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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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寒假這幾天為了幫蒲一永整理重點白天曹光硯都來他家，晚上再換蒲一永跟著人回去。 也不是說蒲一永真的笨到什麼程度，就是對不感興趣的東西專注力不高，沒有方法。 只好像對小朋友一樣，看一下書就讓他去跑個腿，再看一下，可以畫一下畫，甚至是讓他練一下字都比看書快樂。 好在曹光硯對他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混上台北的隨便哪個學校就OK。 好不容易看完今天被安排的進度，蒲一永趴在桌上一副精力耗盡的樣子。 “那你過年會待在家嗎？”他下巴抵著桌面。 “會啊不然我要去哪裡。”曹光硯視線都沒從書裡移開。 “那我要去找你玩。” “我家是要玩什麼，你來找我只能念書。”而且什麼找你玩，放假之後他們是有分開過一天嗎？ “不行，過年要休息！”蒲一永覺得委屈，“我這幾天學的東西比我上學期學得都多！” “......那你們老師真的要反省。” “我十八歲可以去打工嗎？” “不可以。” “為什麼！” “因為你高三，是考生。” “可是我沒有辦法一直看書啊，我一天有看兩個小時就要偷笑了，我很閒。” “沒幾個月就要考試了，無聊你就畫你的漫畫啊，隨便你幹嘛。你媽不會讓你打工的。” “可是我要賺錢。” “為什麼？你要買什麼？” “買戒指。” “你......以為你在拍電影喔。”曹光硯放下書，這傢伙有時候傻得要命，卻又讓他愛到不行。 為了方便一起看書，他們在蒲一永房間鋪了塑膠地墊，擺了一張摺疊桌。 曹光硯側頭撐著腦袋，“沒戴戒指就不是你老婆了？” 蒲一永把他拉過來抱住，“你沒有戴戒指好奇怪喔。” “好好好，我先借你，等下就去買。” “那我會被人家笑死。”蒲一永抱怨，這樣也太吃軟飯了吧！ “沒戴戒指我沒有安全感，誰敢笑我老公！”他回頭親蒲一永幾下。 “那可以睡午覺了嗎？”得寸進尺的功力爐火純青。 “整天睡午覺？” “我還在長大耶！” “好好好！”曹光硯伸手拿過桌上的進度表，發現身後的人沒有動靜，“不是要睡？還在幹嘛？” “你不陪我我怎麼睡。”講得理直氣壯。 “......你這人。” “那你真的不來我家過年喔？”心滿意足抱著人躺好，又沒那麼想睡了。 “不要，不然我爸一個人。”曹光硯想也沒想地拒絕他。 “那他可以一起來啊！” “太尷尬了，放他一馬吧！”也才幾天，就要他爸跟人家一起過年，想想都替他爸難受。 “那你們只有兩個人誒。” “一直都是這樣啊。幹嘛，難道你晚上可以自己睡覺了嗎？” “不可以啊。” “那你要吃完晚飯才能來喔！” “好啦，不然又要被我媽打死。” 他們靜靜抱了一會兒，蒲一永又開口，“你會不會想他們？” “想啊，但人家爸爸媽媽顧得好好的。”曹光硯知道他在說什麼。 “老二聽到你這樣講一定氣死了。”蒲一永偷笑幾聲，“前幾天我還怕你發瘋要把他們生回來。” “沒有辦法喔！”蒲一永趕緊補充。 “我知道啦！”曹光硯捏捏他的腰，“因為這樣你才整天黏著我喔？” “沒有啊我本來就整天黏你。” “這幾天這麼乖都在看書，你不是很無聊。你那些麻吉不是賴你出去玩，幹嘛不去？” 他們沒上手機鎖，訊息什麼的都是互看，根本不在意。 “誰要跟小屁孩玩！” “你啊，小屁孩。”曹光硯故意逗他，“你想幹嘛就幹嘛，不用整天跟我待在一起。” “那你只有一個人。”蒲一永輕輕撞他。 “一個人就一個人，我習慣了。”看他一臉不信，曹光硯拍拍他，“我一個人自在得很。” “我跟你在一起就不自在了喔？” “要哄你啊。” “......那沒辦法，是你自己選的。”蒲一永只好這樣說。 書包、制服、有的沒的，客房被某人螞蟻搬家塞得越來越滿，曹爸倒是希望他把自己也塞進去，別每天晚上跟他兒子擠一間。 整個寒假很快在規律的讀書計畫中渡過，括弧蒲一永平均一天念兩到三小時。 但他覺得這已經是他人生中最認真念書的一段時間了。 