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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浅》abo

    糟透了。

    中原中也想着,他的意识也不过才刚刚回笼,皮肤下的每一寸肌rou组织都在因为脱力而失去控制,手臂和指尖一起无力的耷拉着,好不容易重新睁开眼睛,视线所及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且没有轮廓。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都陷入了一种过载的状态,应有的能量或者其他什么都被彻底的榨取干净了,而且除却那种过量的困乏和疲倦以外,还有种他从未感受过、非常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空乏感。甚至先一步占据了中原中也的其他感官,混杂在那种骨骼和肌rou都不堪承受的尖锐刺痛还有疲倦里,他意识到自己正在用力的呼吸着,嘴巴张开,和鼻腔一起贪婪的大口大口吞咽下空气,深呼吸本来应该是一个让身体放松保持冷静的动作,但他做出来时却好像适得其反。中原中也的身体温度慢慢升高,从吸入空气的鼻腔开始,气管甚至肺部都沾染上了某种异样的灼烫,他听见了近在咫尺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太宰治。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不久前。目睹且感受着体内涌现的失控力量摧毁吞没了身边的一切、魏尔伦那双附着着重力好像根本不可能被挣脱的手、还有就是——从车子后备箱滚落的金发尸骸,带着血的痕迹。

    中原中也猛得挣扎起来,应激反应让他的瞳孔放大扩散到了某种可谓是恐怖的程度,爆发的力度让他从太宰治的手上弓着腰弹起一点,下一秒又只能虚弱的重新瘫软回地面。痛苦和热流互不干涉,都在他体内肆虐,干哑的咽喉收紧发出一点断续的声音,好似野兽的哀鸣。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忍受着肋骨旁的刺痛一边调整呼吸,在血腥气以外忽然有种隐隐约约香气溢了出来,中原中也愣了一下,“附近是打撒了什么酒吗?”,疲倦而迟钝的大脑浪费了不少时间去处理那个无聊的问题,下一秒大半张脸都被裹在绷带里的少年就弯下了腰,凑近过来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同样也显得空洞无光,可那种嫌弃与烦躁的恶意却几乎要满溢出来。

    太宰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抽动鼻尖做了个嗅闻的动作,随即就皱着眉做出了个非常恶心的表情。

    他没说话,中原中也先一步开了口:“…混账、你为什么…呜呃!?”。

    混杂着杏仁和焦糖甜香的酒味忽然就浓烈了起来,畅通无阻的顺着他大口呼吸吞入口腔的空气直直撞进肺腑深处,脑子和身体里那团被压抑着的火焰霎时间便失了控,沸腾着。浓得甚至有些呛人,中原中也的呼吸被打断,他收紧了咽喉处的肌rou,不住的干呕和咳嗽,太宰治却凑得更近了。

    于是浓到呛人的杏仁酒甜香中多出了一点更刺鼻的气息,是与之格格不入的烟味,却并不是使用过枪械后或者点燃香烟时混杂了太多杂质的复杂气味,仅仅只是木屑被点燃烟熏时纯粹浓郁的烟气——来源正是越凑越近的太宰。

    中原中也这时才意识到了什么,森鸥外特意给年轻的下属灌输过第二性别与分化的概念,相关的生理知识教育也没有落下。旗会里那些年轻气盛的家伙们还时不时会在酒醉后提起点相关的东西,无非也不过是谁的发情期或易感期怎么度过、可怜感知不到信息素的Beta被夹在中间,偶尔也会看着即将要到分化期的中原中也互相打赌玩笑,猜他到底会是Alpha、Omgea还是Beta。当到处乱窜的记忆追溯到这一部分时,中原中也的表情僵住了一瞬,“混账”,他叫骂着,抬起手下意识的就想要给太宰治一拳,冲着脸、用尽全力,就和他以前殴打这家伙时一样。

