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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血色,垂着眸子,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衬衫上那朵殷红色的大花,手里拎着的空桶也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整个人仿佛突然间没了魂魄似得,呆呆愣愣地站在那儿,旋即反应过来,猛地一把扶住秋时雨肩膀:“…………”这样也不行吗?这样也犯禁吗!艹!他害怕到失声,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喉尖一阵剧烈滚动后,艰难道:“我……我该怎么做?”嗓音里全是颤抖。秋时雨喷出倒流进口腔里的那股鼻血,顿觉舒服多了,结果一抬眼,就看见秋念风吓得煞白的脸,一时间不知该感动还是该羞愤,一咬牙,干脆道:“秋念风!能不能不要这么撩!”秋念风:“…………啊?”秋时雨破罐子破摔,朝他喊道:“啊什么啊呀,我被你撩的流鼻血啦!这下你满意了吧!哼!”好特么丢人哦!也不知是羞愤的,还是委屈的,又或是刚才让鼻血呛的,秋时雨眼里泪花子直转,推着秋念风将人往外赶:“出去出去,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啦!”一面说着,一面把人推到了门外,直到身后传来哐当的关门声,秋念风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赶紧扭身拍门确认:“哎,你真没事吗?真是……咳,流鼻血啦?”回应他的是跺脚声,以及女孩子恼羞成怒的啊啊声。跺脚的力度很重,叫声听起来也中气十足,看来真就是流鼻血了。被自己撩的流鼻血吗?他的阿雨……终于肯把他当成一个异性啦。而且还是那种魅力十足的异性。想到这里,先前的恐惧瞬间没了踪影,好心情像随风起舞的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感觉下一刻就能踏上云巅升仙了。秋念风仰头望天,露出一口白牙,抖肩傻笑,那副样子放在世人眼里就是一个痴傻儿,青年才俊大佬什么的,这会儿跟他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两个小时后,去往机场的大巴上,秋时雨缩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眼观鼻鼻观心,腰杆挺的笔直,乖巧的像个老师面前的小学生、。看的秋念风一阵好笑,剥开一个橘子,掰下一掰,又细心地将橘子上的白丝扯掉,然后塞进她嘴里,笑问:“怎么啦?打坐呀这是?”秋时雨:……没。我在消化你的信息素。两排贝壳似得牙齿一合,将橘瓣咬碎,凉津津的汁液在口腔中爆开,酸酸甜甜。一如她现在的心情。两个小时前的那副春色图,犹如吹走云层的一阵清风,所有心思一下子全清明了。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别看她现在继承的新躯壳已经二十三岁了,可内里却还是实实在在的十八岁灵魂。出车祸前一个月,她才刚刚吹灭十八岁的成年蜡烛呢。初初懵动的少女心,惊慌成了误入人群中的小鹿,水润润的眸子望着身旁那人,突然就冒出了一句:“秋念风,你是不是喜欢我啊?”秋念风:…………不待他回答,秋时雨又道:“而且你来山里也不是为了看月亮,你就是想来陪我过节吧?你躲着不出来,也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用的是问句,可语气却笃定的不行。也直白的不行。这下轮到秋念风手足无措了,挠着鼻头,吭吭哧哧道:“看破不道破啊。”meimei,女孩子要矜持呀。女孩子是得矜持,不过那也是要分人的。鼻血都流了,面子里子全撒在地上了,在你面前我还矜持个毛线啊。秋时雨死猪不怕开水烫,将秋念风剥好的橘子都拿了过来,往自己嘴里塞一瓣,再往他嘴里塞一瓣,两人你一瓣我一瓣的分着吃,吃完了她才道:“有什么不能道破的啊,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呀。”秋念风:“……这么说也没错。”可问题是话都提前说破了,那我还怎么准备告白仪式啊。自己等了十几年的告白仪式……就这么取消了?秋念风心情复杂,最后怅然一叹,想要说什么,忽听秋时雨道:“不过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我接不接受那是我的事情。”秋念风:……什么意思??他瞬时紧张起来,喉尖滚动一番,艰难道:“你……那你……接受吗??”秋时雨:“不接受。”侧首望着秋念风那副瞬间没了生机的俊颜,总算找到了一些平衡,望着他,一本正经道:“你还记得我们录完那次,回来的车上,你对我说了什么话吗?”什么话?秋念风蹙紧眉头拼命想,最后摇头:“我……不记得了。”秋时雨立马鼓起了腮帮子,气呼呼道:“你说,我最讨厌你这种娇滴|滴的矫情女人了。”秋念风:“……啊?”其实时间也不算久远,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而已,可问题是:那时候自己不知道她就是阿雨呀。跟阿雨无关,跟爸妈无关,甚至跟工作都无关,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情,自己怎么可能记得嘛。没想到会被秋后算账。秋念风悔的恨不能拿头撞墙,厚着脸装无赖:“我……我应该不会这么说的吧?你是不是记错啦?”秋时雨挑眉:“没错,我记性好着呢。而且我还有证人,李飞那天也在呢。我给李飞打个电话。”说话间已经掏出了手机,秋念风忙将人手摁住,连声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成不成?”他举双手投降,瞧样子恨不能把脚丫子也举起来凑数。这下秋时雨心里彻底平衡了,不再计较两个小时前流鼻血的糗事,认真道:“你看,咱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所以……”秋念风立马绷直身子竖起耳朵。秋时雨歪头望着他,笑出了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所以我决定暂时不接受你的喜欢。至于什么时候接受……嗯,看你表现。”秋念风:“……我一定好好表现!”不但要好好表现,刚刚取消的告白仪式也得重新提上日程了!于是,四个小时后,海城机场,前来接机的梁澈望着身上挎着大包小包、还时不时伸出胳膊拨开人|流的秋念风,震惊的俩眼珠子差点没从镜片后蹦出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望望秋念风,再望望小鸟似得躲在秋念风臂膀下的秋时雨,欲言又止:“风哥,你……”改行给人秋小姐做保镖了吗?别说让大佬给女人拎包了,大佬平日里话都不怎么爱跟女人说。不过这话是不敢说也不敢问的,梁澈忙着上来帮大佬拎包,大佬却一把将包护住,一脸戒备:“干嘛?”梁澈:“我……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