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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清儿,快向沈相公与四位姑娘见礼!” 这小女孩儿学大人似地十分标准地福了一福,用清脆甜美的童音向四女道:“石姑娘好!燕姑姑好!木姑姑好!叶姑姑好!”转回来仰头看着沈醉,重新福了一礼,道:“沈相公好!” 这小女孩儿甚是乖巧,沈醉笑看着正想向李格非夸赞两句,突地想到这小女孩儿的名字,不由得面色一愣。心中叫道:“清照,清照。这李格非姓李,那这小女孩岂不是叫李清照。我晕,不是吧!” 四女对这小女孩儿也是十分喜爱,阿碧过来拉过她的另一只手,道:“清儿真乖,来,姑姑带你去玩儿!” 李清照仰头去瞧李格非,见李格非点了点头,放了手,这才高兴地跟着阿碧及另三女去了一边儿,留下沈醉与李格非在这里说话。沈醉转头看着牵着阿碧的手走到旁边一个摊位上去,向李格非笑道:“李兄当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李格非笑道:“沈相公四位如夫人各个国色天色,当真是好福气,将来生的儿女定比小女胜之百倍。”他却是早瞧见沈醉,只是初见时尚不敢确认,所以便注意观察了一会儿,却是看出四女与沈醉关系亲密,非同一般,是以有此猜测。其实石清露并未像燕千寻三女一般,与沈醉不时还眉眼传情,偷偷牵手。只是李格非见及了燕千寻三女情况,已有先入为主之见,只道石清露不过是性格稳重、不失礼仪罢了,却未料得石清露与沈醉并非如此。不过除开石清露,其她三女的情况他却是猜得一点儿不错。 李格非见四女走开,留下了他与沈醉单独在此,才向沈醉笑言点出。他只道四女已然走远,夜市又喧闹,定是听不见他的话。却不知四女都是身怀绝技,耳力过人。此时不过只在相邻的另一摊位前,虽隔了八九步远,旁边又甚喧闹,却还是将李格非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当即不由个个脸布红云,尤其石清露更是甚为尴尬。 “呃!”沈醉听闻李格非之语,不禁愕然,却是也未作解释。摇头笑了笑,看着李清照娇小的身影微不可闻的嘿嘿一笑,转过头来向李格非道:“令嫒聪明伶俐、乖巧可爱,在下十分喜爱,意欲收之为徒,不知李兄意下如何?” “呃!”这回轮到李格非愕然,旋即则喜道:“沈相公肯收清儿为徒,那是清儿的造化,格非先行在此谢过沈相公了!”说罢,郑重拱手谢之。这意思自是答应了。 沈醉既为今科状元,这时又盗了人家辛弃疾的两首词,在东京文人士子中已是才名大显。李格非见沈醉要收李清照为徒,只道他是要教李清照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事,自己这女儿小小年纪便已极爱诗书,拜沈醉为徒自能得到更好的深造。 却殊不知沈醉哪里会这些东西,他只不过是见猎心喜,想收名人为徒的诱惑被再次诱发了。兼且对于这位后来的一代女词人一生流离颠沛的悲惨人生际遇十分同情,心想教她些武艺防身总是好的,同时也可让她的性格更坚强一些。 当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也是要教的,不过以李清照的才华与聪明不需他教,只消自己博览群书照样能成为一代才女。好像历史上李清照也是自学成才的,而且这本是之中,管他那么多后来、历史了。 第174章 小心大意 最快首发整理 4v4v4v.c -8-28 185159 字数:4845 次日早朝散后,沈醉煦例去了内书阁见赵煦。赵煦的剑法仍是尚未能完全贯通,是以还是未教新招。沈醉为他制定的“皇后攻略方案”正在顺利进行中,他近来与皇后关系大好,太皇太后看在眼内,自是心喜。再加皇后又在太皇太后面前为他说些好话,让太皇太后对他观感大好,渐渐放了些权。最近朝政时便少多言插口,让赵煦自己处理。 这一切顺利,最近又无什么大事,也不需教新招,所以沈醉嘱赵煦勤加练习之后便即告辞出宫。回到家中时,李格非却是已带着李清照前来,正在院中等候。家中地址,沈醉昨晚自是已然告诉了李格非。 进得院中,便即见他父女二人在座,燕千寻三女作陪。