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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稚嫩脆弱的心灵还不足抵挡这些诱惑,很快就乐不思蜀地恨不得长呆‘寒月楼’,连府里也懒得回去了!哼,谁会在乎他呢?永宁侯府他已经很久没有踏足了,反正哪里也没有一个人喜欢他的,他们也不会关心他的行踪!至于‘元帅府’,回去了也是孤零零地一个人,还不如呆在这里热热闹闹的多好啊!韩云铭赤红着眼睛瘫坐在椅子上,近乎是自暴自弃地仰头灌下一杯酒!陪在他身边的都是走得近的几家少年,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眸中有着同样的痛惜。刚才可是一大笔银子,就这么舍了出去,他们心抽抽地疼!尤其是张钰,简直心疼得要出血,这银子还是他亲手递上的,不过他也就只能过过手,还轮不到他享受,你说气不气人!张钰坐到韩云铭的身边,假惺惺地劝道:“九少爷你还小呢,喝多了伤身,还是不要喝了呗!”他比韩云铭还要年长几岁,这副样子做出来还真有几分长兄的样子!不提韩云铭,其他作陪的几人都暗自翻了翻白眼,眼里有些不屑!他们背后的家族大都已经识时务地向永宁侯投诚,如果不是韩缜身边挤不进去,他们也不至于围着韩云铭转。这张钰可是张家的人,太后皇帝还在呢,就上赶着来向永宁侯的子嗣献媚,他们看得起才怪!可是张钰还特别得韩云铭的心,倒是让他们退了一射之地,还真有些不是滋味!韩云铭先前还好,可是永宁侯离京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蹶不振的样子,他们看着也有些没意思!呆了没一会,其他几人看韩云铭还是只顾自己也不说话,也坐不住了纷纷告辞。很快,席上只剩张钰和韩云铭两人!张钰望了望左右,殷勤地为韩云铭再倒上一杯酒,嘴里却是道:“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杯了,可不能再喝了!”他是知晓韩云铭的一些心事的,先前还信誓旦旦地扬言会和永宁侯一起上战场挣军功,而韩缜只能呆在军营干看着。只是转眼间他被留下,反而韩缜一跃由六品武官直升为禁军统领,将他压得什么都不是!换谁谁也不会甘心啊,一个手握大权,一个还屁都不是,别说只是异母兄弟,就是一母同胞,怕也会恨不得cao刀子砍!韩云铭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他年岁小酒量也不甚好,如今看着东倒西歪很有几分迷迷糊糊的意思!张钰想着家里人交待的事,端起酒杯一连干了几口,很快脸上一层酒红色,看着像似醉得狠了!他不胜酒力地摇晃着脑袋,拍着胸口道:“九少爷我懂你,是,是韩缜那小子欺人太甚!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对陛下的,真是一朝得志就猖狂,简直目中无人!”他摇头叹息:“当初怎么就不是你来当这个劳什子的统领呢,我皇帝表弟可是说了,你好,他不好!比起韩缜,他宁愿你来当这个统领!”韩云铭睁了睁迷糊的眼,因为对方提到自己厌恶的名字而有了片刻的清醒,下意识地问道:“真的?”张钰拍胸脯,保证道:“当然是真的,我表弟还埋怨怎么就不是你当统领呢,他早就想认识你了!”韩云铭痴痴地笑:“连皇帝也知道我,哈哈!”这些在以前何曾敢想,哪怕知道如今皇帝没有以前那么威风了,下意识地还会有受宠若惊之感!但很快他收敛了笑,打了个酒嗝道:“呵,可惜没用,父亲想让谁坐这个位置就让谁坐,我们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他看不上!”说着露出似哭非哭的表情。张钰掩下眼里的鄙夷,靠近他悄声蛊惑道:“这有什么,谁碍了你想办法除掉不就好了,没了拦路石那你就是禁军统领了,到时让皇帝表弟下一道圣旨,你就是名正言顺的,连永宁侯也不能出言反对!”“除掉?除掉他?”韩云铭含糊地学了一句,眼睛一亮,但随即失望地道:“你不知道,他身边有人护着,而我什么也没有。你以为我不想除掉他吗?可是拿什么除掉他,我手里根本没人!”他喃喃低语着,神情中透着一丝疯狂,第一次毫无顾忌地在外人面前展露对韩缜的恨意嫉妒!张钰眼皮下的眼珠乱转,装作没看到韩云铭的表情,他干脆拿起酒壶给自己灌个饱,也不管漏出的酒液打湿了衣服,顿时整个人酒气熏天!耷拉着眼皮,张钰像是无意地道:“没人?什么没人?没人就上‘寒月楼’买啊!”他压低声音觑着眼,像是在说醉话,“我跟你说个秘密,在这楼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只要有钱别说是杀手此刻,哪怕军队都可以买来!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才跟你说的啊!你可别告诉别人!”说着,他伸手往胸口掏了掏,拿出厚厚一叠的银票,“好兄弟,给,给你,想要什么就去买,别屈了自己!”说完话,他像是再支撑不住醉趴下了,头一歪就倒在了桌上呼呼大睡!韩云铭下意识地接过银票,想了想放进怀里。又推了推张钰想问些什么,可是手脚无力很快就放弃了,一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醉糊涂了,还是听到的是梦话,头一晕就睡了过去!而当韩云铭他们举杯畅饮时,在他们的头顶上面是一间隐蔽的雅阁,那里对外人来说是不存在的。而现在这间雅阁里,就有两人临窗而坐,把下面发生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人伸出如玉雕琢的手优雅地执起茶杯,放到唇边轻啜一口,透过迷茫的光线缝隙,这人如芝兰玉树,浑身散发着暖玉般的光辉,一派人间富贵气象,浑不是一般家庭能养得出来的。而他对面的人也不遑多让,只是更多了一种沉稳成熟的气质,让人信赖备生!这位温雅如玉的公子轻轻启唇道:“多说虎父无犬子,我看大谬也!永宁侯或许称得上一枭雄,可是他的几个儿子简直不堪一提。恕某不解,我实不知何以如此大费周章,非要多此一举借韩云铭的手。公子既然手里有人,找机会自己动手岂不是更容易!”那位沉稳的男子唇边浮现一丝神秘的笑意:“小心谨慎无大错,我平生做事惟‘稳’而已,正因为万事求稳妥,有未虑胜先虑败,才大浪淘沙始终不倒一家保以平安!”温润公子浅浅客气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赞同对方的话,只是颔首道:“家里有吩咐,到了京中就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