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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他没想到警察居然连这个都查到了。的确是他主动打电话给的他大哥,这个帮人养野种的傻子哎,平常根本都不接自己兄弟的电话,那天他一打电话过去,大哥就接了。郑二不知道他主动打电话给他大哥这件事是警方猜测的,故意直接说出来忽悠他用的。他强行狡辩了两句,他打电话给大哥是为了拜年,顺便再关心一下小侄女失踪的情况,到底还有消息了没有。“结果我大哥直接说了,找什么找,一个野种,他白帮人养了这么多年,够便宜她的了。我就问大哥怎么回事,这才知道妍妍是陶鑫那杂碎跟吴芸那贱.人私.通生下来的。”警察轻咳了一声,强调道:“当时吴芸还没跟你大哥结婚,你大哥也有妻女。陶鑫更加是单身,这个,没有私通这回事。”“啊!她吃我大哥喝我大哥住的是我大哥给她租的房子,她就是我大哥的人!”郑二眼睛一瞪,作势要拍桌子。被警察眼睛一瞪,他才悻悻地松了手,咬咬牙道,“反正就是她对不起我大哥!”警察冷笑:“全都是你鬼扯淡,一句能听的实话都没有。算了,我不浪费时间,你就等着上法庭拉倒吧!”也许是连着几次被警察强调要上法院,郑二明显有些慌了。他抹了一把脸,连着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狠狠晃了晃脑袋,咬牙道:“行,我说!本来这事儿我不想扯上外人的。我是听刘老四说的,刘老四是我一个朋友,以前也在牢里头待过,跟陶鑫恰好在一个地方改造。过年的时候,我跟刘老四一块儿打牌,又喝了点儿酒,说到了那个小野种失踪的事情。我是想让朋友帮忙打听打听,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你们警察同志办案不也说要依靠群众发动群众么。结果刘老四大概是输了钱心里头不痛快,又喝了酒,嘴上不把门,就直接嚷了出来,找个鬼,那又不是你大哥的种。”警察皱眉,简直像是看一个笑话一样:“就这句话,还是喝了酒的话,你就当真了?你害死了你大哥啊,你知不知道?”“关我什么事啊!”郑二激动起来了,“刘老四说是陶鑫亲口告诉他的。他有女儿,女儿在外头养的好好的,就等着他出去父女团聚呢。”警察拿着笔敲了敲桌子,冷笑:“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信啊?你这是生怕坑不死你大哥啊!”郑二梗着脖子强调:“没有!我长着脑子呢,我会这么莽撞吗?我当然是认真调查过了。”警察脸上浮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近乎于调侃:“难不成你还给他俩做亲子鉴定去了?”郑二冷笑:“哪里要这么麻烦啊!陶鑫的老娘没等到他出来就没了。呸!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是我大哥帮忙发的丧。他老娘是大年初三走的,初三是忌日,今年又是陶鑫出来后第一次给他老娘办的忌日。我就偷偷地跟过去看了,陶鑫果然去陵园里头看他妈了。他跪在他妈的墓碑前头,让他妈给他托个梦,问问那个小婊.子,噢,妍妍的情况。他亲口说的,妍妍是他的女儿。”警察依然满是狐疑:“你一说,你大哥就相信了?”郑二脸上浮出了讽刺的笑容来:“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我大哥恨不得把她们当祖宗供起来呢,哪里肯相信。幸亏我当时存了心,把老陶的话给录下来了。然后我直接将录音发给了我大哥,他这才相信我没诓骗他。当时我大哥就气坏了,说要找狗男女算账,我死命劝我大哥,他答应我好好跟人谈,我这才放心下来。”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情绪看上去实在太不悲伤了,郑二又伸手捂着脸,发出了几声不知道是哭还是嚎的声音:“哎哟我的大哥哎,他怎么能这样傻!”那份录音材料还保留在郑二的手机当中,在警方的一再要求下,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交了出来。至于那个主动爆料给他的刘老四,郑二也留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下来。他出刑侦队门的时候,还一再回头跟警察确认:“这能证明我绝对没有撒谎污蔑诽谤了吧。就是jian.夫.yin.妇!吴芸没资格继承我大哥的遗产,我大哥就是被她给害死的!她应该向我们家属赔偿精神损失费!”他的眼睛揉了半天也没掉下一滴眼泪,他似乎又忘了要装好一个心痛自己亲大哥惨遭毒手的伤心弟弟的形象。第110章下雪天(二十)一份不明真伪的手机录音,就能让老郑直接被牵着鼻子走?他也算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会这样轻易相信明显不怀好意的弟弟?这个弟弟为了钱,可没少骗过自己的哥哥。即使有了录音在手,警方依然不能轻易相信郑二的说辞。比起已经坐了十几年牢的陶鑫,这桩乍一看简直荒谬到极点的互杀命案中的另一位受害人老郑临死前的社会关系,明显要更复杂一些。多年刑侦工作的经验,让警方更加趋于相信,看似简单的命案背后,还藏着更多的东西。郑二口中的刘老四到底是不是那位爆料人?如果真是他,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说出这桩事的?刘老四的电话没人接,警方去他临时租住的地方也没找到人。房东的脸阴沉的厉害,指着刘老四门上涂满的红漆怒骂:“早知道这样,打死我都不租房子给他!看看我好好的房子,这么好的地段,这么便宜的房租,我要不是可怜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会租给他一个从牢里头出来的东西!烂赌鬼!欠着我的房租还没给,又留下一屁.股赌债害我房子成这样!”房东没敢将刘老四的东西给丢出去。她倒是想丢来着,放债的人不让。他们还想着等刘老四回来,好从他骨头缝里头榨出油来,哪里能这么白白便宜了他。警察让房东开刘老四的房门,房东愤愤地掏出钥匙,一边扭动着还一边强调:“他做了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跟我还要我的房子没关系啊!我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这个不还有个人隐私权么。”门开了,房东又强调了一遍:“他的东西我可没碰过,少了什么都不要找我,找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知道。”警察不理会房东的聒噪。这里是城中村,治安环境一向复杂,房东个个都练就了跟警察打交道的能耐,第一要素就是撇清干系。警察追问平常都有什么人过来找刘老四的时候,房东立刻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我知道。我不管别人的闲事的。”她话音落下,还没等警察追问,又憋不住一样嘟囔了一句:“这人爱慕虚荣,成天打扮得油头粉面的,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是个阔老板呢,哪晓得他穷的叮当响。他哪里会领人回来,这一回来不就漏了底细嚒。穷成这样!”房东急着跟人抱怨,这会儿又忘了刚才她还强调她的房子都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