    最后却无论如何也没能落下。出于某种激素和荷尔蒙阻挠,本来就没剩下多少力气去进行这一动作身体本能还抗拒着,太宰治还习惯性的歪了歪头想要躲避,看着他好像垂死挣扎一样的动作和表情嗤笑出声,干脆就凑近得鼻尖几乎贴上面颊,绷带下露出的一只眼睛里闪烁着某种令人作呕的雀跃情绪,与溢于言表的厌恶表情反差强烈的嵌在一齐。中原中也再一次被那种浓郁过头的信息素给呛到了,他狼狈不堪的偏过头去咳嗽,在高温中被烧得浑浑噩噩的大脑第一时间却只是察觉到了身体的兴奋,那种烟熏火燎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诱人。

    “……咕嘟。”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吞咽唾液,想起不久前森提到过的太宰开始分化了,自己还曾恶毒的诅咒过那家伙最好真的变成个脆弱的Omgea,生理上渴望与同样强烈憎恶互相冲突着叠在了一起,他鼻梁上的皮肤一点点皱起,声音一字一顿的从齿缝间挤出来,“……滚开,太宰,老子现在不想看见你。”

    “别说得好像我就多想看见你一样。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所有矮矮小小的软体动物都就这么从Mafia灭绝喔,中也。”

    太宰治漫不经心的甩了甩头,过长的刘海从额前耷拉下来遮住眼睛,又有几缕被薄汗打湿粘在皮肤上,死气沉沉地凝视着中原中也的脸,然后裂开嘴角笑了,像是面颊上沾着黑色血污的食腐动物一样,语气轻蔑而又恶劣的说着:“连信息素都控制不好,你应该就是世界上最烂的Alpha了吧?中也、我被你刺激进发情期了哟。”

    字里行间都是生硬的讽刺,警告提醒着像什么牧羊犬一样,责任心多余过头了的中原中也他“惹了什么麻烦”。但其实没多少道理可言,刚分化不久的Omgea比任何人都敏感得多,只要离开了阻隔剂任何一点来自Alpha的气息都会诱发出点什么,而中原中也这甚至是分化后的第一次易感期,在体内积攒太久催化生成的信息素只会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能干脆点直接死掉呢。

    太宰治做了几个口型,中原中也还没能意识到刚才那几句讥讽里存在什么问题,浑噩又茫然的瞪大了眼睛,yinjing已经完全硬了起来,抵在裆部撑得发涨,一时间都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对太宰治产生了欲望、还是自己居然让太宰治发情了之类的一连串信息里究竟哪个冲击性更强,他呼吸沉重的思考了几秒:“说到底还是你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自己不准备抑制剂——!?滚回去找首领啊你这蠢材!”

    回应他的只有太宰治的一声嗤笑和沉重的一下膝顶,隔着布料重重的碾在了中原中也的跨间,敏感的性器受力,刚撑起一点身子的中原中也再一次面色铁青的吸着凉气重新倒下了,但陷入敏感状态的Alpha身体却自顾自的将这当成了某种情趣,痛和快感一并在小腹间炸开,愈发兴奋的yinjing一跳一跳的贴上了太宰的膝盖,顶端沁出的透明液体甚至浸透了几层布料。中原中也有些丢脸的合上了眼睛,自暴自弃的强忍着躁动的欲望反手挥出一下肘击敲上太宰的颈侧,借着一下发力翻身撑地爬起。换做往常他绝对还会毫不留情的再奉送上几下踢踹和踩踏,但现在显然也没有了多少额外的性质,紧绷的神经还在脑子里一跳一跳的警告自己别再和他产生多哪怕半点的身体接触,中原中也试着遮挡了一下跨间的尴尬,但很显然效果寥寥。

    他索性忽略了这种感觉,急切转过身开始辨别方向,后面的太宰治因为疼痛瑟缩了一下,冷静到刻薄的提醒他:“唔…咳咳、咳,真粗鲁啊中也……你要顶着一身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去给他们收尸吗?”

