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聚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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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萧逸做得太疯了,他光是低头看我,我的身体就止不住地兴奋颤栗。 其实不如说,是我太疯了。 他爱看我这张欲求不满的脸,那就给他看好了,他爱听我高潮时颤抖的呻吟,那就叫给他听好了。 他想听我说自己是怎样玩自己的,那就告诉他,我有多渴望男人的性器一次次cao进来,抵着最深处干我。 萧逸一遍又一遍地插进来,忘了他灌了多少次精,又忘了他多少次射到我脸上和胸乳上,小腹被喂得酸胀,轻轻一按就能吐出他的jingye。 第二天早上我走得不动声色,他还在睡意里沉着的时候,我已经裹好衣服离开了。 关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萧逸睁开的眼睛,在我的想当然里,那应该是我和他见的最后一面。 事实上我常有这样的感觉。 每次见面都以为是诀别,但他总会再出现在眼前。 所以下午去话剧社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人。 萧逸正窝在排练室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按着手机,抬头看见我,像早就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一样,偏头朝我笑笑。 于是脑子里又钻出来那个场景,他居高临下地看我,连同着那根昂扬着的东西,一起居高临下地看我,跟我说:“把腿张开。” 我看了眼负责排演的梁洁,问她。 “他怎么在这儿?” 梁洁把我拉到萧逸面前:“这是萧逸,以后江滨柳就由他来演了。萧逸,这是演云之凡的师姐,你们认识下。” “已经认识过了,还挺熟的。”萧逸站起身,特意将“还挺熟的”这几个字咬得很重,他将手伸向我,“不过可以再认识一次,你好,我叫萧逸。” 梁洁看我一眼,“师姐真是什么人都认识啊。” 我无视梁洁的阴阳怪气还有萧逸伸过来的手:“不认识。之前的男演员呢?为什么是他来,他又不学表演。” 萧逸收回那只手,看上去人畜无害地说:“他有事,我来接他的班。” “师姐,萧逸刚上大一我们话剧社就邀约了好多次。人家现在肯来救急,已经很好了。” 我的脸色愈加沉闷,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耍什么花样。 “你最好是给我好好演。”我路过萧逸走进服装室。 身后传来梁洁的声音。 “你别介意啊萧逸,她这人是很难对付,我跟她相处也挺烦的。” 我听见萧逸笑着回答她,语气意味深长:“是吗?我倒觉得挺好相处的,可能你没用对方法。” 服化道齐全的萧逸在排练厅里,即便没有那束聚光灯也像角色本身,比我想的要认真负责,好好背了台词,也记了动作,那张脸演起戏来并不算突兀。 透过演练室的巨大镜子,我有些出神地望着他看着我的眼瞳。 梁洁喊“卡”,“旧情人相遇,要像旧情人,你们哪像旧情人,跟小情侣才刚分开五分钟又要在楼下见面一样。” 其实没想到梁洁竟然一语成畿,六年以后,我和萧逸再见面时,也毫无旧情人见面的意思。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我们像是小情侣才分别,而他刚到楼下买了杯奶茶等了我五分钟。 但那是后话了。 是几十年后的江滨柳与云之凡相遇的场景,当萧逸问道:“之凡,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总忍不住笑场,说实话萧逸这张脸看上去是一副浪荡子模样,眼尾那颗泪痣眨动一瞬,就会有个新的女人,像江滨柳一样等待多年实则像个笑话。 后来才知道,那时不该笑的。 “要克制,要魂牵梦萦,要演出午夜梦回抓不住的空洞。”梁洁重复道,“今天先排到这里。” 萧逸的眼神绕过饰演江太太的女演员盯上我,他每每看我总有种要收网猎物的感觉。 “我们说过不再见面。”我走向他,朝他耳语,“你在越界。” 他好像不以为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对,所以呢。” “所以不要跟我耍花招。”我的食指按在他胸口,“萧逸,我不是你的猎物。” “我想我并没有向你传达出这层意思。”萧逸捉住我的手指,“学姐。” 像是被烟灰灼伤,我抖了下抽出手,头也不回地朝更衣室走去,还没来得及关上门,萧逸却闯进来。 是的。 他总是这样。 闯进来。 在我每一个毫不设防的时间里,闯进来。 “干什么?”我问他。 萧逸从兜里掏出来我遗失的那个Dunhill打火机,《007》里的同款,十几岁开始,我常学着詹姆斯邦德那样为自己点上一根烟。 “某个小迷糊鬼早上掉的,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他自然地递过来给我,“看起来不太熟练,下次可以等我醒了帮你收拾。”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接过那枚打火机,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爱上一夜情的炮友,不像你这种人干得出来的事情。” “倒也没有。”他笑了下,开门准备走,“你很期待?”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我?” 从此而后我再也没问过。 “你喜欢我吗?” “你爱我吗?” 我这样的人是不配拥有爱的。 “倒也没有。”我冷脸看他,“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更衣室的窗在透着风,而我口袋里的手机正在振动,有一通电话在我的手边等待接听,实际上我是个和外界联系并不多的人,除sao扰电话外只有两种情况。 李想。 我妈。 无论哪种都是比sao扰电话糟糕透顶万倍的情况。 萧逸关上我的门,而我掏出那通电话,屏幕上“mama”的字样看着触目惊心, “喂。” 如果这是一场老旧的无声电影,你就会忽略对面声嘶力竭的尖叫,只专注于我脸上的波澜不惊。 如果等比放大至特写镜头,观众能够从眉眼的神情里,抓住惊慌的小辫子。 这是我此生最拙劣的戏码。 之一。 我此生有无数狗血廉价的剧情,有时候想想或许天生是该吃演员这碗饭,沉浸式体验每一场肥皂剧的烂情节。 “好,我排完这场戏来看你。” 开门的时候门口站了个男人,不是萧逸,是李想。 “宝贝,网剧的试镜给你拿下来了。”李想丢给我一沓剧本,“你妈电话都砸到我这儿了,有个聚餐跟着我去一趟。” “现在?” “姑奶奶,车在门口等着的。”李想拉过我的手,排练室的灯已经熄灭,我看见不远处萧逸就站在黑暗里,我试图从萧逸的眼神里捕捉些什么。 但没有。 他眼里是空的。 像我一样。 我猜他本人也没料想到,这个不可越界的理由。 我是他人关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李想和我十指紧扣,脸上带着一贯温和又疏离的笑,总是这样,永远这样,我们是外人面前的刚好合适,又想起别人夸赞过的神仙眷侣。 其实烂透了。 我们是华丽袍子下腐烂的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