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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误会,顺手买的,只是顺手。这只猪,不是你想的那个猪,它真的只是一头猪。”黎枝胡乱解释一气,宋彦城一直眼神温淡地望着她。手肘撑在桌面,掌心虚虚合握,挡住了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黎枝努努嘴,“好吧,你是寿星,今天你最大。”宋彦城淡声,“我从不过生日。”黎枝愁容,“好歹我也送了你礼物,配合演戏都不行啊?”停顿数秒,宋彦城说:“我每一天都在演戏。”宋彦城的眼神明显失了焦,联想到一些事,当中神色明显尖锐。黎枝知道,外表光鲜,他在豪门的生活并不顺坦。黎枝头一歪,笑得明眸贝齿,“没事,现在不是有我么?”宋彦城望过来。“等我拿了影后,你可就是和影后演过戏的男主角,多少人羡慕来着。”黎枝说这话时,眉眼活灵活现,俏皮又豪迈,一点也不惹人生厌。宋彦城弯了弯唇,“好,我等着。”气氛松了弦,两人吃了一顿还算顺心的晚餐。宋彦城的车是季左开走的,但季左临时被公事绊住脚,无法过来接,刚准备吩咐让司机跑一趟,黎枝打断:“大晚上的,不嫌折腾人呢。前边儿就是公交车站,有到你小区的车。”起风了,她裹紧外套,微缩肩膀往前走。宋彦城迟疑一下,也迈开了腿。候车的人多,宋彦城站在其中,直挺挺的跟棵白杨树似的。黎枝凑近,“没对比就没发现。”“嗯?”“你腿还挺长。”宋彦城平静说:“那是因为你矮。”黎枝:“……”城市1路是绕市中心的线路,所以乘客多。他俩上去的时候,只能往中间挤着站。人堆里,宋彦城的表情已经十分难看。他一定是疯了,才答应这个女明星挤公交。低头看一眼这女人,她被挤得已经没地儿站了。宋彦城皱了皱眉,单手拎着她的肩一拨,“过来。”两人调换位置,黎枝站在了靠窗的角落,宋彦城挡在了她身前。黎枝有点小感动,刚想说谢,宋彦城:“闭嘴。”黎枝:“……”站了十一二站,乘客下得错不多,恰好两人旁边也空出个座位。黎枝环视了一圈车厢,没什么老弱病残孕,便对宋彦城说:“你坐吧,还有半程呢。”“你为什么不坐?”宋彦城问。黎枝眨眨眼,“我尊老。”宋彦城轻嗤,也就这点出息,只会占这种低级便宜。对视两秒,宋彦城一把拽过她,往座位上按住不让动,“哦,我爱幼。”黎枝转过头看窗外,城市光影像跳跳糖,一簇一簇活跃在蒙灰的车窗上,又蹦了几簇进了黎枝眼里。她觉得浑身都跟着暖了起来。宋彦城站姿笔挺,下盘也稳,生生把公交车坐出了宾利的气势。只偶尔低头看几眼黎枝,神色不自察地放软一分。到家,刚进门,毛飞瑜的电话杀到。黎枝深吸一口气,跟烈士赴死似的,深吸一口气,“我已订好了明天的机票,保证在下午赶回来。”没开免提,毛飞瑜的声音跟炸雷似的,“黎枝,老子真跟你没完了!你丫干啥啥不行,专职搞我是吧?我看别的电影你也甭演了,就演一个小作精吧!海市有什么宝藏值得你魂牵梦绕啊?”黎枝认真说:“奶奶。”毛飞瑜:“滚你丫的,还会开黄腔了!”“……”无语还没几秒,手心一空,手机竟被宋彦城捞了过去。黎枝不明所以望着他,满脸问号。宋彦城十分效率的终止了毛飞瑜的辱骂,手机直接关机。黎枝忽的松了一口气,揉了揉紧绷的太阳xue,“也好,也好。”她眉间倦色难掩,拍戏全是大夜戏或赶早的,日夜颠倒已够辛苦,吃饭的时候宋彦城就发现了,黎枝瘦了一圈儿,脸可能还没他一只手掌大。黎枝打着哈欠,蔫蔫儿地回了卧室。宋彦城去书房,抵靠书桌边沿,面朝整面落地窗静静待了会。十点多的时候,他给孟惟悉打了个电话。孟惟悉仍在贵州公差,这个点还有工作,接听时声音沙哑,“没回海市,不约酒。”“谁要约你喝酒了?”“别的更不约了。”“你在贵州还要待几天?”“最多两天。”“那边天气还好?”孟惟悉无语,“半夜你就为了跟我闲聊?”宋彦城默了默,问:“你们业内的经纪人,是不是都不会好好说话?”“谁?”顿了顿,宋彦城说:“比如黎枝的经纪人。”“姓毛的那位?”孟惟悉对毛飞瑜有所耳闻,当年造星一个夏之祈,可以说是万人空巷,毛飞瑜的业务能力没得说,的确是号人物。孟惟悉瞬间明白宋彦城的本意,他笑着问:“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一个替孩子出头的老父亲。”进组后的作息颠倒,让黎枝的睡眠也不太正常。凌晨三点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她开手机,意外的是,并没有收到毛飞瑜一贯的短信辱骂。微信只发了一条:“行吧,按时回来拍戏,别迟到。”黎枝差点落泪,有生之年还能感受到毛飞瑜的亲和,这和她拿影后的概率一样。次日是周末,宋彦城依旧早起,在书房工作了三小时后出来喝杯水。恰好黎枝回来,宋彦城皱了皱眉,她什么时候出去的,一直以为黎枝还在睡懒觉。“去哪了?”宋彦城顺口一问。“去看我奶奶了。”黎枝换下鞋,工工整整拎进鞋柜,“之后更忙,估计半月不能回家。给她买了点日用品和吃的,我奶奶身体不好,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这事季左调查的资料里有注明,黎枝在福利院长大,受过不少好心人资助。这大概是其中之一,黎枝投桃报李,存一份感恩的心也可以理解。宋彦城难得的没再明嘲暗讽,而是说:“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