    “已经一团糟了还要被沾上发情小狗的味道,真可怜啊……呜呃、中也,这样很痛啊,所以说我才一点也不想管你……”他在下一秒就被踹飞了,后背重重的撞在荒废街区的老旧墙壁上,猛烈的撞击和踢在腰腹处的冲击力让人眼前一阵发黑,中原中也盛怒之下的狠踹威力比起一年前只能说是威力更盛。发情期的信息素会遏止Alpha对Omgea产生攻击性和施加暴力这话真的是认真的吗?太宰治呻吟着抬起头,狂怒的Alpha无意识中释放倾泻出了大量信息素,直接便让本就在欲望爆发边缘摇摇欲坠的Omgea直截跌进了最深处。

    被欲望纠缠着的感觉太痛苦了。于是太宰治开始试着放任自己的思维陷入麻木,但一贯以来的行为方式却让他在想要不管不顾的就这么算了的下一秒,格外清晰的认知到了问题所在,仅剩也最有效的解决方法其实摆在明面上了。想到这点后,整个人都被失落和抗拒情绪浸透了的太宰治刚被愤怒的中原中也扯着领子拖起,就歪着脑袋装模作样的呕吐了几声,还借此躲过了一记砸向脸部的重拳。

    “哇啊…呕、太恶心了……呐中也,适配的抑制剂一时半会可找不到,所以我有个提议……恶。”

    他话没说完,拳头打在了腹部上,于是被信息素淹没到神情逐渐恍惚的少年哇的一声垂下了头。中原中也的拳头收敛了不少力气,却并非自愿,Omgea的气味顺着每一下呼吸深入体内,存在感强烈的宣泄着什么,诱发了更多的欲望和情绪。他艰难的忍耐着那种想要把对方摁在墙上侵犯的本能,把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太宰治显得气息奄奄时断断续续做出的提议其实按理来说不会让他情绪平复多少,但中原中也还是不由自主的放缓一点呼吸的频率,最终也就这么不受控制的被强行“抚平”了情绪,看起来像是妥协或者犹豫了一样。而太宰治也没好到哪里去,在激素的作用下所有的感官都有些失衡,那种由内而外迸发出来的渴望无时无刻不在加剧,愈演愈烈的情潮间,身边那个各种意义上都令人憎恶的Alpha却成了救命稻草一样的存在,本能驱使着每一个神经都在释放出想要靠近的信号,太宰治难耐夹了夹腿——半硬的yinjing倒是其次,股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完全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未经人事的后xue是怎么兴奋翕张着,吐出一股股暖液的。

    这么说来,刚才的触感……好像还挺大?

    太宰治头都没抬,嗤得一下被自己自己这个忽然窜出的想法逗笑了,却又因为牵扯到刚被擂伤的肌rou,笑到一半只能中断变成倒吸一口凉气的嘶声。太宰没再试图继续说明自己的提议,因为那实在是太恐怖了,对他而言比之最狠毒的审讯方式都要恐怖上百倍,他相信中原中也能够猜到,而且想法与感受基本和他一样。因为几秒过后,没能听到补充说明的宝石王顺着逻辑用他剩下为数不多的冷静思考了一下,猜到答案后,面颊抽动着,显而易见的露出了诸如:“开什么玩笑,你疯了吗太宰?”“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之类极为崩坏的表情。

    然后太宰治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那我情愿去死。”中原中也松开了手,接连往后退开几步,试图靠着拉开距离缓解那种源自信息素的影响,但周遭都是属于他们二人的气息,杏仁酒的甜香和烟熏木的气息组合混杂成了某种类似皮革香薰一样的气味,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呼吸间全是两个人截然不同的信息素。但更让中原中也难堪的却并非这个,而是他的身体在意识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似乎只剩那一个“临时标记”后,竟然悄无声息的又兴奋了不少,被约束在布料里没法完全硬挺的性器涨得发疼,他还努力紧绷着表情试着补露出异样,对眼中随即慢慢升腾而起的欲望火焰毫不自知。

    “别说得好像我就很想被脏兮兮的小蛞蝓乱碰一样,明明只有豆丁这么点大夫感觉连能不能卡进泄殖腔都是个问题……哇啊、但是死在这的话,下一秒应该就会被发情的小吉娃娃抓着尸体乱用一顿吧,想想就觉得更恶心了,所以绝对不行。”太宰治虚弱的声音响起,尾调因为欲望的侵袭而带上了点甜腻到吓人的上扬,他哼哼唧唧的继续说着,“你该不会还要等我把话都说出来吧中也,都很赶时间那就快点……你想忍着去到了地方再对着尸体发疯我没意见喔,我给森……呃啊这样很痛哎中也!”

