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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确实什么都没有拿的时候才离开。两人到负二楼楼梯转角的时候,水谷九郎赶了上来,对他们“两位实在抱歉,没有能帮上什么忙,我这里有没有吃的,只有一小瓶水,请你们拿着吧!”程晓羽刚打算拒绝,苏虞兮就接了过来,说道:“水谷先生真是谢谢您了,您的恩德我们铭记于心,如果还能够出去的话,一定会好好感谢您的。”水谷九郎深深的朝程晓羽和苏虞兮鞠了一躬,然后真诚地说道:“真对不起,让你来们来到日本赶上这种事情,真是遗憾啊!”程晓羽忙道:“水谷先生又不是您的错,这一切都不关您的事情啊!”苏虞兮则说道:“水谷先生,您要小心河口元他们,新井大叔就是被他害死的,新井大叔后脑勺的伤口是不规则的石块砸的,而不是摔得。”水谷九郎惊讶的抬起头说道:“你说什么?”苏虞兮接着说了一个让水谷九郎更为震惊的消息:“而且河口元之所以迫不及待的赶我和我哥走,是因为我知道紧急联系系统,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到地面上的人,所以说‘十天有救援’只是个谎言罢了,河口元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所有人都能活着……为了食物,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所以您一定得小心他啊!”水谷九郎一脸震惊的看着苏虞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苏虞兮假装害怕地说道:“我不说或许还能多活两天,我说了很可能像新井大叔那样死的不明不白啊。”水谷九郎忧心忡忡地说道:“不行这件事情我必须找河口元去理论。”苏虞兮摇摇头认真地说道:“水谷先生,我劝您先联络好松浦先生、齐藤先生、喜多川先生,吉本先生在去质问,你自己去恐怕会很危险……”“那你和程先生就先不要走了,我们一起过去……”苏虞兮直接回绝道:“水谷先生,我们留下来也没有意思了,为了大家都不至于尴尬,我们先避开两天吧!”水谷九郎低头道:“哎,也好,实在是对不起啊!”“没关系的,水谷先生,最后我劝你们一定要先发制人,有些时候和恶魔讲道理是没用的。”水谷九郎觉得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当他说出河口元的罪行之后,所有人都会帮他将河口元抓住,他无比坚定地说道:“放心,杀人的人一定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他们行凶的三个我会暂时把他们关起来。”苏虞兮轻轻地说道:“那就好,水谷先生,我们告辞了。”程晓羽一下接收了大量的信息,脑海里全是惊涛骇浪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两人在寂静的安全梯里慢慢的向下走,偶尔有石子随着他们的脚步朝黑暗里滚落。苏虞兮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程晓羽,有些寂寞地问道:“哥哥,你如何看待善与恶。”程晓羽低声地说道:“哲学中并没有善恶之分,善恶只是宗教的说法,而区分善恶的道德只是一个次生的社会概念,道德的产生,是为了让整个社会更好地生存与发展,所有建构的道德规范与法律规范,莫不源自于此。”他说的很机械,这一刻程晓羽觉得自己理智上认同,感情上却不能接受。“我也知道生存是先于善恶的,不论在法律还是在道德上,都是如此。”紧接着程晓羽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为苏虞兮辩解。苏虞兮毫无情绪地说道:“在我看来,善良不过是和平年代更为容易生存和达成目的的方式,而邪恶则是战争或者动乱年代更为容易生存和达成目的的方式,你看人类,多容易适应环境,在该善良的时候善良,在该邪恶的时候邪恶。”程晓羽轻轻地说道:“可是苏格拉底曾论证过,正义、善良、有品行的活着才是真正的幸福。就算因此而失败、痛苦、死亡,也是幸福的。”“小时候,有一只狗在我家附近发生了车祸,被人扔弃在路旁的灌木丛里,草草地用黑色的塑料带遮上。因为是夏天,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我就这么不幸的,成为了第一个发现它的人。当时那只狗整个下半身都没了,血rou肠子胡乱的扭曲在一块,像是西红柿炒蛋,脸也变形了,尽管难受,它的喉咙里也只能发出和蚊子一样细微的呜咽声,没有人能解释它为什么还活着。见到这样的画面,年幼的我仅仅只能凭着自己脑中浅薄的善良的本质。跑回了家拿了非常昂贵的药和矿泉水,再跑回来。当时那只狗已经被人重新用黑色塑料袋挡上了,想来是路过的人无法容忍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所以又一次把它罩在了暗不见天日的黑色塑料袋里。我把药挤在小狗的血rou模糊的伤口上,再喂它一些水,它没有喝。其实我那个时候早已意识到小狗已经活不成了,但我死板又自我陶醉的道德感不允许我不去这么做。人群因为我的举动而聚集,大家都围在旁边看一会儿,然后散去。这其中有一个记者,他来了之后给狗唰唰唰的拍了全方位多角度的照片集。那时我蹲在那只狗旁边非常愤慨,狗都已经这样了,你却还只是把它的痛苦和惨状拍成照片?!他无奈的耸耸肩,说了一句我现在都忘不了的话:狗已经活不成了,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人拿起武器杀死它,只可惜我们都没勇气。这个记者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语言强迫我面对了现实。我立刻就明白了他说的是对的,很多年以后我再回顾这件事,脑海中只有羞愧和悔恨。人大多数时候所认为和选择的作为善的立场只是一种出于利益和所在社会群体现状的考量。我们所认为的善良的人只不过是一群处于和我们不相冲突的立场并能带来利益的人。大部分时候,我们选择了去做自己所认为的善的事,以此来获得包括自我建立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在内的奖惩制度所带来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但实际起不了很大作用,甚至有时候还会好心办坏事。就好像那时我拿昂贵的药膏给那条狗擦药,我只是平白损失了我爸辛苦赚钱买来的药而已,尽管如此,我也没能成为那只狗眼中善良的化身,我不仅没有提供实质性的帮助,反而把它推向了众人围观的公告板,大家都高高在上的怜悯着它的惨不忍睹,然后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观后感言,不花钱就又多了一个新的见闻和谈资,然后血液沸腾的回家,第二天又行尸走rou的醒来去上班。对这只狗来说,这不仅是rou体的地狱,更是精神的地狱。这让我也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悔恨。我本来完全可以不与那些散发出腐烂气息的人们站在一起。我本应该杀死那条狗,给它长久的痛苦画上句号,但是我没有。暴力的杀戮,是极致的邪恶。我本应该放任这样极致的邪恶侵占我的大脑,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