了冥顽不灵的报了必死之心,要害所有人都染上病的患者,安抚了其他病患。究其原因,还不是那些百姓无路可走了才生了恶意,如果常熟接纳了他们,便是过的艰难些,也未必会是死路啊。百姓流离失所,为官者却视而不见。他不止一次心中暗恨,自己当初不够强硬,让那些流民入城,而是屈服于季军的威压之下。程臬亲自掀开了马车车帘,下了马车,弯腰伸手扶了一把跪在马车前的人,语气平静,“将功赎罪。”“是。”李文眼睛红了几分,立刻低头掩饰了情绪。他一定会好好配合救灾事宜,尽全力救更多的百姓活命,而此次灾难过后,也必不会再让常熟百姓,遇上此次这样的危机。以求,将功赎罪。“近日,府衙的牢里,可有被袭过?”苏诺落后了程臬半步进府,姿态闲适的样子,身姿却挺拔直立,是陈述语气,声音并不大。“府衙里的官兵并未察觉,但是小侯爷的那位暗卫说,曾有人暗里造访过府衙大牢,仿佛在寻什么人,并未惊动府衙的衙役。”李文微弯了腰,拱手答了,错了半步随着。“下官是与老侯爷在一处时偶然知得,应当不是在寻季太守,因为那位暗卫姑娘说,造访之人,去的都是死牢。”“因为那时禁军和老侯爷的人已经将季太守暗里移了地方,而且那位暗卫姑娘说,此事下官等不必插手,所以下官也并不了解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