武松今日也没出去,正好奇地打量着即将成为他小师妹的李清照。 沈醉进来,先与李格非见过了礼,让其稍坐。他则进屋先换了衣服,随即出来,便吩咐下人在院中摆下香案,让李清照正式行拜师之礼。按沈醉的性子,这些大可不必的,让李清照行个礼敬杯茶也就是了。反倒李格非却是要坚持,说是拜师之礼不能马虎,当郑重而行。 香案摆毕,祭过天地,又请了孔孟画像拜过,这才轮到拜沈醉这师父。三叩九拜,口称“师父”,起身敬了茶,李清照又拜过了一旁的二师兄武松。虽还有个身为大宋皇帝的大师兄,不过沈醉却是只说了赵煦的化名周庸,皇帝的身份当然更是没说。只说赵煦今日有事不能前来,改日来时再让李清照拜过。 礼毕,众人皆欢。沈醉吩咐下去在家中摆酒设宴,以庆贺。李格非却道这番酒宴却是理当由他来请,沈醉推辞不过,只得随了李格非之意,众人又一并坐轿到宝香斋庆贺,并用午饭。 宴罢,李格非吩咐了女儿跟随沈醉好好学习、听话后,便即与众人在宝香斋门前告辞独自乘轿回家,沈醉则带领众人一并回返家中。到家后沈醉便要开始教习李清照,燕千寻三女不愿打扰他教徒,各自回房去睡午觉。 沈醉于院中叫过了李清照与武松,让武松侍立一旁,向李清照道:“我听你父亲说你小小年纪就已能通读、,我便先来考较你一番如何?” 李 清照笑道:“师父请问!”笑中充满自信之色。 沈醉微一沉吟后,问了些自己上学时曾经学过的一些经文及选段。或说上句让她接下句,或说诗名让她背诵,或念几句诗文与选段,让她解说诗意语意。李清照一一对答如流,且并不费时思量,让沈醉不由大叹果然是一代才女,这么小便已不凡。 考较完毕,沈醉道:“我看你于学习诗文之上实大有天赋,便是不需为师教晓,将来也定能成为一代才女。所以这诗书一项上,咱们大可不必费事学习,只需你平日多读些书便是,遇有不懂之时再来请教为师。你可以跟我学些别的本事,不知你除了诗书之外,却是还喜欢学些什么?” 李清照料不得沈醉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自己正准备好要好好学习呢,他竟然说这诗书一项上不必费事学习,只消自己看书即可。那自己还拜他这师父做什么,在家里也是一样看书的。当即不由茫然,沈醉后面问她还喜欢什么却是也未去多想,只是仍旧有些茫茫然地摇了摇头。 沈醉继续引道:“为师文武双全,不如你跟为师学些武艺如何?” “啊!”李清照彻底茫然了,心道自己这师父当真是怪异的紧。明明是个文状元,却要来教自己武艺。 沈醉看着李清照小脸上的满脸茫然之色,指着院旁一棵石榴树上显眼处的一朵鲜艳的石榴花,道:“看见那朵花了吗?” 李清照不明他指着一朵石榴花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点头道:“看见了!” 沈醉右手姆指轻轻扣住食指,脸露微笑,自然慈和,随即手腕一转,食指轻轻一弹。那棵与他们所在相隔约有两丈远的石榴树上,他刚刚所指的那朵石榴花便即突然折断。缓缓飘落,刚刚下降了一尺多,沈醉又伸手轻轻一招,那朵花便向他手掌飞来,宛似他手上拴了根绳将其拉过来一般。 李清照看得目瞪口呆,转向沈醉道:“师父你在变戏法儿吗?” 沈醉轻轻捏住飞来的石榴花底端,递到李清照面前道:“这不是什么戏法,而是一门武艺。” “好神奇呀!”李清照只道武艺便是她平常在街头所看到的卖艺人舞枪弄棒的功夫,却是哪曾想到过还有这样玄妙的武艺。且见沈醉刚才出手,动作轻柔闲雅,倒是十分适合女儿家,当即不由心动。又兼现下她年纪幼小,虽比一般童龄人成熟许多,但终是小女孩儿心性,好奇心重好玩耍,心里十分想学这变戏法似的武艺。并已开始幻想自己学会后,在小伙伴们面前炫耀的情形。想到这里,立马向沈醉道:“师父,我想学!” 沈醉心中得意一笑,道:“我刚才施展的其实乃是两门武艺,先前那一指隔空断花用的是‘拈花指’,后来隔空摄花则用的是‘控鹤功’。不过这两门功夫却都需有一定内力后方能施展出来,现下你便要学却是不能的。所以,你为今先要学的便是内功心法,等到内力达到一定基础时,我再教你行功方法,便能施展无碍。” 李清照一听现在学不成,不禁失望。不过旋又想道学什么东西都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学文章诗词一样,学武自也是一样。