    他肆无忌惮的言语把中原中也仅剩的用于压抑情绪的那点理性给彻底剥夺了,皮带扣差不多是被扯开的,太宰回过神来时金属卡扣已经随着咔哒声彻底变形滑脱了,然后被中原中也扯松抽开甩到了一边,裤链和纽扣也没能保持完好,随着布料上缝线崩裂的声音一并被撕开,少年Omgea娇小稚嫩的yinjing跳了出来,在空气间颤颤巍巍的晃动着,顶端吐出点晶亮的先走液,太宰治突如其来的惨叫倒也不是因为其他,单纯只是愤怒又不擅长扒下他人裤子的中原中也,在扯下内裤时一把顺带着扯掉了几根他的毛发。太宰治一下便蜷了起来,性器在空气中摇晃着,不算多么强烈的刺痛因为出现在了格外敏感的区域所以让他没来由的瑟缩起来,然后腿根就被一只手摁着强硬的掰开了,隔着皮革都能感觉到骨节分明的长指在他大张的股间胡乱摸索,然后抵着xue口一贯而入。

    太宰治的尖叫立即变调成了呻吟,动情太久了的Omgea后xue完全就是个为了被插入而生的湿润甬道,尽管没有任何经历,而且还面临了这样突兀又粗鲁的侵入,除却一点陌生的异物感外他几乎没有任何不适。湿润柔软的内壁贪婪的包裹住了渴望已久的外物,就连最深处都好像在咕嘟咕嘟冒着水一样,他用了两秒钟时间去适应和感受这种快感,下一秒便毫无顾忌的放任自己身心都沉浸了进去。中原中也食指和中指都在太宰治体内横冲直撞,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泄愤一样的抠挖,但敏感过度的xue道却把这些全部都当成了快感照盘全收,太宰治没多久就开始胡乱蹬着双腿绷直了身体射出点jingye,白色的液体溅出道抛物线,在中原中也破碎的衬衣下摆上留下了刺眼的痕迹。

    “咕……哈…哈哈……中也你能用的就只有手了吗?”连呼吸都要拼尽全力的少年还在锲而不舍的挑衅着,他抬起头,发现面前的Alpha脸上表情看起来意外的有些平静。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单手解开皮带、拉下拉链,太宰治的视线随即滑下,然后再多的讥讽也说不出声了,他目光的呆滞的看了看中原中也的腿间,一时间甚至连脑海中本就预设好的嘲笑都忘到了角落。

    也许我现在收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太宰治平生少有后悔的时候,但显然没那个可能,于是他闭上眼睛,努力深呼吸。

    然后呼吸就停滞了。

    中原中也手指抽出时指腹重重地碾过前列腺,剧烈的快感让太宰治不由得挺起下腹,不应期的yinjing和下方两颗同样小巧的圆球随着动作左右摇曳,紧接着中原中也就艹了进来,没有先兆也没有犹豫,顶开兴奋外翻的肛唇就顺着甬道径直齐根没入。单单是guitou撑开xue口好似濒临撕裂一般的饱胀感都已经足够让感知过载,更何况紧随其后的是性器顶端硬生生凿开因疼痛而收紧的甬道、将之撑大后又直直深入的被侵占感。身体完全失控了,全都彻底的脱离了控制,连带着思维和认知都仿佛要随着这一下贯穿被撕裂捣碎得散落一地,太宰治仅存的意识因这种未知的快感和体验畏缩得藏进脑海深处,好像陌生人旁观一样,算不上多么惊恐却震撼的感受着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束肌rou,在那一瞬间因为过量的冲击而失控,呼吸紊乱,唾液呛得溢出口腔从嘴角淌落,生理性的泪水直接溢出眼眶,汗与唾液和眼泪覆满了大半张脸。

