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如画的mama】（37）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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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樱快逃 2022/5/6 第三十七章：激流 我在天台边上站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直到内心的火热渐渐平息之后，才下去 一楼客厅，和舅舅他们继续看春晚。 没多久，舅妈就带着婷婷回来了，准备一起跨年放烟花。 「小轩表哥，快！只有两分钟了！」 庭院外一片空地上，婷婷兴高采烈地跟在我后面，看我摆弄各种礼花鞭炮， 有点激动地催促着我。显然，同样生活在城市的她，对于放鞭炮也由衷地亢奋。 「别急，要放好，不然容易对冲，这样就不吉利了。」我一副大人口吻跟她 说着，惹得她笑话说我像个老头一样。 很快，摆放准备完毕，离晚上12点还差五秒的时候，我相继点着了八捆鞭炮， 十八筒礼花…… 「嘭……哒哒哒……啾……嘣……」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我和婷婷的耳膜像被炸开了一样。她还在兴奋地捂 住耳朵，看庭院外火光四射的时候，被我一把拉住上了楼，到天台和外婆他们一 起观看…… 「外婆！新年快乐！」婷婷一上天台，立刻扑到坐在椅子上的外婆身边，娇 声大喊道。 「呵呵呵……」外婆自然不会跟她一样大声叫喊，而是仪态万千地笑了起来， 伸手把婷婷的脑袋揽在肩膀上，一起看着夜空绽放的五彩烟花。 站在外婆左边的还有舅舅和舅妈，他们也不由地靠在一起，彼此相视一笑。 只有站在右边的mama，依旧一袭黑色长风衣，挺立而倾长的身姿，此刻显得有些 孤单，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夜空的烟花。 「妈，你冷不冷？」我走过去，伸手轻轻搭在mama肩膀上，把她半拥在怀。 由于此刻爆竹声吵闹，我只能低头靠近mama短发耳边询问。 mama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但又把娇躯往我身上靠近，一 袭短发伏在我的肩膀上。 刚好绽放在空中的烟花，点亮了mama此刻的容颜。深邃的双眸，白皙光滑的 瓜子脸，略带微笑的神情显得更加绝美，就像她坚毅果敢的性格一样，让人望而 生畏！不过如今的我，反而更加怜惜她这一切。 她不该承受那么多压力的，她不该这么优秀的！ 不由得，我抱住mama细肩的手紧了一下，贴在她耳边再次柔声道：「妈，趁 着现在有这么多烟花，你要不要许个愿啊？」 mama听了之后，白了我一眼，反手按下我的头，在我耳边也温声说道：「这 又不是流星，许什么愿啊！」 「虽然不是流星，但此刻比流星象征意义还珍贵啊！」 「什么象征意义？」 「现在是大年三十，一家团圆啊！」 mama顿时一笑，她原本还以为我会说什么胡话呢！ 随后，她又附在我耳边柔声说道：「我的愿望是，希望你以后平安健康地长 大，永远快乐无忧！」 我看着mama眼含期待，精致面容泛起近期常有的微笑，不由也笑了起来。 「好！」 「好什么好，你的呢？」 「愿望许在心里就好了，干嘛说出来？」 「……」 我得意地抱着mama柔弱的肩膀，把她有些蹙眉的螓首轻轻按在我的脖颈处， 一起看着夜空绽放的烟花。 之后，mama也缓缓伸手抱住我的腰身，露出欢欣的笑容，享受着阖家团圆的 美好时刻。 我余光扫了眼周围各自拥抱的众人，最后落在怀中mama精致的脸庞，许下了 人生中，最重的愿望和承诺。 某一刹那，我抱着身边的那个人，仰望着遍布夜空的灿烂花火，默默祈祷： 「我始于你的生命，或许已然找到了奔赴。我将会倾注一生的光阴和灵魂，守护 你未来最美的绽放！」 时间一转，元宵节就过去了。 正月十六我和mama就离开了外婆家，即将回归到之前的住处，之前的生活。 下午三点多，我和mama终于到家了。 「好了，你把东西先放下吧！都拎了一路了，不累吗？」mama打开门，转身 疑虑道。 我提着两个大箱子，脖子挂着mama的手提包，面不改色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然后跟着mama进门了。 mama换好鞋，坐在客厅沙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放下箱子，站在门口默默 看着她。 「除夕夜你舅舅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怎么感觉你那天之后就怪怪的……」 mama那天显然也察觉到，舅舅和我上天台的举动。 「嗯……他跟我讲了一个升级版花木兰的故事！」我略带促狭地笑道。 「什么花木兰……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整天就没个正形的，你别跟着他学 坏了！」