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五十章 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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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七百五十章惺惺相惜 叶凡早已经看出,这些日子的冲突,都是有意无意冲着他来的。 目的就是让他跟边军将领产生隔阂。 原本对他就认知不足的边军将领,看到没什么战功的叶凡被沈七夜捧为座上宾,心里自然一个个不痛快。 他们在边境常年出生入死,每个人都伤痕累累,还有无数同伴战死沙场。 他们为夏国和沈家付出这么多,却不如叶凡一个外来小子受敬重,感觉太难受了。 只是他们对沈七夜尊敬和崇拜至极,也就不可能对沈七夜有什么怨言。 他们就把抵触目标对准叶凡。 他们认定是叶凡挟恩求报。 所以印婆稍微煽风点火,双方就冲突连连。 而叶凡也看出了印婆的意图,她要十万边军仇视叶凡,让叶凡失去掌控燕门关的可能。 只要十万边军对叶凡充满刻骨敌意,沈七夜也就不敢把边军交给叶凡统率。 否则轻则军心散掉各自打包回家,重则激起众怒发生兵变。 叶凡看出这一点,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冲突把边军将领伤的伤,杀的杀。 印婆想要双方割裂,叶凡就直接废掉他们,让双方隔阂加深之余,也让印婆筹码变少。 一个个干将被废被杀,印婆能够驾驭的将领也就变少,等于实力严重受损。 印婆让人开车碰瓷,叶凡就直接把车子和司机一起碾死,让印婆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个小时后,爱丁堡附近的一处院子。 剑神李太白把一枚药丸递给印婆,语气带着一股子淡漠: “把这枚药丸吃了吧,可以压一压你的内伤。” “叶凡那一拳,已经伤到你的五脏六腑。” “这还算是他手下留情了,不然他拿出沈家堡那一战的八成功力,你现在都已经硬了。” “你干吗在边军和叶凡之间搞出这么多事情?” “当初你给沈帅建议让叶凡坐黄金位置表示崇高敬意和感谢。” “我还以为你是发自内心感激叶凡在沈家堡和掩护我们撤离的表现。” “现在看来,你是故意要把叶凡架在火炉上烤啊。” “一个战功被刻意掩盖的陌生年轻,刚到燕门关就坐黄金位置,边军怎么可能没情绪?” “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浸透了他们自己和同伴的鲜血,是他们的根是他们的命。” “外人突兀进入,还要坐黄金位置,也就成众矢之的了。” “你说你,叶凡对我们也算不错了,你搞那么多事情干什么?” 剑神在印婆对面坐了下来,还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还耿耿于怀被他打断的一条腿?” “我不甘心,我替沈帅不甘心!” 印婆原本的情绪突然爆发起来: “我是沈帅开局一个碗的时候就跟着他了。” “沈帅吃过多少苦熬过多少罪受过多少累,我全都看在眼里还一起承受过。” “期间死了多少兄弟多少姐妹,我心里更是一清二楚。” “所以我知道沈帅走到今天是何等的不容易。” “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荣誉,都是沈帅用鲜血和性命拼来的。” “沈家堡和天北行省已经没了,沈帅现在就剩下这一个燕门关了。” “把这份家业交给叶凡和屠龙殿,沈帅就等于彻底一无所有了。” “这几十年的努力、这几十年的积攒,全都为他人做嫁衣了。” “我不甘心,我也替沈帅不甘心。” “所以我要给叶凡和边军制造隔阂,让叶凡可以知道我们抗拒的心思。” 印婆把心里话全都一骨碌告诉给剑神,让自己的情绪可以得到彻底的释放。 李太白叹息一声:“沈帅都跪地臣服,你又何必执着?” 印婆拳头微微攒紧,多少想起沈家堡决战时的场景,脸上有着一抹憋屈: “我们在沈家堡跪地臣服,只是脑子一热。” “一个是那时被叶凡力挽狂澜和卓绝身手震撼,这样的当世强者值得敬佩。” “一个是那时已经认定沈家必会全军覆没,死前来一场感恩戴德能彰显我们情义。” “可谁能想到,我们这些核心不仅活了下来,还回到了燕门关。” “此一时彼一时,环境不同,心境也就不同了。” “在沙漠即将渴死的马云说把全部家业跟你换瓶活命的水,你难道真会认为他离开沙漠后会给你全部家业?” “真有这种认知的人,要么是脑子进水,要么摆不正自己位置。” “再说了,我们现在面临的是三十万外军以及铁木无月的大军。” “是刀枪齐下炮火齐轰的千军万马战场。” “未来能决定燕门关和我们命运的是十万边军将士,而不再是是叶凡。” 印婆把心里的东西说了出来,随后把药丸抛入嘴里,咕噜噜灌着温水。 剑神脸上依然没有情绪起伏,只是看着印婆微微抬头: “印婆,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要说,你越位了。” “你想了不该你想的事情。” “你我是沈家供奉,沈家供奉要干的事情,就是吃好喝好把武练好。” “在沈帅和沈家需要或者遭遇强敌的时候,我们站出来用武道替他解决困境。” “咱们是武者,是靠拳头吃饭的,重心要在武道,要在提升自己身上,而不是复杂的勾心斗角。” “你一个供奉,有什么好替沈帅不甘心的?有什么好郁闷叶凡掌控边军的?” “这些是沈帅权衡利弊的东西,而不是你一个供奉纠结的事情。” “你站出来搞事情,不仅本末倒置,还会给沈帅带去诸多麻烦。” “难道你觉得,你的权谋和政治,会比屹立不倒几十年的沈帅还成熟?” “你想一想,我李太白,如果拉着你愁眉苦脸担心……” “天北行省这样一丢,海上的国际货轮停靠港口怎么办?今年的gdp增速不达标怎么办?” 李太白看着印婆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脑子进水?” 印婆微微一怔,随后叹息一声:“我跟沈帅的惺惺相惜,你不懂!” 李太白眯起眼睛:“你做的事情,是沈帅授意的?” “沈帅怎么可能授意我?” 印婆脸上有着一丝炽热: “他需要授意我做事,也白费我们这些年的出生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