    太丢脸了,他这么想着,下一秒就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艰难的调动五官让自己不再显得那么泪眼朦胧后,太宰治试着开始让自己去适应这种粗暴又直接的快感。中原中也只是随便的一下插入都硬生生艹到了生殖腔口的位置,沉沉一顶撞得腔口连带着太宰治的整个小腹都一阵发麻,那种眼前黑斑晃动的晕眩感更强了,感知信息堆叠在一起惹得人头昏脑涨,太宰治索性放弃了说点什么刺激挑衅的打算,然后下腹处空乏虚弱的感觉透过大量流窜至四肢百骸的性快感传达到末梢神经,太宰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还没重新勃起的前提下又射了满身。

    中原中也的行动没有任何的技术可言,就是非常粗暴且直接的直出直入,尺寸足够夸张的性器每一次深入rouxue都像是一次对身体极限的考验,太宰觉得自己的身体由内而外被打开到了可谓是夸张的程度,腺体也被进出的yinjing反复的碾压摩擦,最后是生殖腔口被撞击得麻木的危机感,太宰治的呻吟声是夹杂在一些破碎且无意义的哼唧中的,大概是想说点什么,但被汹涌快感冲刷淹没的语言系统连带着声带都陷入了瘫痪的状态,只好断断续续的发出点声音来。

    他们好像两条同时搁浅在岸上的鱼,忍受着的同样的煎熬,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对方产生哪怕一星半点的共情来。只是相互对视,然后彼此蔑视、憎恶着,就算只是无声的张合嘴唇也像是羞辱。因为缺氧而疲倦到连打开鳃盖的力气也不剩,尽管这样,也还要竭尽全力的在脑海中祈祷着对方会否能在自己之前被海鸟叼起,先一步奔赴死亡。

    就是这么关系恶劣到可谓糟糕透顶的两个人,现在却在做着这种理应是由关系最亲密的两人才会做的事情——开什么玩笑。

    恶心到想要吐出来了,不管是中原中也还是太宰治都这么想着,身体上感受的快感愈是激烈,情绪上反感和憎恶就越是鲜明。这种时候不管怎么想都只需要粗暴的闷头继续就够了吧?偏偏中原中也好像意识到自己终于捏住了太宰治的软肋一样,格外恶劣的做出了点反常的动作,好像情人似的低下头去亲吻和吮吸他颈间绷带散落时暴露出的一点点皮肤。

    温柔又缱绻得完全就像是恋人间的亲昵,湿润的唇舌抵触在皮肤上,不轻不重的舔舐逗弄着敏感的皮肤,带起一点绵长又细密的快感,相当舒服,混杂着下身被粗长yinjing抽插进出时带起的快意,让太宰治爽得连脚趾都不由得蜷起,只想要仰着脖子合眼尖叫——但这未免也还是太令人作呕了。只要想到这么做的对方是中原中也,太宰治不由而然的开始感到反胃或排斥,于是他格外抗拒地挣扎了一瞬,明明身体因为舒适的性交已经放松瘫软得好像水一样了,负面情绪都还是好似凝结成了实物一样,强烈得几乎要顺着他放空的目光溢出来,变成尖锐的刀锋或砾石扎在对方身上。而那人却只是死死低着头不做视线接触,身下动作剧烈而又粗暴的,rou茎在甬道内搅动,碾过所有充血的软rou榨出大股大股的暖流,被挤出紧绷的xue口边缘,随着艹干抽插的频率四处飞溅,更多的则是顺着太宰治的股沟和腿根往下流淌。

    直到中原中也一时不曾控制力度,犬齿齿尖以着恨不得扯断喉管嚼烂动脉的力度重重地碾在太宰治的喉结上。

    湛蓝的眼底下,除却肆虐的欲望外是不加掩饰的敌意,易感期的Alpha本来就是暴虐的野兽,若非残存着的理性在限制和约束,这个时候恐怕已经用尽全力狠狠咬下了吧。

    被野兽衔咬咽喉,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刺激使得太宰治又一次兴奋起来,性器抽动的射出最后一点几近透明的液体,暗淡无光的鸢色眼中有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异样情绪一闪而过。不太合拍的搭档在性事上也毫无默契,被一次次艹干得濒临崩溃的泄殖腔口一收一收的颤动起来,眼看着即将要完全打开准备接纳Alpha的生殖器时,太宰治动作夸张的抬起一条腿勾上了中原中也的腰后,姿势的改变也让他体内某处陡然收紧,被紧紧绞住的中原中也闷哼一声。