mama双手拢了下耳旁的短发，警告我说道。 「那……你觉得我现在是好是坏？」我认真地看着她。 「……这段时间还行，没有惹我生气，勉强算好吧！」mama也思索了下，她 回来之后我的表现。 「哦……」 「你还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 「妈，你还没跟我去医院复诊呢！」 「……」 下午四点，市第一人民医院，精神科心理室门外。 我有些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mama进入问诊室将近半小时了，对于心理问 诊毫无认知的我，也不知道她这算不算严重的征兆。 「咔嚓」！突然门开。 「妈！怎么样？」我看见mama出来，立马迎上去问道。 「没事儿，走吧！」mama挎着手提包，把病例报告单随手交给我，我还没来 得及细看，就被她拉着手走向外面。 我此刻注意力主要集中在mama的报告单上。当我看到mama诊断结果为轻度抑 郁症时，心中那块儿巨石终于放下了！而此刻mama已经拉着我走到了医院大楼外 面。 「咦？你没让医生开药吗？」我看着上面没有写医生开药，有些疑惑。 「……有！」mama淡淡地回了句，拉着我走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拿出来我看看！」 「回家再看！周围这么多人呢！」 我直接反手把mama抓住，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手中的手提包扯了过来。 「在哪儿呢？」我胡乱地翻开mama的手提包，除了口红手机化妆镜之类的， 就几片卫生巾…… 「陆子轩！你在干嘛？快收好……」mama顿时羞怒不已，看着我一手抓着她 手提包，手不停翻出她私密的东西。医院楼外，人来人往…… 「没有药啊！你骗我！走，跟我回去让医生开药！」我有些生气地看着她， 把掏空了的手提包，底朝下抖了抖，说完就拉着她往回走。 「你……放开我！快把我的东西放回去！陆子轩……」 mama看我手中抓着她包内所有东西，包括那几片卫生巾，不由冷声挣扎着。 「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让医生开药？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我有些 激动地看着mama。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她到底重不重视她自己。 「……你也看了，我好很多了，医生都说了……」mama语气平缓了很多，想 要跟我解释。 「配合药物治疗效果会更好！这跟好多少有什么关系？等你痊愈了才不需要 药物治疗，我上网查过了！」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对于她的病，我不会跟她退 让半步。 「那是别人，我不一样！我没那么脆弱，你就别瞎担心了，把东西还给我好 吗？」mama柔声劝说我，但她态度依旧强硬。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吃药？！」我直接吼了出来，看着面前她绝美坚决的面 容，让我更加心疼，我不想让她再遭受任何伤害了。 「嘘……小声点……走，我们去那边说……」我刚才那一声怒吼，惹得周围 不少人驻足观看，所以mama只好拉我到一旁少人处，正色跟我说了起来。 「医生开的药，大多都是起镇定安神的作用！你也知道我是主任科长，一天 挺多事要我安排处理的，要是脑子不清晰，根本就不能开展工作！你懂了吗？」 mama声音依旧温和，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微笑地看着我。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说，你不工作不就行了？这显然不现实……而且 mama已经有一个月没去单位上班了，基本全年的年假都没了。 「还有……你现在就剩两年半时间，就要考了，我更要抓紧时间给你辅导学 习！只要你好，我就好，你就是我的良药！你懂了吗？」 mama最后一句话，让我一愣，情不自禁就回想起了多年前的某个场景…… 小时候的我，下午放学回到家。 「mama……mama……」我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客厅，厨房，最后到了mama卧室。 「mama，起来和我玩儿……」 我扑到了盖着大红被子的mama身上，依恋在她怀里撒娇。 「咳……小轩乖……mama感冒了，想睡一会儿，你自己去看电视好吗？」 mama一袭白色绸缎低领睡裙躺在床上，半盖被子，青春靓丽的脸庞有一丝难 受神色，嘴唇微微苍白。 「mama生病了？！那我打电话叫爸爸带你去医院……」我听mama生病了，有 些着急，连忙准备下床通知爸爸。 「诶……咳……小轩等等！爸爸出差了，现在回不来，我们别让他担心好吗？」 mama及时拉住了我，并把我抱到了她的身上，仰着头温柔说道。 