沒看葉寶生簡直要眼眶含淚，敬佩曹光硯馴子有道，喔不是，是馴夫。 所以蒲一永說每天下課回家，晚上去曹光硯家然後直接去上學，葉寶生也大手一揮同意了。 沒辦法，能讓她兒子念書真的太不容易，而且她說不准，可能也管不住那個吵吵鬧鬧說比她還大的死小孩。 就是對人家家長不太好意思，她已經知道光硯是跟爸爸一起生活，過年也有提議要不要去拜訪，不過光硯覺得再給他爸一些時間，大家考完試再見好了。 “曹爸，我們去上學了喔！” “......路上小心。” 只是多了一個兒子，心胸要放寬，曹先生再一次這樣告訴自己。 兩人手拉手走在路上，青春純愛劇場在路人看來是小混混欺負好學生現場，只差沒被記學號通報學校。 想想還是不要太張揚，快到學校蒲一永乖乖放手，反正他老婆手上那顆戒指在冬日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並沒有，曹光硯補充一下，素圈金戒不會發光，是蒲一永眼裡自帶特效。 一班的教室先到，蒲一永本來打算看他進去再繼續往前走，結果直接被拉住手腕。 “進來幫我搬桌子。”曹光硯指指空桌，“桌子椅子都要搬到你們班去。” “為什麼！”蒲一永一臉疑惑。 “因為這學期開始，我就是你的同班同學了。”曹光硯講得稀鬆平常。 “你要轉組喔！你都想好了喔？”不是才在考慮嗎，進度這麼快。 “都打電話連絡好了。”曹光硯四處看了看，拍拍蒲一永，“快點，趁我們班導還沒來！” “陳老師好可憐喔，他一定哭了。”聽完蒲一永飛速動作。 也不管其他同學一臉錯愕，他扛著桌子，曹光硯抓著椅子，兩人拔腿就跑。 “永哥，你欺負人搬人家的桌子幹什麼？”李燦一臉不贊同。 “而且你還逼人家自己搬椅子喔？”陳東均在旁邊小聲補充。 “神經病喔，走開別擋路！”蒲一永把他們撥開。 “要放哪邊？”他回頭問曹光硯。 “最後一排，窗戶旁邊。” “喔喔，但是開學要重抽耶。” “沒關係就放那裏，到時候你坐我旁邊。”曹光硯用眼神示意他動作，“你們班導會同意的。” “為什麼！好學生就可以這樣嗎！”雖然他是很樂意啦！ “我要督促你，你說呢？” “如果你不換班，可能你要坐你班導位子他都願意。” “永哥，什麼情況？”李燦傻了。 “什麼情況？”陳東均彷彿應聲蟲。 蒲一永指著曹光硯，“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們......”還沒說完就被捶了一下。 “你們永哥的好朋友了，請多指教。”曹光硯接了下去。 一班的學霸壓力過大放棄考醫學院轉戰文組這個消息一上午就傳遍三年級的教室。 但曹光硯看起來完全沒受影響，拿到新課本後氣定神閒立刻開工，畫重點的速度比他們這些學渣看菜單還快。 也不知道曹光硯什麼時候跟姚老師講的悄悄話，他真的如願以償和蒲一永坐在最後一排。 學霸上課還算認真地聽，下課也沒離開座位。 蒲一永數次湊上去都被揮揮手趕開，終於放棄騷擾人家，願意召見自己的兩個小夥伴。 兩個小夥伴好奇得抓耳撓腮。 他們拿著手機湊上去，表情生動要蒲一永看群組，跟他們來一場線上會談。 蒲一永掏出手機一看，兩百三十個未讀，蓋在桌上直接懶得點開。 “面對面還要打字神經病喔！” 永哥，我們也不想當這個神經病，可是想八卦的對象就在旁邊不到五十公分，你也體諒體諒。 蒲一永大大方方，但李燦可以保證雖然曹光硯手都沒停，但絕對在剛剛瞥了他們一眼。 “你跟他們出去說。”演什麼比手畫腳，曹光硯都要被他們煩死。 “喔！”某人乖乖站起來。 他們倆個跟在蒲一永後面，僵硬得都快同手同腳。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氣氛，學霸的氣場太強他們害怕。 08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永哥？我一開始以為你抓到學霸的把柄，結果不是啊，現在看起來像是他抓到你把柄耶！他為什麼突然來我們班啊？不對，你整天欺負他你怎麼會知道他的事。那你為什麼要幫他搬桌子啊？是你在欺負他嗎？不對，這樣是他在欺負你嗎？” “啊你都自己講就好了，叫我出來幹嘛？”蒲一永嘖了一聲。 “報告永哥，是學霸叫我們出來的！