    那边的太宰治就开始嗯嗯啊啊的叫了起来,模仿的还是某些三级片里女演员的部分,他叫得相当拙劣,任谁都能听出里头演的成分占了大半,表情也随之显得浮夸了不少,摇头晃脑扭着腰去迎合中原中也的抽插。中原中也好不容易按捺下的烦躁和反感又被他这几下造作的动作激得重新浮现,最终在太宰治捏着哑了的嗓子的一声声“中也桑好棒”“太大了人家受不了啦”“感觉要坏掉了呜呜”中,彻底爆发了出来。

    他抬掌托起了太宰治因为快感而慢慢垮下的腰,掌心用力的掰着那些软rou逼迫太宰治停下动作并重新把腰腹挺直方便自己进出,另一只手直接了当的伸去掐太宰治下颌,几乎是强制性的把他的脑袋往旁“拧”得侧了过来,隐藏着Omgea腺体的后颈终于暴露在了Alpha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之下。太宰治的身体在那一刹那紧绷住了,虽然矫揉造作的声音一点没停,中原中也意识到了这点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随着最后一下冲刺伏下了身,裹携着大量信息素的灼热呼吸从耳畔吹拂而过,呼出口腔的热气逐渐靠近后颈,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太宰治喉咙一紧,声音终于卡了壳。

    紧闭的腔口也终于在中原中也连续不断的凿击下放弃防备彻底敞开,他的性器顶端猛然深入到了太宰治体内那个最为隐秘的区域,然后停下,一点点逐渐的充血膨大,成型的结恰到好处的卡在了腔口内部的收拢处,随后jingye倾泻而出。身体连带最里面的区域都被其他人的生殖器贯穿,并且好像钉子一样硬生生的卡住了,太宰治眼睫颤抖着,试着尽可能的保持平静和默然,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抗拒自己好像什么容器一样被强行灌入微凉液体直到小腹凸起的不适。

    中原中也低着头,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一字一顿的说着:“……喂,太宰。”

    太宰治没有回答他,身体还沉浸在连绵不绝的高潮余韵中,已经连张嘴的力气都不剩多少了,腹部已经能感觉到由内而外撑起的满涨感,在发情中得到安抚和宽慰的Omgea本能也在因此而雀跃着,他却只是感到烦躁和恶心,只觉得这事在让人筋疲力尽之余还异常乏味。

    于是中原中也继续说着。

    “如果我现在把你彻底标记会怎么样?”

    他们两人的脸完全错开了,完全看不到太宰治表情,但这并不妨碍中原中也在说完话的下一秒张开嘴,浅浅含住那块皮肤时,到底是怎么异常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失控的战栗和抖动,他几乎要笑出声来,第二性别的分化实在是个很不公平的划分,但好在自己不是倒霉的那个。

    藏有腺体的部位被自己所深恶痛绝的那位Alpha给叼住了,下腹还在被他贯穿着注入jingye,这种可谓是油然而生的绝望在出现的一瞬间几乎都要把太宰治给彻底摧垮——但也只能是几乎了。那种空洞又可怖的微笑面具在下一秒就重新覆盖回了他的脸上,年轻的Omgea有些无谓的再一次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语气轻飘飘的做了回应:“是吗,那你就试试看啊,中也。”