想通后,便即抬头笑道:“好,那我便先学这内功心法,师父快些教我。” 沈醉当即便教她拈花指的内功心法,又为她详细讲解了人身各处xue道及经脉。李清照还不知人身上竟隐藏着这许多xue道,而且各有功用。她这才发现自己对于自己的身体其实并不了解,当下十分认真听讲。又时时发问,想了解的更多。 沈醉干脆便将什么呼吸系统、消化系统、神经系统、骨骼、肌rou、血液循环等等一并讲解,一堂武学基础课硬被上成了一堂人体生物课。武松以前从未听沈醉讲过这些,当下也一并津津有味地听着。 耗费了一个多时辰讲解,却是尚未讲到内功心法的正题上。讲完之后,沈醉叫了一名婢女泡了壶茶送上,三人一边喝茶一边略作休息。一盏茶喝毕,沈醉又接着为李清照讲解拈花指的内功心法。教完之后,在旁护法,引导李清照先行按第一层基础心法行功三周。嘱她日后无事时要常常勤加练习,等练到第五层时自能隔空发指。 又略经休息喝了杯茶后,沈醉又教李清照凌波微步。这“凌波微步”四字,语出曹植的。为使李清照能更好的理解这套步法的神韵,沈醉一并将曹植的也教了她,总算也是教了回文的。 沈醉以前从未教过武松走这凌波微步,趁着这次教李清照,武松却是叫着也要一并学。但等沈醉先教基础,开始为李清照讲解易经八八六十四卦方位时,便即知难而退打了退堂鼓。沈醉不禁向武松叹道:“这便是我为什么不教你的原因了?” 只是李清照虽聪明,却无奈年纪尚小,这半日功夫却是也未能便把复杂的八八六十四卦方位给弄懂。当日便也未练习,只是不断学习熟悉各个方位。 晚饭时分,留李清照一并用了晚饭,沈醉便着武松送李清照回家。送他二人出了院门,沈醉向李清照道:“你跟我学武的事情,可千万别向你父母提及。” 李清照点头笑道:“我省得的!” “这是咱们之间的秘密,便是其他人也不可随便说。”沈醉蹲下身来笑道,伸出右手翘起尾指道:“来,咱们拉钩!” 李清照嘻嘻一笑,伸出自己小姆指来,勾住沈醉的小姆指拉了拉,与沈醉一起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随后的日子里,李清照每日吃过早饭来此。沈醉便只教她凌波微步与拈花指的内功心法,其余却也不多教。李清照每日练会儿内功,走会儿凌波微步 外,便会在沈醉这里自行看书练字。第三日上,沈醉又令阿碧教她弹琴。 沈醉于第二日上带了八十万白银的交子(乃宋时发展出来的早期银票,不过只通行于开封、洛阳这类大城市中)去玉颜堂找石清露入股,并与她商讨了这古代化妆品的问题,以他现代时的经验。从产品到式样到包装到理念,再到完整的销售模式,对石清露进行了全方面的灌输,让石清露大叹他原来竟懂得如此之多。感叹之后,隔日便按沈醉灌输的思想,对现行产品的式样与包装着手进行改进,并投入研究沈醉描述的几种新产品的开发。 五月底的最后一天,现年六十二岁的沈括终于奉旨从他养老的润州(现时镇江)梦溪园赶到了东京任司天监一职,并进昭文馆学士。 早朝散后,沈醉未先去内书阁见驾,而是先出殿赶上了正与苏轼、苏辙兄弟走在一起说话的沈括,上前拜道:“晚生沈醉,见过沈老相公!”随即又与苏轼、苏辙二人见礼。 须发灰白、面容清瘦却精神尚佳的沈括抱拳笑道:“沈相公不必多礼,我刚听子瞻与子由二人言及了沈相公大名,于沈相公那日殿上所做的那首也是钦佩不已。” 沈醉道:“老相公过誉了,晚生才是早闻老相公的大名。今日得见,当真是三生有幸。”稍顿又道:“晚生欲于宝香斋设宴,为老相公接风洗尘,并请二位苏大人相陪,还请老相公与二位苏大人能够赏脸光临!”说着,转向苏轼、苏辙二人行礼邀请。 三人相视一眼后,便即笑言答应。 沈醉因还要往内书阁见驾,与他三人商定正午十二点宝香斋会面之后,便即先行告辞离去。 到得内书阁后,却见赵煦正换了便服挥退了殿中众人独自在殿中练剑。寒气凛凛,剑气森森,剑光如水。这几日功夫,他却是已然将学得的三十九招剑法练至了融会贯通连绵不绝,所差者,不过是火候。 赵煦练毕,收剑入鞘,请沈醉指点。沈醉稍加指点,夸赞了几句,从壁上另取下一把剑来,教赵煦后面的新招式。教了三招,又与赵煦说了会儿话,便即告辞而出。这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