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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渐渐地,在长久的冥思和意yin之中,我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我的身体犹如盛夏中拔节的玉米杆,一夜之间,便不可思议地拔高许多,并且,彷佛每一天都在拔高著,在身体疯狂地拔高的同时,我说话的声音也彻底地改变了,变得又粗又沉。

    更让我费解的是,我的鸡鸡发生了质的变化,原本白嫩的包皮,数天没瞅,几天没摸,突然变得黑沉起来,并且生出层层让我讨厌的皱褶,鸡鸡头可笑地从厚实的皱褶里探出红通通的脑袋瓜,只要手指头稍一触碰,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快感,如果再稍加揉搓,就会扑楞一下,直挺挺地抬起头来。

    最让我难奈的是,每天早晨醒来,我的鸡鸡都令我大吃一惊地高高耸立著,又热又硬,同时,有一种无法排解的憋闷感。我溜进厕所,试图排出尿液,使坚硬得行将断裂的鸡鸡能够尽快地瘫软下来。可是,我的鸡鸡是如此的坚挺,任凭我如何努力,它就是不肯低头就范,万般无奈,我只好放任自流由它高高地向上抬起,赤黄的尿液犹如消防水枪,哧哧哧地喷射在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又哗哗哗地流淌进地漏里。

    “啊——,”望著都木老师那丰满的身影,与我同样拔高了身体,本能的性欲同样蠢蠢勃然而动的奶奶 ,yin邪地流著口水,手指头不停地比划著:“哈,咱们老师的屁股可真肥啊,cao起来一定特爽!”

    “去你妈的!”我总是不肯容忍任何同学,当然,也包括奶奶 在内,把我敬爱的都木老师,作为意yin的对象,我冲著奶奶 谩骂道:“cao,想得美,咱们老师你碰也休想碰得到!”

    “cao,”奶奶 反唇相讥:“那你,碰到了?”

    “我,”我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心中则美滋滋地嘀咕道:哼,都木老师的小便,早就让我给摸了。

    “哥们,”奶奶 溜到墙角处,掏出他的脏鸡鸡:“你看,我的jiba又长了!”

    “cao,”我也掏出鸡鸡来,不服地说道:“你的那玩意,没有我的大。”

    “我的大,我比你的大,你那是个啥破玩意,短粗胖!”

    “哼,”我继续炫耀道:“cao,奶奶 的,你好好地看看,我的jiba,长毛了!”

    “嗨,”奶奶 轻蔑地撇了撇嘴:“你那才几根毛啊,数都能数得过来,还敢在我的面前臭显,你看,哥们这,多不多啊!”

    “哦,”我仔细地瞅了瞅奶奶 的胯间,顿时哑口无言!

    ……

    (三十)

    “爸爸,”当小学最后一个寒假即将来临之№,我无意之中,探听到爸爸要到故乡附近的钢铁厂出公差,望著正在埋头整理行囊的爸爸,我喃喃地央求道:“爸爸, 我去吧,我要回奶奶家,我想奶奶,我想老姑!”

    “不行,”还没等爸爸做出可否的答覆,mama在一旁抢白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儿子,这个寒假,你在家给mama好好地复习功课,我准备明年开学的时候,把你送到全市最好的实验中学去,你必须抓紧时间,把功课好好地学一学,到了实验中学,那里可都是尖子生,一个比一个厉害,你可别给mama丢脸,什么也不会,在后面晃动,给我打狼去啊!”

    “mama,”我拽著mama的手臂乞求著:“让我去一次吧,就一次,以后,再也不去啦!”

    “不行,”mama斩钉截铁地答道,我只好又转向了爸爸:“爸爸, 我去吧,自从上次从奶奶家回来,已经好些年了,整个小学,都一次奶奶家也没去过,爸爸,我想奶奶,我想老姑!”

    “小兔崽子,”爸爸冷冰冰地说道:“我只去几天,用不了一个星期就得回来,单位里还有别的工作等著我呢,你跟我去个啥,来去匆匆的,在你奶奶家,根本住不上几天!”

    “爸爸,一天也行啊,带我去吧!”

    “我没有时间送你回家,过几天,我还要到黑河去出差!”

    “不,不,”我厥著嘴巴,脑袋摇得好似波浪鼓:“不,不,爸爸,我要去奶奶家,我要去奶奶家,我想奶奶,我想奶奶!我要去奶奶家!……”

    “他妈的,混球,都这么大啦,咋还是不懂事啊,看我不狠狠地揍你!”气急败坏的爸爸,怒气冲冲地冲我挥起大巴掌:“他妈的,我看你是不折腾出点祸事来,就不能消停啊!”

    望著爸爸那熊爪般的大巴掌,我周身一颤,不由得想起那个终生难忘的国庆节,我吓得扭头便跑。

    我虽然非常幸运地逃过爸爸的大巴掌,可是,那一年,中国当真的就像爸爸所说的那样,折腾出许许多多的祸事来:周恩来、朱德、毛泽东相继故去、空前惨烈的唐山大地震、天安门事件、四人帮垮台、……,等等等等,这灾难性的祸事,一桩接著一桩,整整一年,都没消停。然而,话又说回来了,这些接踵而来的祸事,可不是我折腾出来的啊,可千万不能算在我,一个毛孩子的身上啊,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啊!

    “小兔崽子!”爸爸拎起旅行袋,气呼呼地冲著心不在焉地瞅著课本的我说道:“你在家好好地学习,听mama的话,我走啦!”

    啪——,爸爸重重地摔上房门,mama仍旧在厨房里忙碌著,根本没有出去给爸爸送行,其实,mama从来也没有给爸爸送过行,一次也没有。

    我依在桌旁,心烦意乱地翻著mama从同事那里借来的中学课本,翻著翻著,啪啦,一张板板整整的钞票,从课本里滑落出来,飘到地板上,我蹲下身去,拾起钞票,正欲喊mama。

    突然,我念头顿转,止住了行将出口的话语,我将钞票悄悄地塞进里怀:真是天赐良机啊,我要用这张钞票,买火车票,自己到奶奶家,找日思夜想的老姑去。

    “大儿子,”厨房里的mama亲切地唤我道:“去,下楼给mama打瓶酱油去!”

    “哎,”听到mama的话,我心头一阵狂喜,啊——,我正犯愁如何找寻一个藉口,溜出家门,嘻嘻,这逃跑的机会,却非常轻松地就送上门来了。我兴高彩烈地放下课本,走进厨房,接过mama递过来的空瓶子,看来,mama今天的心情比较好,脾气甚是温和:“快点哦,大儿子,mama已经把 子蒸好喽,就等著酱油啦,快点,跑步前进!”

    “是,mama,”我冲著mama像模像样地行了一个丝毫也不标准的军礼,眼睛深情地瞅了瞅mama:“mama,再见!”

    说完,我决心早已下定,猛一转身,蹬蹬蹬地跑下楼去。我并没有去食品店,而是疾速如飞地跑向学校。我要把那封久藏于身的短信,送给都木老师。无论如何,我要把憋闷了数年的心里话,向都木老师倾吐出来,否则,沉闷、压抑的心情,将会带到中学里的新生活当中。我不想这样,我要轻轻松松地离开小学校。

    天色渐渐地漆黑起来,学校里一片可怕的寂静,我将酱油瓶丢抛在收发室的窗台上,冲著嘟嘟哝哝的驼背老人笑了笑,迳直溜进漆黑如地道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