    “你不会的。”他语气笃定的说着,甚至还偏了偏头,再给对方留出了一点啃咬的角度。

    因为你比谁都讨厌我喔,中原中也。

    就和我也比谁都讨厌你一样。

    回应他的只有中原中也的一声低哼和冷笑,随后加诸于颈后的牙尖就开始发力,浅浅的碾入一点,属于Alpha的信息素开始注入,隔着皮肤和血rou——当然也没进入腺体。

    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一个临时标记。

    杏仁露酒的味道一瞬间就随着腺体被注入而涌进鼻腔,鲜明而又生硬的把属于太宰治自身的烟熏气息给遮盖驱散到了角落,即便是他也不由得在这种庞大的激素刺激下恍然失神。比起其他的同类而言,中原中也的气味可以说是相当的柔和且不具刺激性了,相较之下散发着烟熏火燎气味的太宰治或许可能更像是个Alpha,但他却也还是个真真正正货真价实的A,甚至很大概率还可能是顶级的。强烈的信息素一瞬间就把他淹没了,发情期汹涌的情潮立即便被抚平,太宰治甚至对中原中也射精后疲软退出的性器产生一种诡异的留恋感,他竭尽全力绷紧了下身的肌rou,却还是没能阻挡住jingye从失控的xue口溢出,只能这么呆坐着感受像是失禁一样有大量液体从自己体内汩汩流淌的尴尬。

    中原中也的感受却要难受得多,不完全的标记让他没能附着上哪怕半点太宰治的信息素,但却还是有不少顺着口腔一道深入进了肺腑,呛人的烟气倒是其次,他恍恍惚惚的从地上爬起来时,酒醉一样失重的昏沉感慢慢浮现。中原中也抿抿唇,那种与太宰治关系匪浅的烟熏气息还格外顽固的残留在他的口腔中,挥之不去,被生理上的激素cao纵限制过的思维与情绪慢慢回复,讽刺的是他现在甚至都还迟钝得没能意识到自己现在该算是“悲伤”亦或是“愤怒”。

    偏偏此时太宰治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呀,这么说我还真是忘了恭喜你呢,中也,分化快乐。”

    “只顾着在这和我‘缠绵’可不行啊,不赶紧去看看你那位欧洲人哥哥给你准备的庆祝礼物吗?”

    于是被欲望压抑过,彻底混杂在一起情绪爆发了,厌恶烦躁愤怒和悲痛,全部迸发出来。中原中也喉咙颤动,却只是吐出了一点破碎的单音节,太宰治的气味在他舌尖上绽开,本来理应会让人兴奋的Omgea信息素在这一瞬间显得无比令人生厌,尤其是在中原中也意识到自己不仅在对方身上留下了气味,竟然连自己都沾染上了挥之不去的味道后。

    生理性的恶心感立即浮现,留给中原中也反应的时间还没零点几秒,他看着太宰治,面色僵硬的弓身吐了出来。他吐得很急,不多的食物残渣在混浊粘稠的消化液里,从食道深处涌了出来,带着酸性的液体淌过喉咙带起灼烧般的刺痛,几下过后便什么都不剩了。太宰治近在咫尺的目睹了一切,一边咒骂着一边费劲的撑起身子躲开,再然后看着中原中也的表情便显得玩味了起来。

    刚吐过的少年一边咳嗽着一边撑着墙壁抬起头,神情的呆滞用手背擦拭着唇边的液体,两个人视线接触的瞬间,中原中也皱起了眉,一声“啧”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太宰治便出于他奇怪的恶趣味非常刻意的向着对方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于是又是一连串的呕吐与咳嗽声。

    不过中原中也也绝对不会心胸宽广到打算任他这么恶劣玩弄下去,他伸出手去扯住太宰治已经彻底凌乱的领口,言简意赅的威胁了一句,再乱来就吐你脸上。还没打算为了让中原中也痛苦就把自己牺牲到那一步的太宰治当即便应允了,下一秒就像被当作了什么随手就能丢的垃圾一样,一下砸在地上。

    匆匆赶来的亚当入眼就是这样一片狼藉的场面,没能理解太多现场奇怪氛围的人工智能先生,出于礼节性的问了一句坐在地上的那位需不需要帮忙,下一秒就被中原中也拽着领子拎向别处,剩下腰酸背痛的太宰治坐在原地唉声叹气的在后面大声警告他,这么不负责任自己是一定会找红叶女士和森先生告状的。

    结果当然是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得到。

    所以说连分化期都不合时宜也没眼色的小矮子还是趁早死掉比较好。

    另一边,中原中也砰地一拳打在絮絮叨叨的机器人警官胸前,打断了他对刚才“坐在地上好像需要帮助的人”的所有没半点建设性可言的发言。

    “好了闭嘴。”他咳嗽了两声,“那家伙就随他去吧,别管了。”

    “对他来说死都算便宜的了。”