不是，是學霸叫你出來的！”陳東均很老實地陳述，“在學霸眼裡我們兩個是你跟他們的他們。” “你們到底在講什麼齁？”蒲一永覺得他的小夥伴們怎麼越來越奇怪，“對了我要把他加到群組，等下我去問他！” 說完馬上轉身進教室，好像找到理由去跟人家說話高興得要命。 沒幾秒又垂頭喪氣地出來，“他說不要，再另外拉一個四個人的。” “等一下永哥，這真的太奇怪了！”李燦受不了了，“寒假不到一個月，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我都不認識你了！” “你戲怎麼這麼多？”蒲一永皺眉，到底是在驚訝什麼啦！ “不是啊，永哥，叫你出來玩你都不出來，然後今天就突然變成這樣。”陳東均也不解，但他不會形容。 “變成怎樣？我不能跟曹光硯當朋友是不是！” “不是，永哥！你在理直氣壯什麼！你打人家半年耶！”李燦才莫名其妙。你打人家半年，幾個禮拜沒見，突然就變成好朋友？ “我！......我反省了啊！”好吧，蒲一永自己想想，在旁人看來他可能是有一點精神錯亂的樣子。 “所以你現在是在贖罪嗎？永哥。”陳東均每次喊永哥都讓人覺得他一臉誠懇。 “可是你看起來也不是在贖罪啊！你現在看起來，有點、有點......” “有點怎樣？”蒲一永瞄他。 “有點像寵物。”害怕但還要說。 “恁老師啦！”蒲一永擰眉，“你形容一下，什麼叫有點像寵物！” “就是永哥你現在這樣啊！”陳東均想也沒想就解救了李燦。 換來的是他肩膀挨了一拳。 “以前問你為什麼要欺負那個資優生你都不說，還是說，你就是為了當寵物！”李燦自己甩甩頭，“不是，對不起永哥，把你講得跟神經病一樣。” “所以，永哥你到底是討厭他，還是......”陳東均怎麼覺得他好像有點接近那個答案了。 “我以前真的討厭他啊！”蒲一永以前真的覺得那個資優生是討厭鬼啊！ “可是敢堵你的人都被你揍飛了啊！”李燦回憶，剛上高中那一兩年還有很多不長眼的，再後來哪有人敢來惹他，“你又沒揍學霸，都是小學雞欺負他！” 聽到小學雞這三個字陳東均彷彿被雷劈到立即頓悟，“永哥！你其實是想要吸引他注意才一直欺負他對不對！” “你再大聲一點，要不要我去給你拿麥克風！”蒲一永被他嚇一跳，他們站在走廊上，問題是陳東均太興奮，喊得附近大概都聽到了。 而且全世界都知道，蒲一永一直欺負的只有一個人，就是曹光硯。 李燦在旁邊瞪大眼少女式摀嘴，蒲一永都擔心他的眼睛像吉娃娃那樣掉出來。 “永哥！我沒想到你喜歡這一型的！”他聲音細得彷彿在尖叫！ “真的嗎真的嗎！我猜對了嗎！永哥你真的喜歡學霸嗎！”陳東均都快要轉圈圈了，怎麼這麼刺激啊！ “天啊永哥！！！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會是＋9妹！”李燦快昏倒了，但沒關係昏倒請立刻把他打醒！他不願錯過這個精采時刻。（維基 8＋9:讀作「八嘎囧」。八家將陣頭參與者多為社會經濟地位與學歷較低的年輕男性，就被網民用來指代社會經濟地位與學歷較低的年輕男性，而不再用來指稱八家將陣頭。 ＋9妹約指會喜歡他們的女孩 “永哥才不會喜歡＋9妹！永哥一定喜歡彈鋼琴的乖乖女！”陳東均瞪李燦，“小混混就是要喜歡乖乖女啊，你有沒有常識！”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乖乖女，你以為＋9妹為什麼叫＋9妹！”李燦據理力爭，“我都想好了，有一天永哥的女朋友就會對我們說，從今天開始恁祖嬤就是你們嫂子了，這樣！”（你祖母我 “才不會，是乖乖女會很可愛地說謝謝你們這麼照顧一永，很甜的那種！”陳東均絲毫不讓步，堅決捍衛永哥的嬌嬌女另一半。 “你們是中猴喔！”蒲一永一臉不爽，“哪來的乖乖女＋9妹！”（不正經、瘋瘋癲癲 “對齁，現在在講的是學霸。”李燦突然回過神來。 這次陳東均腦袋動得比他快，“等一下，學霸又高又帥，成績好會念書，長得好皮膚白，老師都喜歡他，那他不就是性轉版的乖乖女嗎，所以是我贏了！” “就說你沒見識！”他指著李燦，偷瞄一眼永哥，“你現在用性轉版考慮，性轉＋9妹不就是另一個永哥嗎！” 他太爽了，現在自信心爆棚，“所以流氓都要愛乖乖女，電視都是有根據的！” “神經病！”