「那……」 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爸爸这段时间为什么总出差不在家。 「小轩……mama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喜欢爸爸多一点，还是喜欢mama？」 mama突然捧住我的小脸，柔声问着，眼中还闪烁着我当时不懂的色彩。 「嗯唔……」我嘟着嘴，陷入了沈思。 没多久，又脱口而出道：「我喜欢mama多一点！」 「为什么？」mama笑容更盛，揉了揉我可爱的小脸。 「因为mama长得漂亮，又高……同学们都很羡慕我有这么漂亮的mama……」 我如实道。 「那爸爸呢？」mama又问道。 「爸爸也好！他以前天天和我玩儿，就是这段时间总不在家……而且他没有 mama漂亮，我还是最喜欢mama！」我从心里觉得还是跟mama亲近一点。 「那以后mama永远和你在一起好吗？」mama慢慢把我抱在怀里，轻声说道。 「好！mama您快点好起来，和我一起玩儿……mama，要不我带您去医院吧！」 我诺诺地说道。 「咯咯……你不是害怕去医院吗？mama没事儿，早上mama就去过医院了！」 mama调笑地看着我。 「那您打针吃药了吗？」我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恐惧地问道。 「嗯……」mama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mama您快点好起来……」我不疑有他，又开始在mama怀里撒娇。 「好……你就是mama的良药……mama以后有你就够了……mama天天陪你玩儿…… 「mama用疼爱般的目光看着我，说着说着，把我紧紧抱在了她怀里。 过了一会儿，我害羞地抬起头，看着mama。 「mama……我要吃奶奶……」 「咯咯……羞不羞，你都上三年级了，还要吃mama的奶啊？不行！」 「不嘛……我要……」 「啊……别抓……好好……给你吃……」 「嗞咂咂……吸嗞……」 「哼嗯……轻点儿……咯咯……别咬……」 思绪回转此刻。 我感受到mama温和的神，眼含希冀的目光，我的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张 开手，我把mama抱在了怀里。 「好！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对不起……」我紧紧地抱着mama，有些哽 咽地说着。 mama低头靠在我怀里，纤手放在我背后缓缓抚慰着，没有说话。 很快，我放开了她，用衣袖急忙擦拭着脸上的眼泪…… 「诶……你先把我的东西放好！」mama见我手中还抓着她的私人物品，在眼 前挥来挥去的，更加羞怒不已。 「呃……」 我见手中一大把女人物品，才反应过来刚才有多招摇！连忙把东西塞回mama 的手提包里。还好周围也没有好事之人观看…… 「妈……我……」我看着mama有些生气的脸色，不知如何解释，我不是变态…… 「走！回家……」mama白了我一眼，再次拉着我，甩动短发，有些匆忙地带 我向医院外面走去。 路上…… 「妈，你听我说，我刚才也是着急，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 「着急就可以随意翻我东西是吧？着急就可以把我的东西拿出来晃是吧？」 「不是，我……我错了……你别生气。」 「哼，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很快，mama就开车带我回到了家，也没再把我怎么样。 晚饭过后，mama仍是一袭白色分体式真丝睡衣坐在沙发，和我一起看着电视。 突然。 「妈，你要不要给我辅导功课？」我正色说道。 「这才回家，不着急，你还有几天才开学呢！」mama感到意外地看着我，但 随后她也就当我这是心怀愧疚，想让她宽慰罢了。 「那你先看电视吧！我回房间学习了……」 我回到房间，坐到书桌前，打开练习册就开始做题。不时翻阅书本，资料， 做题解析……我迅速投入，脑中没再思考其他。以至于不知何时，mama坐在我旁 边了，我都不知道。 「你还是我儿子吗？」mama坐在旁边盯了我一会儿，看着我全神贯注的样子， 忍不住好奇道。 「嗯？！妈，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确实没注意，mama怎么突然坐在我旁边 了？ 「装！」mama故意白了我一眼，显然觉得我演技有些浮夸！ 「哈哈……」我也没解释，又开始投入学习中。 mama又看了我一会儿，终于有些相信我是在认真学习了。 「要不要做套试卷？」mama淡淡地问道。 可能mama也看得出我独自学习，效率不高，所以想针对性地测试出我有哪方 面不足。 「好！」我也乐意mama辅导，毕竟，她会的很多，她很优秀，是个良师！ 房间内，书桌前，我和mama很快重复起了往日的家庭学习。 不同以往的是，我言行举止间，没再对mama有半分不耐，sao扰之类的表现。 我始终都保持全神贯注的状态学习，偶尔会在她给我讲解题目的时候看她几眼…… 十点多。 「好了，别做题了，时间有的是，先睡觉吧！」mama看了眼时间，打断了我 学习。 「……嗯，好！」我也没坚持，正如她说的，以后还有时间，不急于一时。 