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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对你失望至极。”永安侯夫人语气无悲无怒,十分平静。赵舒窈却瞬间被恐惧淹没,如坠冰窖。“没有,窈儿没有要害你,娘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害你!”赵舒窈呆了好半晌,才疯狂的摇起头,一边摇头一边落泪,急忙解释。她根本没想过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这跟当初宁二说的都不一样。当初他们说好就让赵卿欢与宁绍两人共处一室,而后宁二再将人引去,到时赵卿欢声名尽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只能嫁给宁绍。而宁绍在宁老夫人寿宴上犯下这等丑事,宁老爷必定震怒夺去他的皇商经营权,再永无翻身之日,如此她与宁二皆可得利,但她从未想过要害永安侯夫人。她怎么可能害她自己的亲娘!“说到底,你就是不觉得自己犯了错事。”盛欢好气又好笑的瞥她一眼,回到永安侯夫人身旁站定。牧婉清闭目不语,永安侯看着赵舒窈的目光满是沉痛与责怪。赵舒窈只身一人站在大厅中央,丫鬟婆子早在赵舒窈被请过来前,都被清得一乾二净,厅中一片沉寂,落针可闻。她泪流不止,哭红着一双眼看着宠爱自己多年的母亲,无声的哭了好半晌,牧婉清一眼也没给她。赵舒窈终究不算太笨,知道自己若强着不肯认错,牧婉清定会将罪证全交给裴皇后,这才终于败下阵来,全身虚软,颓倒于地。她哭得撕心裂肺,委屈不已,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颗颗砸在地上。“娘您原谅我,女儿只是一时冲动,女儿只是太讨厌盛欢了,凭什么她一回来就抢了我的太子哥哥和您的爱,这些本该都属于我的!”赵舒窈说得愤恨,浑身颤抖不已,可说完后却又立刻双膝跪地,哭道:“娘,女儿如今名声尽毁,也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您原谅女儿罢。”此时她伏跪于地低头啜泣的模样,卑微又可怜,心中却越发记恨起盛欢。凌朗那么喜欢她,肯定已经向皇上说要将她收进府中,若是她坚持不肯认错将此事闹到皇后与皇上耳中,那么她就连最后一条救命绳也没了。不管如何,她都得忍。牧婉清又何尝不知这个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在想什么,但她也没想将人活活逼死,只冷声道:“既然你已知错,那么便跟你jiejie道歉认错。”真正犯下大错的是永安侯和那个外室,而赵舒窈如今这般愚蠢任性,她也得负一半的错,是她过分溺宠才会让她走到这般田地。赵舒窈指尖掐进掌心,眼泪掉得更凶,因过于愤恨,嘴唇被她咬破一道口子,一抹鲜红自嘴角淌下,一时之间姿容极其狼狈。自昨夜开始,令她想死的屈.辱便不停朝她扑涌而来,且一件比一件还要让她痛苦难耐。赵舒窈气得浑身发抖,忍耐了好一会儿才将心中的不甘与怒火尽数压下。“卿欢jiejie,这件事是meimei一时胡涂,请您原谅meimei。”盛欢想起自己昨日在凌容与怀中醒来时,浑身软.绵无力且燥热不已的模样,心底便一阵阵恶寒。若非太子的人发现异样,将她们母女两救出,那么今日沦为京城笑柄,丢了清白身子的人就会是她。盛欢忍着恶心,勉强做做样子的看了她一眼,却不肯再跟赵舒窈说只字片语,也没有接受她的道歉。两世之苦,她非圣人,断不可能同情或原谅这个抢了自己位置,这一世甚至意图毁掉她后半生的人。……之后几日,赵舒窈皆躲在府中不敢出门,就连踏出房门口都很少,膳食都是下人们端进她房中。她一直在等着凌朗来接她回府,却没想到自己没等到了凌朗,反而等到了太子与盛欢的赐婚圣旨。而她却什么也没有,凌朗没有来接她,皇上没有将她指给凌朗!赵舒窈顿时跌入绝望深渊,眼眸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眼底一片死灰。皇上身旁的大太监亲到永安侯府宣的赐婚圣旨,赵舒窈在一旁偷听完圣旨,整个人大受打击,一时没能承受住,当场晕死过去。盛欢接下圣旨,见到赵舒窈晕倒,心里其实一点高兴也无,但她也不可能同情赵舒窈。她若同情赵舒窈,那么上辈子谁又曾给过她一丝同情与不忍。……永安侯虽不愿将女儿嫁给太子,可圣旨已下,他不得抗命,只能认命地为女儿准备嫁妆。而牧婉清虽舍不得女儿,可将永安侯拉下一事实在危险重重,她不愿这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再受任何伤害。至于盛欢,她不知那日离宫后,太子与景成帝父子俩又谈了什么,这圣旨才会下得这么急,就连婚事也办得急,竟不足一个月便要让凌容与将她迎娶进宫。这日,她刚与教养嬷嬷学完礼仪,便来到后院凉亭的石椅上落座,静观庭园景色。永安侯府的一切她都还很陌生,可再过不久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家,再到另一个家。思及此,盛欢突然有点想念盛家父子,虽然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该想他们,可到底曾当了两辈子的家人,再如何也不可能说忘就忘。就在盛欢开口,要如意代她回你盛宅附近打听看看盛家父子的近况时,却见如意脸色一变。“昨日陈嬷嬷才来侯府找过奴婢,”如意想起昨日陈嬷嬷说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气,“陈嬷嬷说,老爷……盛老爷被下了大狱,盛少爷着急不已,问宁大公子究竟发生何事,宁大公子却说盛老爷亏空公款,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将人送官。”“盛家又不缺钱,老爷为何要亏空公款,少爷也不是没有钱!”如意越说越气。“盛父被下了大狱?”盛欢一愣,“阿兄,盛煊为何只让陈嬷嬷来找你。”如意叹气:“不是少爷要陈嬷嬷来的,是陈嬷嬷气不过觉得太冤才找来奴婢吐苦水,盛老爷入狱多日,少爷如今忙得焦头烂额,姑娘,您说这宁大公子是不是因为求娶您不成,所以才会恨上老爷。”“宁公子应当不是这样的人才是。”盛欢略微沉吟,她其实也不太确定,毕竟她与宁绍未曾有过太多接触。只是自己还来不及跟他说清楚,这皇上的圣旨就赐了下来,他若因而记恨在心那也不能怪他。盛欢微微一叹,想来盛父这个无枉之灾,还真极有可能因她而起。“待兄长回来,我会再请兄长到盛家了解状况的。”盛欢口中的兄长指的便是赵杰。那日赵杰在相府与她说开后,果真对她的态度与之前全然不同,不再刻意与她疏离,而是像以往他和赵舒窈那般的兄妹相处模式。盛煊仍是太子的侍读,且也与赵杰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