蒲一永給他們一人來一下，“下課有沒有十分鐘，都在聽你們練肖話！我要走了。”（胡說八道 他回到教室拉開座位，曹光硯甚至懶得給他一個眼神。 蒲一永委屈地坐下，沒兩下又開始高興，雖然很白癡，但比起謝謝你們照顧一永，他老婆一定更想講從今天開始恁祖嬤就是你們嫂子了。 終於撐到放學，蒲一永坐到骨頭都快散架，他趴在桌子上問曹光硯，“要不要跟李燦他們去麥當勞？” “你跟他們去啊！”曹光硯沒有很想。 “幹嘛啊，你都沒放學後出去玩吧，一起去啦！”曹光硯看起來就是沒有朋友，以前一定放學就直接回家。 “你確定他們不覺得尷尬嗎？” “哪會，他們好奇到要起肖。”（發瘋 “快點啦，賴你爸說你不回家吃飯。”他不停慫恿。 曹光硯白他一眼，只好掏出手機，“啊你跟媽說了嗎？” “講了。” “所以你是不是下課都直接回家？”一路上蒲一永還要黏在他旁邊講悄悄話。 “對阿，因為我都沒有朋友。”曹光硯用手肘把他頂遠一點。 不用看也知道李燦陳東均一定在他們後面嘀嘀咕咕。 進到店裡蒲一永推推他，“去找座位，我去點。” 曹光硯也就乖乖上樓，放學時間的麥當勞的確是塞滿附近的學生。 他一走，後面兩位馬上湊上來。 “學霸怎麼先上去了，啊他要吃什麼？” “我幫他點。” “他有跟你講嗎？”明明他們只聽到永哥叫人去佔位。 “他都吃一樣的。” “一個寒假永哥你就知道人家都吃一樣的喔？” “看到沒有！”蒲一永抓起曹光硯的手，“戒指都戴了，在一起不會分開的那種。” 曹光硯嘆了口氣，只能被迫舉著手配合，“你是要不要這麼直白。” 對面坐著的兩位目光呆滯，表情誇張得像什麼卡通動畫。 “就這麼短短的一個寒假！”李燦驚嘆。 “就這麼不到二十幾天！” “永哥，你怎麼能這樣背叛我們！” “背叛你媽啦！” 被罵了立刻正經，李燦開口，“好的永哥，其實我一直認為，你會是我們裡面最晚開竅的。” “因為你滿腦子只有你那個蠢漫畫。”陳東均補充。 “哪裡蠢，說話注意一點！”曹光硯忍不了，誰都不能批評阿一的漫畫。 “是的，嫂子！一點都不蠢。陳東均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李燦立刻叛變。 “你們！”不要亂說卻沒說出口。 看人假裝沒事，耳朵卻紅了，蒲一永實在手癢伸過去捏捏。 “等一下！這是什麼光！”李燦捧著漢堡瞇著眼表情痛苦。 “瞎了！看不到了！”陳東均這次很配合。 “白癡喔！”手被打了一下，蒲一永又轉而去遷怒這兩個耍寶的。 吃飽喝足，李燦放下手裡的可樂，“所以嫂子，你是怎麼會答應永哥的啊？” “不要叫我嫂子。”曹光硯有些彆扭。 “你是真的不喜歡還是不好意思？”蒲一永看向曹光硯，幾秒後他告訴李燦，“他只是不好意思，繼續叫沒關係。” “......” “你真的被他的小學雞追求方式打動了嗎？”陳東均實在很好奇。 “什麼小學雞！”蒲一永瞪他。 “我被他身上的一些優點打動。”曹光硯只好這樣說。 “嚇死我了，我還想說這種小學雞手段能在高中追到人那才真的是沒天理了！”李燦總是嘴巴動得比較快。 “哇沒想到耶，所以永哥你馬上就拋下我們不當單身狗了！”陳東均有些遺憾。 “不過沒關係啦，雖然永哥不能繼續跟我們吃喝玩樂了，但我跟陳東均會自己好好生活的，祝你幸福，永哥。”李燦嘆了口氣，但他很識大體。 “祝你幸福，嫂子。”陳東均迅速跟上。 “什麼吃喝玩樂。”蒲一永趕緊偷瞄曹光硯，他也沒有這麼不學無術好不好。 “你們是好朋友，不用太考慮我。”曹光硯指尖點了點桌面，抬起頭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但是蒲一永既然答應我要好好考大學留在台北陪我，你們可以一起念書啊。” “不用了謝謝嫂子！”李燦已經想落跑了，“您當永哥的專屬家教就可以了！” “我們自己真的可以，嫂子掰掰、永哥掰掰！”陳東均收拾的速度也是很快，兩人端起餐盤拔腿就跑。 曹光硯皺眉，睨了蒲一永一眼，“有這麼恐怖嗎？” 某人還能怎麼說，“怎麼會，你這麼愛我，是他們不識好歹！” “我給你整理的那些，等等再去印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