「我来收拾吧！」我见起身我整理书桌，轻轻开她，快速整理了起来。 「……」 我收拾好之后，转身看着mama，她正神色淡然地盯着我看。 「嗯？妈，你怎么还不去睡觉？」我疑惑问道。 「等你，走吧……」mama说完，很自然地拉着我向外面走去。 「不了……我自己睡就行了！」我放开她的手，平静说道。 我知道mama还在担心我会像之前那样，睡书桌底下，所以她又想让我跟她一 起睡，她回家那两天我们也都是这样。 后来去了外婆家，我们分开睡之后，特别是除夕夜之后，我再也没有了之前 因愧疚而彷徨不安的心态。 所以，不需要了！ 「你……」mama神色有些疑惑而复杂地看着我。 「我没事儿，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微笑地看着她，隐隐透露出 自信，坚定的神色。 「你……好像……长大了！」 「或许吧！」 最后，mama和我相视一笑，她双眸明显闪烁着欣慰的色彩。 「那你自己睡吧！」说完，mama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也没有留恋她的背影，莫名笑着走到床前，关上灯，躺到了床上。我也没 有闭眼睡觉，脑海也没有想太多东西，仅仅盯着昏暗中的天花板，享受此刻内心 的充实！ 可能mama没这么早睡觉的习惯吧！她现在也不担心会影响我睡觉，所以依旧 开着灯，坐在客厅沙发一边看电视，偶尔玩着手机。 刚好，我房间没有门，还刚好，她坐在靠我卧室门口这一边。 不自觉的，我身体藏在被子底下，仅露出一双眼睛，视线透过昏暗的房间， 定格在了客厅里，端坐沙发的mama身上。 她此刻是那么美丽，那么迷人。白色睡衣下修长的身姿，凹凸有致，气质优 雅。携耳齐肩的短发下，依旧是那一张绝美的瓜子小脸，不过如今很少严肃，大 多都是轻松，温和的神色。使得她本来就显年轻的面孔，更加青春洋溢！ 这只是她的外貌，真正让我此刻躲在被子中看着她，默默流泪的原因，却是 她那孤高坚毅的性格！ 看着客厅沙发上的她，不时被电视内容逗得微笑的面容，好想时间永远停在 这一刻！只要她开心，不再那么累，哪怕我就这样偷偷看着她也是极好！ 但我知道，没有这种可能！或者说，她永远都是那个梁步萍！她不会向任何 人，任何事低头，她也不会觉得累。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没有什么事的情况下，我都会在房间学习，mama有空 也会进来辅导我。 期间她也劝说过我，让我别这么着急，习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自然也 同意，但我没有更多办法的不去学习。 因为我发现，我有很多事情都不懂，特别是关于mama的一些事和想法。我现 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唯一的方法，就是学习了！ 以前初中的时候，有个老师在班上问过我们一个问题，读书是为了什么？我 们当然也不会抖机灵说，为中华…… 我当时就在思索，老师既然这么问，肯定就想让我们说一些有意义的事。随 后我就想起了那句被千万人说过的话：「读书是为了你自己！」 随后，在老师否决了班上很多同学说的，为了工作娶媳妇孝敬父母之类的回 答后，我顺着心中那句话，迅速说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读书能益智，开拓脑域阔度，提高自身的思维能力和智商！能增长见 识，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 我这番话，最后自然赢得了老师的赞许！ 但，知易行难！我当时也就随便一想，想到之后随便一说，就再没有进一步 去追求自己所说的那种想法。可能那时候的我，也没有任何高远的目标，没有多 大的动力。 而现在，我有了！mama就是我要追逐的目标，而且很高很远……所以我迫不 及待想要去努力！ 回家几天之后，又迎来了开学的日子。冬季开学礼自然没有夏季那么热闹和 让人期待。 在平淡的气氛中，我又回到了学校，课室，见到了夏云飞，以及一些好朋友。 「陆子轩，你寒假作业做完了没？」夏云飞见我的第一句话，自然不会是寒 暄。 我看着他有一丝急迫的神色，无奈拿出了老师布置的几套试卷，几本练习册。 「聪明点儿！」我警告他，意思是别抄得一模一样。 「好好，你放心！再说那么多作业，老师也不会仔细检查……」他可能也就 随口一问，但没想到我真做了，立刻像找到了救世主一样。 夏云飞就一边快速抄写，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些废话。 突然，他转头看着我。 「诶！你小子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看着灯做什么？跟个傻子似的……」他 见我瞪大眼睛，盯着班级右上角那盏没开的灯，有些疑惑地问道。 「啊？！你说什么？」我迅速从空灵状态退了出来，转头问道。 夏云飞白了我一眼，一边抄作业，继续说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