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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蔚岚眼中全是冷意。彻底关闭盛京城门,也就意味着再送任何人进出就困难了。“今日嵇大人之事已经传入陛下耳中,陛下十分不满。”蔚岚没有说话,她大概已经明了。嵇韶让苏城慌了,所以他想到的,便是锁死盛京,无论怎样,消息不能传出去,等他登基之后,一切就安稳了。古晨已经死了,他的登基大典目前无人敢cao持,林澈主动代上,定在三天后。这是最近的一个吉日,不能再推了。蔚岚带着雨水疾步走进宫里,苏城正在御书房里作画。蔚岚跪到地上请安,苏城一直没说话。等他画完一幅画后,看见跪在地上面色淡然的青年,心中终于是软了下来。他从汪国良手中接过帕子,净了手后,却是没有提今日的事情,转头同蔚岚道:“说好今日带你去看谢子臣,走吧。”“谢陛下。”苏城这么好说话,让蔚岚有些不安。蔚岚跟着苏城一起到了密道,苏城遵守了约定,一晚上没给谢子臣用刑,他精神头似乎好了很多,但是蔚岚却仍旧可以清楚看见他身上才刚刚结痂的伤口和烙印,她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嵇韶的死回荡在她脑海里,她不由得开始思考,谢子臣会不会死在这里?人命是如此脆弱的事情,她和谢子臣总是在谋算,可人怎么能算过天呢?她目光落在谢子臣身上,苏城坐到一边,喝着茶道:“有什么话,便说罢。”说着,他吹开茶水上浮着的叶子,漫不经心道:“说完了,我同你说一说今日的事情。”“陛下信守承诺,臣看出来了。陛下要说什么,不若现在说罢。”蔚岚见谢子臣没了事,便不愿再多说其他。苏城点了点头,便道:“今日的事,你有什么解释?”听苏城的口吻,蔚岚便知道,苏城是知道了整个过程的始末。她果断跪了下去,叩首道:“臣与嵇韶同窗多年,不忍见他受辱,是臣的过错,臣自请陛下责罚。”“不忍受辱?”苏城笑出声来,用手撑着下巴,目光肆无忌惮落在蔚岚身上。谢子臣不由得冷了神色,他没有说话,听苏城继续道:“阿岚,你对所有人,总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好。”“明明我才是你的君主,为什么你不能像嵇韶对太子一样,一心一意忠诚于我呢?”“蔚岚忠于陛下,蔚岚之心,苍天可鉴。”蔚岚果断开口,苏城却是笑了起来,温柔道:“你呀,就是会说话。可是却总是做让我伤心的事。我听闻了你今日的举动,我很难过,你来的时候,我便一直想,要怎么对你才能发泄我心里的愤怒,可是凡是对你不好的事,我都舍不得。最后我想了一个法子,阿岚可知道是什么?”“蔚岚不知。”蔚岚艰难开口,其实她已经猜到了,话刚出口,她就听见鞭子猛地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谢子臣咬牙不语,蔚岚面色冰冷。苏城看着两人的模样,大笑出声来:“看,这是不是个好方法!”“是。”蔚岚果断开口,她抬起头来,看着苏城,露出笑容来:“只是陛下有这样的想法,何必亲自动手?请将鞭子交到蔚岚手里,”说着,她直起身来,对苏城探出素白的手掌。苏城微微一愣,便看见面前人弯着眉眼,仿佛是带了一种额外的魅惑,温柔道:“来,阿城,将鞭子给我。”苏城下意识将鞭子交到蔚岚手中。也就是那瞬间,蔚岚将鞭子一抽,狠狠打在了自己身上。“阿岚!”“阿岚!”两人同时开口,蔚岚恭敬跪着,面色不改道:“陛下心中恼怒,自当朝着蔚岚来就是,陛下下不了手,便由蔚岚自己来。蔚岚对陛下忠心,绝不逊于嵇韶,陛下便是下令让蔚岚自裁,蔚岚也绝不会有二言。今日之事,是蔚岚过错,蔚岚自当请罚。”说完,蔚岚cao纵着鞭子,一鞭一鞭抽打在自己背上。“停下来!”谢子臣愤怒出声:“蔚岚你是不是疯了,停下来!”苏城没说话,他静静看着这个人一鞭一鞭抽打在自己身上,溅出鲜血。她真的是下得去手,竟是没有半分迟疑。苏城面色不动,许久后,他终于有些烦躁,抬手止住她的动作,不耐道:“够了。”本以为是折磨两个人,然而在这一刻,他却有种巨大的无力感涌了上来。蔚岚将鞭子扔到一边,恭敬道:“谢陛下。”苏城应了一声看见她衣服破开来,扔了一件披风过去,淡道:“披上吧,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蔚岚披上苏城的衣服,有些狼狈应出声来。苏城率先转头出去。蔚岚回头看了谢子臣一眼,张了张口,说了句:“夜里等我。”她没有出声,然而她说得极慢,仅凭口型,谢子臣就猜出她的意思来。他皱了皱眉头,看着蔚岚有些踉跄往外走去。苏城走了几步,回头看见蔚岚披着自己的衣服,步伐不稳跟着自己走出来。那样纤细的身材,苍白的脸色,仿佛是个小姑娘一般,看得人怜惜不已。苏城皱了皱眉头,忍不住缓了步子,抬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掌,有些不满道:“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几鞭子而已,这样吃不得苦。”“陛下教训得是。”蔚岚随意敷衍着,苏城忍不住侧过头去,看见她在灯火下秀美的面容。她来时大雨,头发有一些黏在脸上,带着水珠。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没了平日里的冰冷防备,好像就是哪家小姑娘,被他这么牵着,漫步在宫廷长廊。苏城心中忍不住跳了跳,他脑中突然有了一个极其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这么一刻,他突然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个女人。他可以娶她,可以让她成为自己的皇后,和自己一起坐拥江山。他忍不住顿住步子,蔚岚有些迷惑看了过来,苏城没能忍住,突然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陛下?!”蔚岚冷喝出声,想要甩开他。这样忤逆的举动瞬间激怒了苏城,他将她一把拉进怀里,怒道:“你气恼什么?我亲一亲你,这又怎么了?当初你是同我怎样说的?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忘了吗!”“陛下,”蔚岚冷静下来,迅速道:“当年是蔚岚少不经事。”“可是我不是。”苏城冷静开口,他看着面前这个人,压抑了多年的话翻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